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竹再次醒來時,還有些愣愣怔怔的,怎麽回事?他怎麽就死了?
在火焰魔物自爆的時候,劉青竹即使先将哈米爾扔出去,他自己也依然有機會活下來,隻要用護體刀氣延緩01秒,他就可以全身而退。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詛咒讓他愣神了一下,結果葬送了最後的機會。
劉青竹感覺,詛咒如此恰到好處的出現在最關鍵的時刻,應該不是沒有緣由的,也許是世界意志要趕他離開,或者穿越大神認爲他該去下一個位面了。
劉青竹先是接收了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然後愕然發現,他居然成了達爾巴,師父是金輪法王,還有個師弟叫霍都!隻憑這幾個名字就看出來了,這個位面是《神雕俠侶》。
要知道劉青竹的武功早就超出了金系武俠能承載的最高限度,就算隻拿出最簡單的刀氣,都能碾壓絕大部分人。要是再拿出個刀絲來,連五絕都能随便欺負,更别說還有刀雲、刀意、刀氣護體了。
在《美國隊長》位面時,劉青竹的功力增長的非常慢,可是經過十年的努力後,他還是有使出刀雲的能力。雖然隻使用一次就會将真氣耗光,也足以秒殺所有武林高手了。以他的層次,再來《神雕》位面,豈不是欺負人嗎?吊打五絕什麽的,除了滿足一點點虛榮心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既然穿越大神把他弄到這裏了,他也隻能受着,既來之則安之吧。
另外,就是再次穿越後,纏繞着劉青竹靈魂的詛咒也再次變淡了一些。雖然還頑固的存在着,可也對劉青竹影響不大了,不會再出現關鍵時刻讓他走神的情況。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危害了,如果劉青竹的意志崩潰了,看似沒用的詛咒立即就會趁虛而入,讓他知道厲害。所以,對詛咒依然要時刻注意。
劉青竹站起身來,一邊在屋中活動着手腳,一邊思考在這個位面能做些什麽。可是想來想去,還真沒什麽能讓他提起興緻來。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走到哪算哪。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喇嘛跑到門前敲敲門,用藏語說道:“達爾巴師兄,師父找你過去。”
劉青竹繼承了達爾巴的記憶,自然而然的學會了藏語,于是也用藏語答應了一聲,開門走出。
跟着小喇嘛來到另一間禅房,就見金輪法王正盤坐在蒲團上,旁邊還跪坐着一個長相清秀,但眼神陰邪的少年,正是霍都。霍都才剛拜師不久,可他長的好看,嘴也夠甜,很快就得了金輪法王的歡心。和他相比,形容枯瘦,木讷笨拙的達爾巴,自然很快就失寵了。
劉青竹依然學着達爾巴的模樣,木讷的躬身行禮道:“師父,您找我?”
金輪法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達爾巴,今年的供奉,還有幾個部落沒交齊,你去催一催。”
根據達爾巴的記憶,所謂的供奉,其實和賦稅差不多,不是自願的,而是每年都必須上交。誰要是敢不交,就是對佛祖大不敬,是要受到懲罰的。這個懲罰也不是等佛祖動手,供奉佛祖的弟子就會讓你知道對佛祖不敬的後果。輕則賦稅翻倍,重則部落滅絕!
劉青竹不知道其他寺廟是不是也這樣,但達爾巴所在的寺廟就是這樣。而金輪法王這樣的護寺法王,幹的就是清理對佛祖不敬的人的活計,不然要你這個護寺法王幹什麽?難道還真有人敢攻打寺廟不成?
聽起來金輪法王像是個幹髒活的,實際上也确實如此。金輪法王修煉的龍象般若功,在密宗内部,頂着的名頭就是“護教神功”。說白了,修煉這種功法的,就是寺廟的打手。金輪法王的武功雖高,但在寺裏的地位卻不是最高,住持另有其人,他不過是個類似羅漢堂堂主的角色。
其實這并不奇怪,密宗也是佛教,佛法才是根本,武功什麽的隻是用來自保。所以喇嘛們的地位高低,看的是佛法高深與否,而不是看武功。金輪法王武功再高,對佛法的理解不足,也始終隻是個打手而已。
連金輪法王都是個高級打手,達爾巴就更不用說了,髒活累活都是他來幹。這種催收“供奉”的活兒,就是他的職責所在。隻是劉青竹很不喜歡這種活兒,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如果是原來的達爾巴,自然是金輪法王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可劉青竹來了,就不可能那麽聽話了,說道:“師父,我最近忽然有所感悟,正想閉關苦練,這件事能不能……”
不等他說完,金輪法王就臉色一沉,打斷道:“你的事先放在一邊,把供奉收上來,再做不遲。”
習武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什麽感悟,就該立即緊緊抓住,一旦錯過了,再想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劉青竹都這麽說了,金輪法王卻絲毫不在意,可見他對達爾巴的态度。
既然金輪法王對徒弟如此刻薄,劉青竹也就不必替達爾巴盡什麽孝心,沉默的點頭答應下來。
劉青竹表面答應,實際上根本不打算去收什麽供奉。普通藏民的生活都非常貧苦,寺廟還從他們身上搜刮财物,不交就殺個血流成河,這種事怎麽能做?所以他離開寺廟後,就直接向中原而去,根本沒理會什麽職責。
藏地地廣人稀,金輪法王又猜不到劉青竹是怎麽想的,隻知道達爾巴出去之後就再沒回來,想找也不知道該去哪找。所以劉青竹的出逃非常順利,很快就來到西安城。
劉青竹沒打算去參與劇情,因此到了西安後,就換了套漢人的裝束住了下來。達爾巴是藏人,但藏人的相貌和漢人差别很小,隻要化去臉上的高原紅,就幾乎看不出來。而高原紅是紫外線傷害皮膚造成的,這點小傷對于武功高手來說,根本不算事,輕輕松松就消去了。再加上他芯兒裏就是個漢人,當然不會有破綻了。
既然不打算搞事,劉青竹就去某個爲富不仁的大戶家裏“借”了點錢,在城裏買了個小院子住了下來。
别的高手都喜歡隐居在山清水秀之地,但劉青竹卻喜歡在熱鬧的地方隐居。不是什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而是荒山野嶺的地方生活條件太差,連買點鹽都要跑幾十裏,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動手,太麻煩了。住在城裏就不一樣了,缺什麽上街走一圈就買來了,不願做飯就去下館子,不知省了多少事。
至于城市裏人太多,容易被打擾,也不是什麽問題。隻要自己不惹事,一般不會有人閑的沒事來找他。再說了,劉青竹要恢複武功,隻是将已經熟練的東西再重新修煉一遍而已,不是非要完全安靜才行。隻要不是時常打擾,就不會有問題。
雖說隐藏在市井中有很多方便之處,但也有麻煩的地方。比如劉青竹要是整天閉門不出,就難免被鄰居議論,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怪癖?或者他不幹活兒哪來的錢買米買面?不會是個江洋大盜吧?
爲免麻煩,劉青竹幹脆開了一家酒樓。他即使在此隐居,也依然是江湖人,酒樓又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所以他開的這家酒樓,就專門針對江湖人的習性開設。肉要大塊的,酒要最烈的,爲此他還拿出了蒸餾酒。
這個時代已經有蒸餾酒的雛形了,不過釀酒的匠人還沒完全弄清楚其中的道理,所以工藝還很初級。劉青竹拿出來的技術就不同了,能蒸餾出高達六十度以上的高度酒。這種酒雖然談不上什麽醇厚,但對江湖人來說,酒夠烈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大碗酒、大塊肉,适合江湖人的口味,在其他人的眼裏卻顯得太粗俗了。而且蒸餾酒的價格不便宜,一般人消費不起,因此除了江湖人之外,其他人很少光顧。可劉青竹不在乎,他本就不指望這個酒樓賺錢,隻是爲了有個營生,順便打聽一下江湖上的消息而已。
時間長了,劉青竹的酒樓也漸漸有了名聲,過路的江湖豪傑都免不了在這吃喝一頓,順便再打一葫蘆酒帶走路上喝。在酒樓吃喝的時候,酒足飯飽之餘,難免議論一些江湖轶事,劉青竹隻需家中安坐,就對江湖事了如指掌。什麽全真七子與江南七怪聯手大鬧中都了,什麽金國趙王完顔洪烈的妻子與人私奔了之類的。
劉青竹聽到這些消息,才意識到此時還是《射雕》時期。想想也是,《神雕》中郭靖出場時是三十多歲,霍都在終南山出場時,也是三十歲左右。達爾巴的年紀肯定比霍都大,估計還大了不少歲,由此可知,達爾巴比郭靖也大了不少。而現在的達爾巴,才二十多歲而已,郭靖此時才出山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說郭靖才剛出山是劇情剛走到這,那麽另一則消息就讓劉青竹大驚失色了。最近江湖哄傳,少林寺被不知名的勢力血洗了!上千僧衆被殺了十之七八,藏經樓的武功秘籍盡數被搶走,連易筋經都被挖地三尺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