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竹這兩年來,武功的進步可以說極快,但是和郭靖相比,依然差了老遠。郭靖在修煉了《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後,武功已經遠超一流,甚至可以和宗師級的五絕拼上幾十招。劉青竹區區一個二流頂尖,根本就不夠看的。
劉青竹的大刀重達五十斤,舞起來虎虎生風。要是别人遇到他,單憑力氣就能壓的對方沒有還手之力。可是郭靖就不一樣了,他同樣走剛猛路線,而且功力比劉青竹更高,一點都不怕硬碰硬,于是劉青竹就吃癟了,才過了僅僅三十招,劉青竹就被逼的隻能自保了。
既然打不過,劉青竹隻好叫道:“停,停停!”
郭靖一直都沒下死手,而且盡占上風,一聽說不打了,立即輕松的退出丈外。
劉青竹無奈的道:“郭大哥,我自覺比兩年前的你強了不少,沒想到你竟然比兩年前厲害了這麽多。”
郭靖還是一頭霧水,問道:“你到底是誰?”
黃蓉在旁邊冷哼道:“靖哥哥,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劉青竹啊!這個臭小子,竟然跑到襄陽來了,還來跟我們讨債,我們倒是想找你呢,誰知道你跑到這來了!”
劉青竹嘿嘿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在這遇到奇遇了呢!沒發現我的武功比以前強多了嗎?要不是我現在還沒長大,不敢練的太狠,就算是郭大哥我也不懼!”
郭靖認真的點點頭道:“你現在才十四歲,等再過四年,你十八歲的時候,估計就能趕上我了。再過幾年,也許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黃蓉聽他這麽說,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立即說道:“靖哥哥,青竹的武功會長進,難道你就止步不前嗎?幾年後你也會再上層樓,甚至比肩我爹他們。青竹嘛,還得多練幾年才行。”
郭靖撓撓頭,想說他已經将自己的進步速度算進去了,可是看黃蓉有些不滿的樣子,明智的沒說出來。
劉青竹倒是同意黃蓉的話,笑道:“追上郭大哥我确實沒什麽信心,但是追上姐姐你,我卻信心十足。我已經試過郭大哥的武功了,還沒試過你的,要不你也下場試試?”
黃蓉非常清楚自己的武功是什麽水平,不用将來,現在她就未必是劉青竹的對手。别看她學了《打狗棒法》和《九陰真經》,可是她練功的熱情遠不如郭靖,自然沒多少長進。因此她轉換話題道:“小青竹,你的武功長進了,膽子也長大了?敢跟姐姐這麽說話了?”
劉青竹連忙賠笑道:“姐,開個玩笑嘛!不過該還的賬是不是先還了?你答應我要教我廚藝,結果才教了一點,就跑的沒影了。現在好不容易又重逢了,是不是可以繼續教了?”
黃蓉道:“廚藝回頭再教,現在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沒辦好之前,沒心思做别的。”
劉青竹道:“你是說蒙古大軍要來攻打襄陽的事吧?”
黃蓉驚奇道:“咦,你的消息很靈通嘛!我們隻在安撫使府裏說過,你竟然也能探聽到!”
劉青竹嘿嘿笑道:“我在襄陽住了兩年了,好歹也算是地頭蛇,這點小事算什麽?對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回家吧。看看兄弟我打下的基業。”
郭靖道:“等以後有時間吧,現在我們是刺殺安撫使的刺客,跟你回去會給你添麻煩。”
劉青竹得意的道:“放心!隻要你們跟我走在一起,就算是安撫使,也不敢來抓你們,盡管跟我走就是!”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郭靖和黃蓉自然沒什麽不敢的,就跟着他一起進城去。走在路上,黃蓉問起劉青竹這兩年都做了什麽,劉青竹就将自己在襄陽的所作所爲簡單的說了一遍。
劉青竹折騰出來的基業,對别人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對黃蓉來說,隻是微微一笑而已。她要是願意,随時都可以創下更大的家業。這并不是說作爲穿越者的劉青竹就比黃蓉差,而是劉青竹覺得沒必要折騰的太大。他主要任務是練功,基業什麽的,隻要一離開這個位面,就全都得抛棄,沒什麽意思,索性就不折騰了。
進城的時候,果然發現官兵檢查的比平時嚴格很多,甚至還有兩個安撫使府的親兵,盯着過往的人群。然而他們明明看到郭靖和黃蓉了,卻因爲看到旁邊還有個劉青竹,他們就不敢妄動,隻是臉色大變的匆匆而去。
劉青竹也不理他,徑直帶着郭靖和黃蓉回到自己的宅院。結果一杯茶還沒喝完,安撫使呂文德的請柬就送到了,請他去赴宴。
劉青竹用請柬拍打着手心,說道:“呂文德還挺客氣,那咱們就去吃他一頓吧。郭大哥,姐,一起去?”
郭靖道:“既然你在呂文德面前頗有份量,那我們就跟你去一趟,好好跟他說說,蒙古大軍來犯的事情。”
黃蓉也同樣毫無懼色,說道:“這件事還是讓青竹來說吧,我們隻需在旁補充就好。”
三人都沒做什麽準備,就直接來到安撫使府。管家早在門前等着了,一看劉青竹竟然把郭靖黃蓉帶來了,臉色也是一變,急忙拉住劉青竹的袖子道:“我的劉爺,你怎麽把他們帶來了?想吓死我家老爺嗎?”
劉青竹笑道:“這其中有些誤會,我這次來,就是爲了解除雙方的誤會。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就先讓他們在别處暫時歇息,我單獨去見安撫使大人。”
管家這才放心下來,招手叫來一個乖巧的小厮,讓他領着郭靖黃蓉去休息,自己則領着劉青竹去見呂文德。
呂文德既然說了請劉青竹赴宴,果然在花廳擺下一桌酒席。不過沒有别的陪客,隻有呂文德自己在這等着。劉青竹和他已經很熟了,也不跟他客氣,哈哈一笑道:“安撫使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又讓你請客。”
呂文德的臉色不太好看,冷哼一聲道:“劉幫主,本官對你一向愛護有加,視你如子侄一般,可你是怎麽回報本官的?竟然和刺殺本官的刺客勾勾搭搭,你該當何罪?”
劉青竹心中暗罵,我幫你摟了不少錢你才對我這麽客氣,要是不能幫你摟錢了,你會正眼看我?但是嘴上卻不能這麽說,而是歎了口氣,說道:“大人,我這完全是爲你好,沒想到你一點都不領情,真是太傷人心了。”
呂文德冷笑道:“你是想說,他們兩個說的話是真的,蒙古大軍真要打來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蒙古與我大宋是盟友,豈會發兵攻我襄陽?”
劉青竹道:“當年的金國也是大宋的盟友,一起滅了遼國。然後呢?就是金國突然翻臉,我大宋才有了靖康之恥!現在故事重演了,大宋和蒙古聯盟滅了金國,你怎麽确定,蒙古就不會效仿金國?”
呂文德頓時語塞,沉吟了半晌,越想越覺得這事很可能會發生。這讓他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如果蒙古大軍真的來攻打襄陽,他能守得住嗎?如果趁蒙古人還沒來,趕緊逃跑呢?雖然以後别想再當官了,可至少小命保住了。這些年來,他搜刮了不少金銀财寶,随便找個地方當富家翁,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想到這裏,呂文德安心了許多,臉上重新浮現笑容,說道:“如此說來,那兩個刺客倒是好心了?本官要重重封賞才是。還有你,也有功勞,本官不會虧待你們。來來來,本官先敬你一杯!”
劉青竹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一點都不急着調派兵馬,就知道這家夥恐怕有了别的打算。于是也笑着說道:“大人,咱們是自己人,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倒是我那兩個朋友,你得好好敬一杯。我跟你說,我這兩個朋友可不簡單,絕對是大人物!”
呂文德心中不屑,覺得劉青竹口中的大人物,無非是在江湖上聲望很高而已,在官府的眼裏,連屁都不是。
劉青竹裝作沒看到他的神色,繼續說道:“我這兩個朋友,一個叫郭靖,一個叫黃蓉。先說郭靖,他是純正的漢人,但從小是在蒙古長大,和蒙古大汗一家關系親密,和鐵木真的四兒子拖雷是結義兄弟。
後來他長大了一些,幾次立下大功,被鐵木真視爲股肱,将親生女兒華筝公主許配給他,還将自己用了十幾年的金刀賜給他,所以人稱金刀驸馬。鐵木真麾下隻有九個人有單獨領兵征戰的資格,除了四員心腹大将和四個兒子之外,就是這位金刀驸馬郭靖了。在滅花刺子模國和金國時,都曾立下大功。
隻是在滅了金國後,鐵木真就要順勢南下攻打大宋,郭靖不願意,鐵木真就用他母親的性命逼迫。誰知郭靖的母親性情剛烈,竟然自盡而死,郭靖由此和鐵木真鬧翻,單槍匹馬沖出大軍的包圍,回歸大宋。
大人,注意我最後一句話,郭靖單槍匹馬沖破蒙古大軍的包圍。”
呂文德怵然失色,明白了劉青竹的意思。要是他想對郭靖不利,他手下這些官兵能攔得住嗎?要是因此惹惱了郭靖,人家要殺他,隻怕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