楚南芯下意識的低下頭,說道:“自然是真的。”
她這幅樣子,東陵爍便知道肯定不是真的,于是拽住她的手把她拉進角落裏面。
楚南芯想大喊,卻被東陵爍制止了:“你最好不要說話,你要是說話,我不敢保證明天我那個弟弟會知道什麽。”
楚南芯連忙閉嘴了,東陵爍逼問道:“你可是知道些什麽?”
楚南芯心中糾結,她雖然不想自己的靠山沒了,但是她也不想得罪自己的夫君,畢竟她與東陵琰才是日後要每天朝夕相對的。
她的沉默讓東陵爍更加确信了,他逼問道:“是不是東陵琰與你說了些什麽?”
他的目光淩厲,根本是楚南芯這種小女子無法招架的,沒過一會兒,楚南芯便沉默着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東陵爍放開他,眼神越發淩厲,東陵琰敢動楚南玥,那麽他就不打算放過他。
他擡腿向京兆府尹走去,待到京兆府,京兆府尹才剛開審。
因着楚南玥身份特殊,所以并未下跪,隻是站在台下,聽候張崧審問。
張崧拍了拍驚堂木,道:“楚南玥,對于府内查出來的銀票,你有何解釋?”
楚南玥平靜的開口:“是他人陷害與我。”
“大人,萬不可相信她的鬼話!”此時,突然有一個蒼老的女聲出口道。
之前這人一直站在角落裏面,所以楚南玥也未能看見她,此刻聽到她突然出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隻見那老婦涕淚齊下道:“草民的兒子一直在楚将軍的京郊大營做事,正趕上要晉升之時,誰知這楚将軍開口就要一百兩,說沒有一百兩不會讓他晉升,我那兒子信了她的鬼話,管家裏要了一百兩,誰知,這楚将軍說已經晚了,這位置已經被人提前買走了。”
“我兒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可是爲時已晚,他不想叫草民前來報官,可是那一百兩是草民的棺材本啊,草民不想就這樣被人騙去了!”那老妪說的情深意切,似是聲聲控訴楚南玥做的壞事。
楚南玥卻皺眉道:“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你想知道他的名字,是想害他嗎?”那老妪不知爲何,有些發瘋,上前就要拽住楚南玥的脖領。
張崧拍了拍驚堂木,大喝道:“知道你兒子的名字是我們查案的基本,莫要在朝堂放肆!”
那老妪卻還是不打算放過楚南玥,楚南玥不想傷害她,但是光是說,這老妪也不聽,一籌莫展之時,一直在旁邊聽審的東陵爍開口道:“她是大将軍,你隻是個平民,平民襲擊大将軍,最高可判死罪。”
他聲音太過于冷了,那老妪吓得連忙松開了手。
楚南玥有些感激的看着東陵爍,随後那老妪還是妥協了,說道:“我兒子叫秦海濤。”
秦海濤這名字楚南玥有些印象,是個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這老妪說出秦海濤的名字的時候,楚南玥本能的皺眉,道:“那秦海濤不過是個普通士兵,一個月月俸不過三兩銀子,本将早就聽聞他幼年喪父,那他是如何拿出一百兩的?這麽大一筆銀子,想必要出去借也不好借。”
老妪哭訴道:“那都是草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就被這黑心人一筆黑了去。”
楚南玥又問道:“你既是檢舉本将貪污,爲何不去那禦史台舉報,而要來這京兆府呢?”
“還不是因爲你們官官相護,你們當官的,都是一丘之貉,隻有京兆府尹張崧大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老婦吹起張崧完全不打草稿。
張崧見到如此吹噓也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而是皺緊了眉頭,不知爲何,他總是覺得這老婦看着十分蹊跷。
楚南玥也察覺出來了:“你怎知道京兆府尹張大人剛正不阿?”
老婦沒什麽猶豫便開口說道:“都是街坊鄰裏口口相傳的,那些張大人辦過案子的人都說張大人剛正不阿。”
要是這麽說也未有什麽漏洞,楚南玥繼續問道:“自古民不告官,你前來告本将,你不怕嗎?”
在這邊,除非是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不然很少有民告官的事情,而這老婦不過是爲了區區一百兩,就敢告當朝一品将軍。
誰知那老婦聞言又哭喊了起來:“反正草民也不想活了,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草民也要爲自己讨回公道。”
楚南玥皺眉,向着京兆府尹張崧說道:“大人,本将沒什麽好問的了。”
張崧也覺得這老婦實在是太吵了,他揉了揉太陽穴,道:“此事事關一個一品大将軍的清白,本官定會查個清楚,來人,先将這楚南玥與老婦都帶下去!”
立馬有人上前來帶楚南玥,但是畢竟楚南玥是将軍,他們未敢直接動手,不過她實在配合,直接跟着那群人走了。
倒是那老婦,被帶下去的時候還哭喊着:“大人,一定要給草民主持公道啊!”
到底是一品大将軍,那些人也未敢将楚南玥關進牢房,隻是把她帶到了京兆府中軟禁了起來。
隻是待到押送楚南玥的人走了之後,東陵爍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楚南玥調侃道:“我相信京兆府尹張大人押我來這裏,也是不想讓我與其他人接觸的。”
誰知東陵爍直接死皮賴臉的坐在了楚南玥旁邊:“本王相信本王不是其他人。”
面對此人的厚顔無恥,楚南玥已經習慣了,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東陵爍卻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相信我,我定會證明你的清白。”
楚南玥心思一動,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東陵爍便把今日遇到楚南芯的事情說了。
楚南玥沉思片刻,心中便已經知曉了答案,大概就是最近自己一定要查揚州的事情,所以東陵琰才會想要除掉自己。
“王爺可以先從錢莊查起,我曾經看過,那些銀票都是來自不同的錢莊,雖然那些錢莊查起來會有些困難,但是相信應該難不倒王爺,若是必要時,王爺還可去尋我師父。”楚南玥一本正經的看着東陵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