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是大腸刺身!宿主是否接受?”
“什麽?”
剛剛走出電梯的周棟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來自系統的深深惡意讓他有暴走的沖動。
“系統,過分了吧?我堂堂華夏名菜無數,做什麽不好,非要弄什麽刺身?
這個菜名不僅帶有濃烈的島國風格,而且也像某類島國‘菜’那樣讓人惡心!”
周棟很不開心,身爲蘇省人,對島國就不可能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在去過阿姐谷、見過祝爺爺後,他對島國就更是無比厭惡。
“宿主,你暴露自己的文化水平了”
系統依然還是冷冰冰的程序,語氣也如古井不波:“刺身其實源于華夏的‘脍’,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就已在華夏出現并達到巅峰,島國人也隻不過是從華夏學到了這種料理方法。
而且作爲一名廚師,應該有完美處理任何食物的信心,魚類貝類可以做成刺身,難道豬腸就不可以了麽?
系統再次詢問:宿主是否願意接受該任務?如果現在放棄即爲失敗;宿主可選擇是否使用免死金牌,使用,則宿主洗菜技能仍爲完美級,不使用,則宿主洗菜技能将逆降爲大師級。
宿主還有三分鍾考慮時間”
“系統,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任務會因爲我選擇任務時的環境因素、自身條件、接觸人脈、身份改變等等原因而随機變化?
大腸刺身,就是在這些條件下出現的吧?”
“恭喜你,答對了。”
周棟無語問蒼天,用滿是悲怆的目光望向鳳栖山方向。
他知道,有個家夥來了這家夥光頭、個子不高、自己一票難求卻活活餓死同行、是于老師的好c,更是新時代的相聲大師。
程姑娘,你可安好?千萬别跟這個光頭胖子多說話啊,這家夥可是個愛飙車的老司機、是個深受女性觀衆愛戴的大魔王
初夏的鳳栖山比城市中更多了一份甯靜與清涼,節目組的榮威車行駛在景色優美的山路上,程钰琪卻絲毫沒有心情欣賞,她在琢磨郭老師上車時的那句話:“‘郡主娘娘’,無忌哥哥也來了吧?”
“哪有啊,郭老師您又開玩笑”
當時程钰琪的臉就紅了,自己恨自己不争氣,你個瓜娃,臉紅啥子?這個秃秃頭瞎說呢,你管他喽!可不知爲啥,就是控制不住寄幾。
郭老師當時嘿嘿一笑,硬是對着節目組的攝像頭道:“大家可做個見證啊,郡主娘娘臉紅了啊,她可是說了,無忌哥哥沒來,那爲啥要臉紅呢?小嶽你說這是個啥子道理?”
不能怪非主流相聲大師見面就開這種玩笑,誰讓程钰琪人又漂亮、說話辦事又是風風火火頗有男兒之風呢?這種女孩子不光是老郭愛撩、是個男人都愛;何況郭大爺撩小郡主,這也是節目組的台本上給設定好的,隻是沒給出具體的操作方法而已。
郭大爺是老司機了,眼珠子一轉就開撩,還沒忘記拉上自己的愛徒。
小嶽嶽見師父的話抛過來,這得接住啊?當下小嘴兒一抿,單眼皮小眼睛骨碌碌轉了下,笑道:“哎呀,我的天呢!師傅您可别是走錯片場了,這是理想的生活節目組,可不是唐伯虎的拍攝現場啊,那部電影早都殺青上映了,票房不咋地。”
“哎,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這是理想的生活對吧何老師?”郭老師接過徒弟的話,轉過來問向了何老師,人家程钰琪最近是挺紅,可也不能按住人家一個沒完沒了的撩啊?
老郭我可是非常高雅的,相聲就是一門發源自地攤兒上的‘高雅藝術’,我們都是人民的藝術家嘔,騙自己真難,還是找何老師說說話吧,對口相聲該改群口就得改群口。
何老師非常小心謹慎地看了看老郭:“對,這是理想的生活節目組,不是唐伯虎片場。”
“這就怪不得你們節目火呢,當初我拍唐伯虎的時候要是有小程這樣的好演員,那票房還不得過十億?”
這句就算是托底了,既捧了程钰琪又捧了理想生活節目組,不僅沖淡了程钰琪之前的臉紅尴尬,也讓何老師十分開心,盡顯老郭的高明之處。
于老師微微點頭,老搭檔火候把握的爐火純青,不愧是廚師出身啊。
小嶽嶽還是嫩了些,接了句話:“我的天呢,師傅您是說要讓郡主娘娘演秋香麽?”
程钰琪的臉頓時更紅了,郭老師的心也是一沉。
使包袱最怕抖個沒完沒了,最後把包袱底兒都給抖掉了不說,備不住還能帶出些髒東西來,這就不叫使包袱,叫扔包袱、叫咯吱觀衆!可是相聲演員的大忌啊。
本來小嶽嶽要是在台上這麽使活兒完全沒問題,甚至可以用力更猛一些,可這是在台上麽?這是在拍攝綜藝節目呢,人家程钰琪也不是賈靈啊,你不能直眉瞪眼地拿人家砸挂。
還得說是郭老師反應最快,瞪了小嶽嶽一眼,笑眯眯地道:“呸,嶽嶽你還是跟師傅不夠貼心啊?就沒看出在師傅心裏最合适的秋香人選始終是王姑娘麽?”
“王姑娘,這誰啊?”硍節兒上于老師把話接了過去,沒法子,倆人搭檔慣了,忍不住就想給他量活兒(捧哏的别稱,還有一說叫涼活兒)。
程钰琪也不害羞了,擰着眉毛琢磨王姑娘是誰,估計是影視界的大美女吧?王立坤?郭老師真是的,怎麽盡想這種好事兒呢?
郭老師看了于老師一眼,對老搭檔他可不會客氣,笑眯眯地道:“還不就是王老爺子的姑娘麽,你爸爸王老爺子别看天天愛吃大腸刺身,生個姑娘可口氣清新着呢,比他哥強,他哥整天抽煙喝酒燙頭的,什麽不健康就來什麽。這位王姑娘啊她”
“哦,合着是我妹子啊?”于老師一愣。
“嗬,終于認了啊?”郭老師一捂嘴:“哎呦,我的天呢”
“啊呸,什麽就認了,你等我先捋捋啊這不對啊!你爸爸才姓王呢!”于老師‘恍然大悟’。
“嗐,咱哥們兒什麽關系,這種事情就甭客氣了,姓王的還是您爸爸。”
“誰跟你客氣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于老師一臉的委屈氣怒,眼睛瞪得老大。
得,兩人在車上這就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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