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漲紅了臉。
“呃……秦兄……”
花若虛不禁大驚失色,今天這秦兄到底是怎麽了,往日的時候,他與那些莺莺燕燕打得火熱,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妹妹,不亦樂乎;今天怎麽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冰山一塊,不近人情。
“……”
門外的葉聰兩手微顫。他原本以爲,一個時辰過去了,秦良早已被采成了渣渣,可沒想到的是,秦良竟然還在喝酒!
酒水有那麽好喝嗎!他竟然喝了一個時辰,啥事都不幹!
這也就罷了,聽着裏面的聲音,秦良竟還振振有詞,說百花門這些女修是殘花敗柳,莫要玷污了他的清白?!
你是色中餓鬼還不好,之前那一個月不見你挑剔,怎麽這一會就變正人君子啦?
葉聰身後的松蜀和花萬仇面面相觑,這……眼前所發生的事,與葉特使的計劃有些出入啊……
“豈有此理!”
這時候,綠珠仙子卻是勃然變色。
百花門的外門女弟子,身份雖然較低,可也不是可以随意作踐的,何況秦良不過一名身份低賤的贅婿!
葉聰見綠珠動怒,心中一喜。
“啪”的一聲,秦一臉怒容地走出了廂房,邊走邊罵:“真是豈有此理……喲,葉特使,你還在呀!你來評評理,這些殘花敗柳,竟然敢觊觎我這八尺偉岸倜傥之軀,真是豈有此理,究竟是誰給了她們如此膽量,敢有如此非分之想!”
秦良一臉激動,拉住葉聰的衣袖,一臉激動的樣子。
葉聰一臉嫌棄,一拂衣袖,便将秦良鎮開。
“夠了!”
綠珠仙子壓不住火氣,一手便提住了秦良的衣領,将其提了上來。
“大膽狂徒,竟敢出言羞辱我百花門!受死!”
綠珠一手便往秦良腦殼拍下!
“糟糕……玩脫了!”
秦良分明感受到綠珠的凜冽殺意,這娘們是真的要殺了他!
他不過是口嗨了幾句,趁機離開此地而已,這也能招來殺身之禍?這些家夥,能不能講究一點?
“管不了那麽多了!”秦良把心一橫,引動神魂庇護肉身。他神魂力量何等強大,綠珠這一擊威力不小,但對強大的神魂而言,不啻隔靴搔癢而已。
隻是頻頻引動神魂,這種做法也是在找死,一旦神魂激蕩,無法自收,一個控制不住,那他就炸了。
“呼!”
而這時候,秦良卻忽然感覺,一股勁風瞬息而至!
“誰?!”
“有刺客!”
葉聰和松蜀勃然變色,一個低沉暴喝,一個發出一聲驚呼。
“放開我夫君!”
随着一聲清脆的暴喝,一柄長槍,直奔綠珠背後要害而去!
綠珠神色大變,反手一抓,抓住了長槍。
葉聰也伸手相助,五品武夫的膂力驚人,反應更如疾風驚雷,雙手緊緊抓住槍柄,可依舊被長槍拖動身體,虎口一痛,險些就要松手!
“吱!”
松蜀城主身如掠影,瞬間便抓住了長槍槍尾,三人合力,這才止住了長槍的勢頭。
一團紅雲般的身影,落在了秦良身邊,護在了他身前。
秦良定睛一看,心中又是一驚!
這位身材高挑,眉如遠山,眸如秋水,一身紅衣的少女,不是他媳婦趙紅妝是誰?!
這就尴尬了!喝花酒被媳婦抓了個現場……這該如何是好?
秦良瞬間便代入了秦姑爺的角色,心亂如麻:“不是說趙紅妝還有幾天才回來的嗎?”
“夫君……”
趙紅妝一臉緊張地打量着秦良,确定秦良無礙才松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呃……”
秦良打了一個酒嗝,老臉一紅,幸好他喝了不少酒,看不出異常。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沒事,好的很。”
趙紅妝緊繃的一張臉這才松了下來,扭頭望向身前三人。此時她的長槍已落在葉聰手中!
葉聰臉色陰沉,冷冷盯着趙紅妝,一臉警惕之色。
“趙天德的女兒……竟如此厲害!”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自忖趙紅妝這一槍若奔他而來,他未必能接得住。
趙紅妝也是武修,修爲比他更高!
“是八品……還是九品?!”
葉聰發現,自己竟無法看透趙紅妝的修爲。
趙紅妝目光如刀,冷冷掃過身前數人,綠珠被趙紅妝目光一掃,心中寒意彌漫。
“是你這賤人想殺我夫君,還是你們一群人謀害我夫君?”
趙紅妝眉毛一挑,目光最後落在了綠珠身上。
被趙紅妝盯住,綠珠心裏發毛,隻是表面還是鎮定自若的模樣。這裏可是萬花、樓,可是百花門場子,幫手可不少。一聲令下,趙紅妝想離開萬花、樓絕無可能。
“西風!”
趙紅妝一聲輕喝,長槍便徑自掙脫了葉聰之手,回到了她手中。
“靈器!”
三人心頭又是微微一震。
趙紅妝手中的長槍,竟然是一把上品靈器,與主人心意相通,難怪如此淩厲!
葉聰心裏暗暗焦慮。
如果趙紅妝手裏沒有這件靈器,他所帶來的護衛,加上百花門的高手,足以抗衡。
長槍“西風”在趙紅妝手中微微一顫,發出類似龍吟般的長嘯,長槍在手,趙紅妝眼神中的凜冽之意更甚。
“哈哈哈……趙家侄女,這隻是一個誤會!”
這時候,松岚城城主松蜀摸了摸小胡子,笑吟吟解釋道:“秦姑爺在這裏喝花酒,嫌萬花、樓的姑娘不夠滿意,因而發了幾句牢騷,綠珠仙子聽了心中不喜,引發了些許沖突而已,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何必大動幹戈……讓玲珑仙子道個歉就好了嘛……”
葉聰聞言,心裏透亮,輕笑一聲:“想來秦姑爺往日有更好的去處,看不上百花門這些仙子……秦姑爺縱橫花叢,眼界自然不同凡響,綠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下次秦姑爺來,可要用心照料,怎麽也要讓頭牌仙子服侍秦姑爺才對嘛……趙府家大業大,秦姑爺素來一擲千金,可是萬花、樓的貴客,怎麽可以如此怠慢。”
“特使說的是,是綠珠的不是,秦公子,綠珠給您和夫人賠罪……”
說着,綠珠目光含淚,彎膝賠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