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馳騁在草原的感覺很爽,一眼望去全是像綠海一般的草地。
風在大草原上似乎格外的熱情,吹動着草原上一切撩人的東西,阿醒控制着自己第n次飛到臉上的頭發,氣呼呼的将手搭到張良肩上,把他帶着的一個帽子摘下來,放在自己腦袋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發型,沖張良嘻嘻笑着。
張良趴在車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似乎對阿醒的動作沒什麽興趣。
他似乎永遠有心事,除了幹正事之外,就一定是在發呆,或者沉思。阿醒不知道這個人每天發呆都在發些什麽。
但其實張良隻是在回憶着2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幕:
其實在張良和李黃玺第一次握手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對彼此有了一個深入的了解。
那一次握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李黃玺查探了張良的境界,而張良,查探了他的記憶。
與人接觸,就能獲取别人的記憶這個功能張良自己都覺得有點bug的味道了。
這讓和他接觸的人毫無**可言,這功能對敵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李黃玺的記憶又一次被張良探查了幹淨,而他自己卻隻是覺得張良有古怪,也不覺得那次接觸的異樣有什麽特别大的隐患。
畢竟誰能想到有人握握手就能知道自己的記憶?
這實在匪夷所思了點。
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張良有一種自己可以洞察李黃玺所有想法的直覺,這次出發之前,阿醒最人擔心的其實是隊伍裏的黑吃黑問題,但是讀了李黃玺記憶的張良卻一點都不擔心。因爲李黃玺壓根就沒想着黑吃黑,他隻想要這個遺迹中的一個東西,那就是
“喂,你幹啥呐?”張良的思緒被阿醒打斷,看着拍了他一下的阿醒,張良茫然的看着:“怎麽了?”
“我就是看你在發呆,想讓你幫我拍張照片。”
張良:“”
無語的看着阿醒,張良看了眼開車的人,李黃玺和易連山。
這年頭出去打副本都不是騎馬了,而是開車了。雖然一般3品的修士都會飛了,但是畢竟開車舒服不是。
接過手機。随手幫依依拍着照片,張良将頭伸出車外,看着前方蒼茫的路,遠是一片荒蕪,草原的草退過去的山會慢慢的變成戈壁灘。而川井蘇木就是這片戈壁灘後最後的一處人類聚居地。
這裏離中俄邊境也就半天的路程,是内蒙古烏拉特中旗最偏僻的一個鎮子。
而這個川井蘇木,卻又是這周圍十幾個村落中最大的一個鎮子。
看着天邊鎮子在地平線上露出的一個小小黑點,在這個一望無際的地方極爲顯眼。
張良似乎格外爽快,大吼了一聲:“烏巴啦!”
“哦?張良小兄弟還懂蒙古語?”易連山笑着。
“不懂,就懂這一句。”張良縮回車裏,嘻嘻笑着。
“啥意思啊?”阿醒好奇的問道。
回答他的是開着車的李黃玺:
“意思是:希望!”
川井蘇木這地方可是一個極爲偏僻的地方。現代城市的繁華容易讓人忘記貧窮,但是真正的在中華最角落,最偏僻的鎮子裏,街上的貧窮依舊讓人側目。
好像90年建築風格的二層小樓似乎是這個地區的主色調,街上幾乎看不到年輕人,隻有年級大的人在完全沒有修過的泥濘路上肆意的逛着,羊群被趕到馬路中間,因爲這大路跟本就沒有車輛經過,中國移動的廣告被噴在大土牆上,能看到最多的還是大大小小的蒙古包,駐紮在一起,頗有種部落的感覺。
見慣了繁華的現代人看到稍微落後一點的小山村,總是會有新奇的感覺,但是從車上下來的6個人卻沒有一個不适應的,停在小鎮看起來最豪華的小餐廳前,看着那完全看不懂的蒙古字,李黃玺笑着:“難得來一次,吃吃正宗的蒙古菜。”
錢财對于修真者來說可不寶貴,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不吃不喝過好久,但是吃飯,尤其是吃美食卻是一種享受,你的身體不會饑餓,但是吃到美味的那種滿足感,卻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稍微休息一下,咱們晚上可能要連夜趕到目的地。”李黃玺笑着,然後率先走進店裏朝店老闆喊着蒙古話:“莫古拉”
其餘人陸陸續續的跟了進去,唯獨張良,好奇的看着這個鎮子,他們正被圍觀着。
村子偏僻,難得有生人進來,牧民們看個稀奇議論一下也是正常,不過張良卻沒看那些牧民,而是看着天邊正在漸漸落下的太陽,皺着眉頭,剛才他好像看到了天邊有個藍色的絲線,卻又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幻覺嗎?
他疑惑着,卻看到阿醒在等着他,隻能走進小餐館,看着那不到20平米的館子,孤零零的四個小桌塌,盤膝坐下,便有個蒙古小姐姐爲衆人倒上熱騰騰的馬奶酒,喝一口腥腥的,甜甜的,好喝與不好喝隻在個人的感受中。
反正張良覺得挺好喝的。
或許是自家難得來想李黃玺這樣的大客,這家店的店主格外的熱情,親自陷上一曲蒙古歌曲,還和李黃玺聊的歡實。
但是當店老闆知道李黃玺要去塔蘇日海的時候,卻是驚訝了起來。
塔蘇日海,這可不是一個大海的名字,而是一座山!
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從川裏蘇木出發,需要牛車一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雖然草地肥美,但是追逐綠草生存的當地人卻不願意去那個地方。不因爲别的,隻因爲塔蘇日海有個傳說:
傳說每當夜幕降臨,塔蘇日海的山神便會繞着日海下來,環顧自己的領地,而這個時候還呆在塔蘇日海内的人,就會被山神抽去魂魄,永遠的滋潤那片大地。
對于山神敬畏,又對于自己的生命珍惜,久而久之,那裏就從來不會去人了,不過傳說倒是流傳了下來。
不過傳說終歸是傳說。
對于這幫修真者,傳說隻會讓他們更加好奇。
至少對于張良來說,确實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