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有着自由日,我以鬼力覆蒼天!”
帶着無上的威氣,就像壓在心底的呐喊!
張良從幻想中走出來的時候,渾身冒着濃烈的黑氣,那是濃郁的鬼氣被壓縮到一定密度的樣子,而那澎湃的鬼氣,正從自己的身體中冒出來。
渾身就像是燃燒着黑色的火焰,上下翻滾着的黑氣好像包含着無數的力量。
一個驚天動地的鬼,就那麽站在小樓之中!
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張良隻能清楚的認識一件事:“自己是個鬼!”
自己早就死了,複活的時候,就已經是個鬼了.....
清楚的記得這一點,張良看着自己渾身冒出的鬼氣,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微微笑着。
當龐大的鬼氣外溢的時候,那由鬼釋放的精神幻想就像一張紙一樣,被輕易的撕碎了。
在那如同汪洋一般的鬼氣面前,這些小鬼,就如螢火蟲一般弱小。
自己從幻像中沖了出來,但絲楠三人還沒有回來,看着面色平靜,眼睛無神各自沉醉在夢境中的三人,張良思索了一下:
接下來的戰鬥,他們三個人跟着也沒什麽大用處,相對來說還是讓他們在這裏更安全一點。
趁那個鬼還來不不急反應,迅速的捉住他,才是要緊的事。
想到這裏,張良一個箭步,瞬間沖上了頂樓,他能察覺到,那裏有個強大的鬼,在觀察着他。
......
......
黑夜的天空總是一成不變的,在這個時代,人類創造的燈火覆蓋了夜空的星辰,黑夜總是一成不變的。
況且根本不會有人閑着沒事去觀察淩晨3點的夜空。
哪怕此刻的夜空中好像有一條漆黑的大河,正從地面湧入空中,将原本被城市燈火照的有點灰蒙蒙的天空,染上了厚重的黑色彩。
那是瑰奇的景象,但能看到的人,恐怕隻有這一個了。
一棟十幾層高的居民樓上,一個背着光看不清輪廓的身影看到了從地面湧出的黑氣,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翻起來,然後急忙的從旁邊的樓頂跳了下去......
十幾層高的樓......
......
......
如果說,有什麽事是能讓鬼都感覺到恐懼,那麽現在全身像燃燒着黑色火焰的張良絕對算一個。
沖上五樓時,張良看到了恐怖的景象:整個五樓都被夜叉這種生物擠滿了。
那些小鬼幾乎無處不在一般,他們瞪着兇殘的眼睛看着這個陌生的闖入者,然後齊齊沖了上去。
那是恐怖的數量!
幾乎擠滿了整個空間。
驚恐的看着撲上來的夜叉,張良擡起了手中的劍:“三分鬼氣,七分劍,一念斬斷萬古緣。
鬼劍術:念魔斬!”
一道黑色的劍光被砍了出來,就像一輪漆黑的彎月,在狹小的空間中迎上了無數的夜叉。
被劍光擦到,就是非死既傷,狹隘的樓道裏,正是這樣的構造,鬼劍術的威力在這裏成倍增加了,大片夜叉嘶吼着消失,但更多的夜叉卻從天花闆,地闆,牆壁上沖了過來,張良卻一點都不慌,身體上的铠甲顯露出來,紅色的火焰在铠甲上燃燒着,他帶上頭盔,隻露出亮若星辰的眸子,手中的劍在黑氣的基礎上,又多了一層燃燒的火焰。
黑色的火和紅色的火,層次分明,又互相交雜。
這是傳說中神器才能具備的素養,任何人拿上這麽一把劍,恐怕都會想着去和那傳說中的仙去較一較高低。
火焰和黑氣交融,就像一個從深淵中走出的魔神,一劍就能讓無數的夜叉灰飛煙滅。
這樣的夜叉,來多少,他都可以對付。
但,這裏不止有夜叉!
“真是,一個強悍的對手啊。”正在戰鬥的張良聽到了一聲輕歎。驚恐的瞪大眼睛,猛然回頭看去,但就在此時,一股子龐大的力量從腰間傳來,瞬間就感覺自己被重錘錘了一般,跌落到了浩瀚的夜叉大軍中。
而也在那一瞬間,得到空隙的夜叉們就像瘋子一般,沖上了張良的身體,瘋狂的撕咬着。
彭!
響起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個巨大的火球在走廊中爆炸開來,無數的夜被火焰燃燒殆盡。
張良才能得空緩緩的爬起來,看着他面前不遠處的一個男人,不對,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個老人。
花白的胡子,花白的頭發,在黑暗中看不清的臉龐,但臉上的皺紋,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年級很大的人類!
“現在的後生中,竟然有你這麽強的人,真是難得。”老人似乎贊歎着:“不過,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張良看着他:“你是誰?那些夜叉都是你造的?”
“年輕人,要有年輕很的樣子,問别人問題,尤其是問老年人問題,一定要客氣。”老人笑着,但下一秒,他就瞬間從原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手中不知什麽時候變出一個藤壺,瞬間強大的仙光就從藤壺中噴湧而出!
那是恐怖的能量!
張良的铠甲甚至都撐不住這樣強大的力量,強大的法術攻擊就像密集的針,紮在身上,疼的要死。
但是自己卻又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這個老人,強的可怕。
手中的劍揮舞着,在老人的藤壺中不斷噴湧的仙光中:“明明你自己也是個鬼,爲什麽要管我們的閑事,修道不容易,在這個時代像你這樣修成這麽強的更不容易,爲什麽,爲什麽非得來!
非得來壞我們的好事!”
老人很生氣,他怒吼着,手中的法術不停的轟下。
“你是,那家的弟子?”張良撐着一個黑色的屏障,抵擋着老人不斷落下的法術,艱難的問着。
“這與你無關!小子,你如果現在走,我可以念你修道不易,放你走!”老人淡淡說着。
張良卻低着頭笑着:“沒法走!擒生魂,拘死人,讓那些人的靈魂無處可去,隻能在人世徘徊。我不可能坐視别人對已經死去的人這麽殘忍。”
“你懂什麽,他們危害世間,我将他們收起來,你是鬼,你會站在他們的立場想問題,但我是人,我得爲人負責!”
“立場?!”張良低吼着,手中的劍像瘋了一般揮出一道道劍氣:“人又怎麽知道他們的立場!我隻能說,我在這裏,我就不能容忍你把别人的靈魂,當成工具!”
龐大的劍氣在樓道嘶吼,不斷的在牆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淩冽的劍氣,将整個四樓削成了豆腐塊一般的地方。
當灰塵慢慢墜落,淩冽的月色照進來的時候,張良瞪大了眼睛像被什麽驚到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個老人,變成了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