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能,布置下來的陣法,又豈會是區區撼山軍能破開的。
孫不歡,敗得不冤。
“我終究還是小觑周國了……”
骊山鬼的目光越過了正跪在下方孫不歡,望向遠處的魚城。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了周國的水軍,強渡了楚江,也就是周國人口中的大河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擊潰了援軍,最終将數十萬周國精銳困在了魚城之中。
骊山鬼與楚國其他大軍統帥不一樣,并沒有把大周仙朝真當不堪一擊,而是十分小心,圍住魚城之後,他準備以此爲誘餌,圍剿大周仙朝的援軍。
圍點打援,盡可能地牽制周國南方的各路軍隊,減少楚國其他深入敵國的友軍壓力。
盡管如此,軍功可能不如友軍耀眼,一心爲楚國大興的骊山鬼,根本看不上這些虛名。
他骊山鬼,生平大小戰事無數,未曾一敗,便是最高的榮耀!
“傳我命令,召集各宗強者,陣師,丹符宗師,三日之後,我要親自征讨平楚伯,秦良!”
骊山鬼傲然說道:“他既殺了我五千戰士,那他的平楚軍,也就不必存在了。”
“大帥……您這樣做,會不會太重視周人了……”
這時候,軍賬内的一名謀士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秦良隻不過是周人新晉,他那名頭,一聽便知是周朝昏君有意惡心我大楚而爲之,您若表示太重視,反而會成就他的名聲,會引起國内朝野不滿,必然會遭到有心人的攻讦的。”
“哼,能一口吞下五千撼山軍的後起之秀值得給與足夠的重視。”
骊山鬼眯起眼睛:“此子絕不可留。必須将其早早鏟除,本帥才能心安。”骊山鬼頭腦可是相當清醒,但是他也覺得,謀士所言有道理。
他忠君愛國,拳拳之心,日月可鑒。但他同樣愛惜羽毛,不願名聲受到半點損毀。
秦良的确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
但他卻不宜大張旗鼓地将其彰顯出來,這樣等于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對整體戰局不利。
沉吟了幾息時間,他便有了主意:“讓岑峰領三萬軍,同時各家強者,也不得有誤,本帥以鏡月,親自監視此戰!”
骊山鬼還是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親自征讨秦良,的确是太給秦良的臉,傳出去影響他的風評。可派其他人去,他也不放心。
他可是知道,孫不歡不是庸将!
孫不歡在他麾下十多年,到底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他心裏可是有着一筆筆的賬目,記得清清楚楚。
撼山軍有精銳三十萬,仆軍十萬,善戰校尉近五十人,個個骁勇善戰。但領軍作戰水準,能超過孫不歡的,隻有兩三人而已。
校尉岑峰,便是其中之一。
點了岑峰爲領軍之将,又加以鏡月方式監察戰況,骊山鬼覺得,就算秦良再厲害,也翻不了盤。
……
秦良并不知道,他已經被撼山軍的統帥骊山鬼所盯上。
将孫不歡的五千大軍吃掉之後,他并沒有絲毫松懈,在斐度的幫助下,開始大幅度改進固城周圍的地煞陣。
撼山軍吃過這麽一次大虧之後,再次出動,将不可能會是這麽簡單粗暴,肯定會在派來陣師破陣,甚至可能會直接動用真仙級别的強者,以強力直接破陣。
地煞陣再詭秘莫測,也就隻能欺負一下修爲不高,或者根本就沒有靈力的普通将士而已,遇到修士大能,根本不堪一擊。
撼山軍隻需調來十個八個真仙,以蠻力破陣,地煞陣連半個時辰都支撐不住。
所以秦良很明白,若他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去對付撼山軍,下一場戰争來臨的時候,便是固城和平楚軍覆滅的時候。
然而,秦良還是有底牌的。
鵬族聖城。
秦良打起了鵬帝怒隼所打造出來的聖城的主意。
但聖城放出之後,肯定會遭到各方觊觎,所以秦良需要打造一個陣法隐藏聖城的氣息,同時也要改動聖城裏面的建築風格,不要暴露了鵬族聖城的跟腳。
後者還是比較簡單的,隻要有聖城的控制核心在手,它能随操控者的心思,随心所欲地發生變化。
所以,秦良準備,将其變成固城的模樣,引撼山軍攻城。
所以……秦良把地煞陣的迷霧放出來後,便讓平楚軍把原來的固城給拆掉。
這些剛剛轉了身份不久的死囚們,一個個納悶不已。
伯爺之前不是說過,讓他們好好訓練,鍛煉殺敵之法,然後上戰場,掙軍功,謀前程去。
可實際情況卻是,平楚伯把他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給他們換了一身仙朝的軍裝之後,還是讓他們幹起了老本行,隻是略有差别的是,在紅玉福地,他們是在挖坑,來到固城,他們是挖坑,挖壕溝,拆房子,拆城牆,整天不幹正事。
“姑爺啊……我們把城牆都拆了,撼山軍要攻過來,我們怎麽辦?”
趙福祿憂心忡忡。
他是也沙場老将了,可終究看不懂秦良的一系列操作。
隻是一開始秦良讓平楚軍拆房子的時候,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畢竟姑爺談笑間就滅了扯楚國數千大軍,運籌帷幄的能力,實在令他五體投地,他甚至在心裏爲姑爺洗地,認爲姑爺是在堅壁清野,是表示竭盡一切資源,與撼山軍不死不休。
可直到秦良把城牆都拆掉之後,趙福祿才真心慌了。
城牆都沒了,怎麽個跟楚國不死不休啊?人家一個沖鋒,平楚軍就沒了啊!
“固城的城牆,擋得住撼山軍?”
秦良問趙福祿。
趙福祿連連搖頭:“魚城城牆高十六丈,最厚處有三裏,更有無數符文陣法保護,都不一定攔得住撼山軍,就不必說隻有兩丈高的固城了。”
“那平楚軍的戰力,比起撼山軍又如何?”
“呃……不過土雞瓦狗而已。”
趙福祿很誠實地回答秦良的問題。
“那……這城牆留着有什麽用處?”
秦良擺了擺手。
“呃……”
趙福祿覺得姑爺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大對勁。
“沒啥用,就把它拆了?”
趙福祿一臉無奈:“有,總比沒有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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