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恐怖的一幕,一個猶如鬼魅的白色身影将李黃玺他們全部打倒,然後在一個殘影的瞬間,出現在張良面前。
漫長的就像一個世紀,然後瞬間詭異的感覺戛然而止。
就像是從被凝固的時間中回來的強烈不适應感。
張良瞬間想跳起,卻發現自己被一隻大手扼住了喉嚨,然後映入眼中的,是一個陰沉的男人的臉:
細長的眼睛正彎成一個月牙,詭異的眼睛,就像是蜥蜴一樣的綠色眼眸,綠色斑點環繞着的豎立瞳孔倒映着張良的臉,一個詭異的長臉男人,正陰沉的看着他。
頭發上結個昝,穿着一身像鱗甲般的絲質衣服,修長的身影,腿特别長。尤其是他的臉上,兩道綠色的鱗甲從下而上,像是裝飾一般印在臉頰的兩邊。
明顯是隻妖。
至于是什麽妖張良暫時還不得而知。
他正掐着張良的脖子,仔細的盯着張良的眼睛,就好像那個眼睛裏有個東西能吸引他一般。
張良掙紮着想要逃脫那個男人的魔抓,黑色的铠甲瞬間出現,火焰也在噴湧而來,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男人擡起一隻手,詭異的綠色光芒一閃,張良就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铠甲竟然在緩緩消失,而那自己的魔法竟然無法發動!
這是相當于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不行!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就危險了。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被當成刀闆上的魚肉,那自己還怎麽保護箱保護的人?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唯獨輸,唯獨死!
自己絕不能死!
張良咆哮着,劇烈的鬼氣正從身上噴湧而出,他在調動全身的力量讓自己從困境中走出來!
但是那個男人卻一拳打到張良肚子上,然後将他扔到地上,強烈的鬼氣也在張良跌落地上的時候噴湧而出!
“淡定,後生。”
那個男人淡淡開口,看着張良,眼睛閃動着不知名的光芒。
“鬼族?鹿妖?人類?”
他似乎很疑惑,然後擡着頭哀傷的歎着氣:“哎,已經一萬年了,隻要是妖,都可以。”
張良正驚異的看着他,什麽叫隻要是妖?都可以?
誰是妖?
他在說自己?
怎麽可能?
但就在此時,那個男人竟然将張良一把提起來,然後他們兩個便一同出現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鬼知道他們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張良茫然看着四周,下方草叢中的阿醒格外的刺眼,她正躺在一朵花錢,沒有絲毫的動作。
“你對她們幹了什麽?”張良咆哮着,蘭捏在了手中,瘋狂的朝着那個男人刺過去。
但是劍刺到那人的身體中,那個人卻一臉的平淡的後退一步,然後就看到蘭完全沒有刺中那個人,就像刺中了一個虛幻的影子,無往不利的蘭竟然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不是本體?力量投影?”蘭驚呼着,但也就在這時,那個人突然閃到張良面前,然後用力的将他推入一個混沌的漩渦之中。
那個漩渦就在金字塔最頂的一個小方塊上。
以張良的實力,他應該是無法被人這麽輕易的推開的,結果現在卻很輕易的被推入了那個漩渦之中。
這是不可能的。
無力,且絕望。
又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憋屈的心态,這種無能爲力的絕望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我不服
黑暗
又是熟悉的黑暗
自己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不停地奔跑,根本不敢停下。
在追逐着什麽啊?
在堅持着什麽啊?
明明一無所知。
多麽渴望光明的出現告訴自己應該怎麽做。在一絲如燈光的光明在自己面前飄過的時候,張良抓住了它。
然後那點光在自己手心被無限的放大,放大,直到,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眼前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待到光芒褪去,張良看着四周,瞳孔忍不住的放大。
周圍是空曠的草原,擡頭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祭壇,幾十根巨大的巨石擺成一個圓行的場所,而大地之上則是一塊打磨的十分平整的巨大圓石。
就在這圓石之上,用紅色的朱砂畫着一個無比繁複的陣法線條。
祭壇之大,至少百米直經7。
再看祭壇周圍,密密麻麻全是穿着簡單的人類在跪拜地上。
那群人穿着簡單,多爲皮類的坎肩,露着胳膊和大腿,當然也有一些穿着上好的長袍,隻是顔色都是白色,更有一些穿着堅實的鐵質铠甲,用皮衣串起來。
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像是古代人,因爲隻有古代人才會将自己的頭發打成一個結,或者幹脆就直接光頭,或者鳥窩頭。
而穿着的獸皮類衣物更是證明這是極爲久遠的時代。
那群人全都安安靜靜的跪拜在地上,就像一副畫一樣,一動不動。
張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己這是在哪兒?
剛才不是在遺迹内被那個妖族推進了一個混沌之中嗎?
對了,阿醒!
阿醒還在外邊,她有危險!
想到這兒,張良騰的站起,就想尋找出去的路,但就在此時,一個如若神明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來:
“何爲妖?”
張良聞聲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背對着自己的高大身影。
那個人背對着張良,負着手仰頭立着。就站在那裏,似乎有無盡的威嚴由内而外的散發出來!
張良皺着眉頭,手中的劍幻化出來,然後指着那個高大的身影:“魂淡!你是誰?這是哪兒?放我出去!
否則”
那個背影忽然笑了,笑的極爲大聲:“你是上萬年來第一個進來就用劍指着我的妖!
有氣魄!”
那個身影似乎很淡然,而且很歡喜。
但張良可沒空和這個人聊天!
“放我出去!”張良用劍指着那個男人,殺意四起!
“你的朋友很安全。”男人似乎看穿了張良的想法,淡淡說着,但是卻沒有轉過來,而是帶着無上的意志,不容抗拒的說道:
“而你!隻有回答完我的問題才可以離去!”
張良沉默着。
但男人卻平淡的問道:“何爲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