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竹這一次附身的人,是美漫中大名鼎鼎的死侍。這家夥的能力沒多強,可他卻是給人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幾個角色之一,隻因爲他嘴賤。
劉青竹沒看過X戰警的漫畫,隻看過電影,而電影中的死侍也有兩個版本。第一個是《金剛狼》中,他作爲金剛狼的戰友,一同在威廉·史崔克手下效力,後來被改造成具有多種異能的變種人,成爲人形兵器;第二個是《死侍》獨立電影,本來是個普通人,爲了治療癌症,不得不接受改造,成爲具有不死之身的變種人。
兩個版本中,顯然前一個能力更強,不但有不死之身,而且還有瞬移、鐳射眼、臂刀等能力。後一個版本就隻有不死之身而已,實力弱了很多。劉青竹現在所處的位面,正是第一個版本。
不過第一個版本中的死侍,很多能力都是人工添加的,在被威廉·史崔克做實驗之前,隻有一個超級神經反射的異能而已。靠着這個異能,死侍能憑借刀法正面硬鋼十幾支自動槍械的集火,簡直神乎其神。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得知,死侍還沒接受改造,依然是個隻有一個超級反射神經異能的變種人。不過他已經是史崔克的手下了,和其他變種人一起,組成了一支特殊的隊伍。
劉青竹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間,發現這是個軍隊氣息很濃重的單人房。空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但在軍隊裏能有一間單人房,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待遇了。
房間裏除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雜物櫃之外,就是牆上的武器架了。各種各樣的槍械就不用說了,光是各種各樣的雙刀就足足有十幾對。每一柄都做工精良,材質極佳,拿在手裏非常舒服,不是那種批量制造的工業品。
死侍的反射神經太快,相比之下他的動作就有點跟不上了,因此他使用雙刀更加合适,這樣才能兼顧更多的方向。而對劉青竹來說,單刀雙刀都無所謂,他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施展刀法同樣沒問題。
看看時間,是淩晨三點半,劉青竹索性不睡了,帶上兩把刀和幾支槍,以及足夠的子彈,去靶場活動活動。
對于刀法,劉青竹不用再熟悉了,不論什麽刀,拿起來就能用。不過槍械必須得熟悉一下,他隻玩兒過幾下警用的小左輪,其他的槍械都不熟悉,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過過瘾。
更重要的是,死侍的異能也需要熟悉,不然下次任務中需要他擋子彈的時候,他一旦出現疏漏,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次穿越了。穿越倒無所謂,隻是因爲大意而穿越,就太丢人了。何況好不容易回到現代社會,不好好享受享受就走,豈不是太可惜了?
靶場裏響起連串的槍聲,傳到外面時已經很微弱了,不過還是有耳朵靈敏的家夥聽到了,來看看是誰這麽勤奮。劉青竹打完一個彈夾,發覺有人來了,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這部電影的主角,金剛狼羅根。
劉青竹也沒多想,随口招呼道:“嗨,羅根。”
金剛狼一看是死侍韋德,轉身就想走,沒想到劉青竹隻是随意打了個招呼就不說話了,他猶豫了一下留了下來,說道:“嗨,韋德。怎麽這麽早?”
劉青竹重新裝好一個彈夾,對着靶子一口氣打光,然後才說道:“睡不着。你呢,怎麽也這麽早?”
羅根道:“做了個噩夢。我一直被噩夢困擾,很多年了。”
劉青竹點點頭沒再多說,繼續打靶。這讓金剛狼更奇怪了,說道:“韋德,發生了什麽事嗎?你怎麽變了?”
劉青竹放下熱的燙手的槍,笑了笑說道:“你是想說,我沒有以前那麽碎嘴了?告訴你吧,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韋德,不是以前的韋德了,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可是靈魂已經換了一個。”
金剛狼雖然是個變種人,知道有變種人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但是依然不相信有人能替換靈魂,那是魔法師的領域。所以他隻是挑眉笑了笑,說道:“是嗎?那太好了。”
劉青竹也不多解釋,低頭繼續擺弄他的槍械。這回他不玩兒手槍了,而是改玩兒M16。
在死侍是個話痨時,金剛狼見到他就煩,現在劉青竹不話痨了,金剛狼反倒來了和他聊天的興緻,又問道:“韋德,你爲什麽會做傭兵這一行?你還有什麽親人嗎?”
劉青竹依照韋德的記憶說道:“要是還有親人,我也不會做這一行,不然連累了他們怎麽辦?至于爲什麽做這一行,不做這行又做什麽呢?除了戰鬥,我什麽都不會。”
羅根道:“怎麽會呢?有很多工作是不需要多少技巧的,比如建築工、伐木工什麽的。”
劉青竹無奈的搖頭道:“你肯定是沒幹過那些活,不然就不會說這種話。”
羅根奇怪的道:“你怎麽知道?”
劉青竹道:“你說的那些活,都是最髒最累的,賺錢還不多。髒一點累一點還不算什麽,關鍵是錢太少。我要喝美酒,要吃大餐,還要經常睡姑娘,沒錢怎麽行?”
羅根被他說得笑了起來,說道:“我發現你不啰嗦的時候,還是很有意思的。”
劉青竹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恢複本性了。”
羅根哈哈一笑道:“那我就馬上遠離你,省的被你煩死。”
劉青竹也跟着笑了笑,換個話題道:“你經常做噩夢嗎?你來的這幾天,好像經常早起。”
羅根歎口氣道:“是啊,經常做。已經很多年了,不知道還要折磨我多久。”
劉青竹道:“我聽說,做噩夢是因爲内心不平靜。你有什麽信仰嗎?據說有信仰的人心靈會得到安撫。”
羅根搖頭道:“不,我什麽也不信。那些所謂的神,在我看來都不是好東西。就連上帝,也隻是讓信徒做他的牛羊罷了,我才不幹呢!”
劉青竹道:“如果你不信任任何神,我覺得有一個教派比較适合你,他們信奉的是自然萬物。”
羅根感興趣的道:“哦,什麽教派?不會是非洲的某個原始宗教吧?”
劉青竹道:“當然不,我說的是起源于華夏的道教。這個教派的創始人,所在的年代比耶稣還早幾百年。他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道法自然’。具體讓我解釋,我也說不清楚,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找書看。”
羅根頭疼的道:“哦天哪,我最讨厭看書了。……好吧好吧,爲了治療噩夢,我會努力……嗯,到底哪個才是更可怕的?我覺得,還是你給我講講算了。”
劉青竹笑道:“我是懂一些道教的思想,可是讓我講我講不出來。”
羅根揶揄道:“你也會詞窮?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劉青竹笑着搖搖頭,不是他詞窮,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讓他用漢語說,他能講幾個小時,可是讓他用英語來表達,那可就沒把握了。很多道家的思想都是非常玄妙的,屬于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他隻是接收了韋德的記憶才學會了英語,讓他做個翻譯家,他還做不到。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終于亮了。兩人又結伴去了食堂,讓其他隊員看到了,都頗爲詫異。就韋德那個破嘴,居然也能交到朋友?羅根犯了什麽病,居然能忍受得了韋德?
吃完早飯後,史崔克就召集所有人開會,告訴他們馬上要執行一個任務,地點是非洲的尼日利亞。
從美國到尼日利亞,乘飛機也要飛行很長時間。劉青竹他們在開完會後就收拾裝備上了飛機,估計等到地方的時候,至少是深夜了。
飛機上的時間太難熬,又沒什麽好消遣的,劉青竹幹脆盤坐在椅子上打坐。他的表現再一次讓衆人側目,這個時候居然聽不到韋德的喋喋不休,他們還真有些不習慣。
即使沒有韋德挑起話頭,其他人也忍不住想說說話聊聊天。隻是史崔克召集起來的這幫人,個個能力不凡,也就都心高氣傲,說話都夾槍帶棒,沒兩句就嗆起來了。幸好他們還記得彼此是戰友,這才沒打起來。
劉青竹對身外的一切都聽而不聞,專心的靜心打坐。自從他跟張三豐學會了煉神之法後,隻要有時間就會練一會兒。即使效果微弱,他也從沒懈怠過。
隻是他剛來這個位面沒幾天,上個位面的習慣依然保留着。坐了沒一會兒,就不自覺的開始調運内力。
根據劉青竹以前的經驗,在現代場景的位面中,是沒有内力的,所以不管怎麽練都練不出來。然而這一次讓他吃驚的事情出現了,他竟然第一時間找到了氣感!
這個發現讓劉青竹無法再保持平靜的心情了,震驚的瞪大雙眼,一臉懵逼的樣子。一直關注着他的羅根問道:“怎麽了?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