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靜悄悄的黑暗。
被切斷後掉落的電梯上有喘息漸漸響起,朝陽扶着自己已經消失的半個胳膊從黑暗中坐了起來。
林天就被他壓在身下,劇烈的咳嗽兩聲後将朝陽推開:“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朝陽從懷裏掏出丹藥,咽了兩顆下去之後,再封住自己胳膊的穴位,然後平靜的說道:“這次也是我大意了,本來覺得這個基地裏修真者就我們幾個人,不會有敵人了就沒好好注意,敵人沒見到幾個,結果卻先栽在自己人手裏。”
林天正擡頭看着幽深的電梯通道,然後歎着:“趕明兒我申請一個機械手臂給你裝上,要知道那玩意可受小姑娘們的喜歡了。”
“哈哈,胳膊丢了問題不大,隻是剛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哦?”林天來了興趣:“什麽問題?”
“你說,我們的敵人是怎麽滲透這些科學家和士兵的呢?”
林天楞了,他不知道。
“這些人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嚴加控制的人,他們的家人孩子都在外邊,是什麽理由讓他們站在國家的對立面?”朝陽看着被砸碎散了一地的電梯,問道:“如果說,你是敵人,你要怎麽做才能策反這麽多人?”
林天皺着眉頭:“金錢?榮譽?性命?”
朝陽搖着頭,林天說的那些常規的套路現在但就在此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雙眼冒出一道金光,然後騰的站起!
“如果我們的敵人壓根就沒策反我們的人呢?”
林天皺着眉頭:“你的意思是,所有叛變的人全被控制了?”
“伽咪陣法!”朝陽想到,就會做!
隻見一陣金光從他的腳下蔓延出來,然後轉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圈,然後金色的光紋就像水浪一樣席卷了整個基地。
半響後,他睜開了眼睛驚呼着:妖!
張良可不是一個弑殺成性的人,别人不攻擊他,他也不會找别人的麻煩。
駕駛着追光者号,張良又轟開了一個屋頂,向着8層爬去。
要快!
這一點他深深的明白着。
趁那個組織起士兵對付他的人還沒出現的時候,趕緊離開這裏。
一旦他們組成規模,别說這個追光者号了,就是擎天柱來了,也得被他們的火力壓制下去。
所以他刻不容緩的朝着最高層沖鋒着,而且他發現,越到高層,好像越平靜,8層以上幾乎看不到有戰鬥的迹象。
而記得自己從28層出來的時候,那裏可亂的就像是菜市場。
奇怪的現象。
張良察覺到這這一現象後就有點擔心,事出非常比有妖。這個道理他可比誰都懂得。但是現在确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轟開第7層的屋頂想要爬上第6層,卻忽然看到雷達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點。
敵人來了,張良看着那個紅點,輕輕笑了下,然後沖駕駛室裏的人喊道:“坐穩了,我們要沖起來!”
一炮轟開屋頂,張良駕駛着裝甲想高高越起,卻被一面突然出現的銅牆給擋住了去路。
這是?
剛想催動追光者,卻發現機甲好像被什麽黏住了一般,一動都動不了。
什麽情況?故障了?
他疑惑着,卻看到濁日提着一把大刀,朝着機甲瘋狂的沖上來,而且還咆哮着,就像憤怒到了極點:“鬼!”
一刀砍在追光者的甲闆上,用力一撕就帶出一塊甲闆下來。
驚人的破壞力。
張良看着身後的離離,思索了一下後便喊道:“絲楠,你來開,把他們帶出去。我去阻擋那個家夥,爲你們拖延時間!”
絲楠一愣,驚呼着:“别。”
但張良已經打開了艙門,黑色的铠甲熊熊燃燒着,他笑着:“放心,我現在和他有一戰之力。”
打開艙門,濁日就擡起大刀沖了上來,張良冷靜的看着,然後擡起胳膊,黑色的防護罩彈起,将濁日的攻擊裆下,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濁日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發現一隻腳踢在了自己的腿上,巨大的力量瞬間将他飛踢了出去。
那是可怕的力量,直直的将濁日踢進了槍裏。
“這人的速度,力量,都是4品的級别!大意了!”濁日被踢了一腳,不過卻沒什麽大礙,他喃喃自語着,擦着嘴角的鮮血,然後身上的藍色光芒越發的旺盛了:“4品啊!我這個3品的人今天就想看看,4品究竟強在哪兒!”
他笑着,卻越發興奮起來。
再看張良,剛才把濁日踢走,觀察了裝甲不動的原因,竟然是一大片的鋼筋鎖鏈将裝甲捆住了。
什麽時候被鎖住的?張良驚異的看着,然後掏出蘭,一劍将鎖鏈劈斷,而這時濁日正好反擊過來,一把巨劍橫劈,結結實實的砍到張良身上,黑色的防護罩亮起,但是這次卻沒擋住那把大刀,隻是頓了一下,大刀就沖破了防護罩砍在了張良身上。
巨大的沖擊直接将張良轟飛了出去,但是濁日知道,這一擊對他的傷害不大。
因爲如果傷害大的話,這一刀就不是将他擊飛了,而是直接砍進他的肉裏!
趁勝追擊,可是兵法裏極爲重要的一課。
但是他卻發現被自己擊飛出去的影子又消失了。
這個速度,真是棘手啊!濁日冷笑着,重重的踏在地上,手一揮,周圍的所有金屬的碎片竟然全部飛了起來,然後拼成了一隻金屬的巨龍。
張良看的一愣,金屬竟然組成了一隻巨龍!
正想朝着濁日刺去,卻發現那隻巨龍嘴中噴射出了巨大的冰霜。一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室内戰鬥是狹小的,所以用法術,就可以封你的走位。”濁日冷笑着:“我們東方修者,都是魔武雙休的啊!”同時他的手中也爆發出一道巨大的冰霜,将整個空間所有的地方全部覆蓋了起來。
一切平靜之後,就能看到被凍成冰塊的張良從空中掉了下來。
一瞬間就被冰封了起來。
濁日看着他,手中的大刀又一次舉了起來,然後怒吼着:“鬼!血債血償!”奮力的朝着被冰封的張良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