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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哂笑道:“殿下之前已經表明了态度,既然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出手阻止,現在想來也不會插手我們的恩怨吧”對于靈頤之前的作爲,楚陌心底也是有着怨氣的。雖然大家非親非故,靈頤的作爲也無可厚非,但他之前既然已經擺出了公正嚴明的姿态,那最後就不應該又突然撒手不管。

左定侯沒有理會楚陌,而是繼續看向靈頤,“殿下,秦仁可是事情的關鍵”随即又鼓動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孟兄,水姐,你們又怎麽看”

靈頤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最終上前來說道:“依本宮看,既然雙方都已經付出了代價,那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吧在此,本宮願意做個和事佬,化解你們雙方的恩怨,你們看如何”

楚陌正想再說什麽,顧輕舞卻是上前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沖着他微微搖了搖頭,随即看向靈頤,微微躬身道:“既然殿下都這麽說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此時楚陌憑借着手中的玉佩,在其中的陣法沒有用完之前,就連靈頤都不敢拿他怎麽樣,但也沒有必要在這檔口樹敵,畢竟雍城還是在東靈王朝的治下。此時在楚陌的強勢之下或許可以逞一時之快,但如果離開了萬墟山脈呢隻怕到時雍城就将面臨難以想象的災難,這不是顧輕舞想要看到的。

楚陌明白顧輕舞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他也就不再多說,随即将一切事情都轉交給顧輕舞自己去處理。

顧輕舞随即上前去交涉,最終在靈頤的調解下,顧輕舞也爲楚陌的行爲向左定侯道了歉,而靈頤則是讓左定侯保證不準秋後算賬。

最終,在大家都做出一些讓步之後,這場鬧劇就這樣算是揭過去了。

楚陌卻是暗自微微搖了搖頭,以他目前所掌握的情況看來,隻怕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左定侯之前和靈頤等人的暗中交涉究竟說了些什麽,還有待推敲,他隐隐感覺,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将來臨。

夜幕降臨,一輪血月橫空,冷風在呼嘯,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猶如夜鬼啼哭一般。

楚陌看了一眼正在放低姿态跟靈頤、左定侯等人交涉的顧輕舞,不禁微微搖了搖頭。自己的實力終究還是不夠啊,剛才雖然看似出足了風頭,說到底隻不過是耍了個小聰明,并不能真正起到震懾的作用,最終還是得要看别人的臉色。

握了握拳頭,心裏有些煩躁,百無聊賴地自己走到一邊,擡頭仰望天空,看着那輪好似鮮血一般的殷紅的月亮,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在萬墟山脈中這麽些日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月亮,而且還是紅得像血的月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這是不是在預兆着什麽呢

“怎麽了在看什麽”顧輕舞不知何時離開了靈頤等人,回到了楚陌的身邊,看着楚陌眉頭微皺,不禁關切地上前問道。

楚陌回過身來,微微一笑,“沒什麽”

顧輕舞幽幽地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楚陌奇道:“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顧輕舞道:“你費盡心力爲了我們,我最終卻是爲了你的行爲去向他們道歉,你一定在怪我吧”

楚陌噗哧一笑,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顧輕舞那飄揚的秀發,道:“别犯傻了,我怎麽會爲了這個怪你呢你有你的責任,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要怪,我也隻是怪自己沒有本事,要不然,哪用你站到前面去低聲下氣。哪個敢過來歪歪的,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一雙,看誰敢欺負你”

聽着楚陌霸道的言語,顧輕舞卻是感覺自己心裏像灌了蜜糖一般的甜,主動伸手握住楚陌寬厚的手掌,嬌羞地親昵依偎在他肩頭,柔聲道:“誰說你沒有本事了,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一個人面對這麽多強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在場這麽多人,有幾個能夠做到”

楚陌微笑道:“這隻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顧輕舞微微側頭,似乎想起了什麽,“對了,我也是正奇怪呢,我的玉佩你什麽時候修好的,竟然還把它當作陣盤在裏面刻上了那麽厲害的陣法”

楚陌神秘一笑,“秘密”

顧輕舞不由得撒嬌似的搖晃着他的手臂,“你偷偷告訴我嘛,我保證不告訴别人”

楚陌不禁無語,生性清冷的顧輕舞竟然也會這種小女人的把戲,感覺到顧輕舞胸前柔軟在自己的手臂上蹭啊蹭的,不禁一陣心神迷醉。

“快說嘛”顧輕舞沒有注意到楚陌的表情變化,依舊在那不依不撓。

“好吧,好吧,我說”楚陌感覺自己就快要受不了誘惑了,他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衆目睽睽之下犯錯誤,隻好有些不舍地微微側了側身子,避開了一些,以精神力共享的方式将一切解釋給顧輕舞聽,“其實修複這塊玉佩并沒有什麽難的,隻不過在修複的過程中,我意外的發現這塊古玉材質竟然十分罕見。你知道的,我本身會陣法,本來也一直想要制作幾個陣盤的,不過因爲短時間内弄不到什麽好的材料,就一直沒有實行,如今發現古玉的特殊,不由得心念一動,心想要送你一份大禮,突發奇想之下就将它當作了陣盤,将一些我所懂得的厲害殺陣凝練了進去”

“原本以爲這一切沒有那麽容易,卻是沒想到古玉的紋理竟然有其特殊的玄奧,十分契合凝練陣法,隻不過花了幾天的時間,我就成功在裏面镌刻了不少的陣法。不過,因爲隻是初步完成,離完全凝練成功還差得遠,就沒有跟你說過,想着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今天卻是派上了用場”

顧輕舞道:“裏面的陣法幾乎蘊含着可以斬殺所有人王境以下強者的浩瀚威能,都已經這麽厲害了,還不叫成功,如果真的凝練成了,那豈不是可以斬殺人王境強者了”

“哪有那麽厲害”楚陌笑道,“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剛才唬他們呢這些都隻不過是些障眼法,表面現象而已”

“啊”顧輕舞一驚。

楚陌解釋道:“其實裏面的陣法雖然已經有不少,但其實是我在帶你過來的時候強行以特殊手段連接到一起的,雖然表面看起來威能浩瀚,但如果真的強行催動,隻怕立馬就會崩潰,别說殺人了,傷人都隻怕困難。其實我剛才心裏也是抹了一把冷汗的,秦仁那個家夥人雖然不怎麽樣,眼光卻是犀利,差點被他看出來,還好最後還是被我給成功唬住了”

“你好狡詐啊”聞言,顧輕舞卻是不禁一陣後怕,“不過你也太冒險了,剛才左定侯他們若是不顧一切的動手,那該怎麽辦”

楚陌無所謂的道:“那有什麽,情況最多跟之前一樣,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況且哼哼,那些家夥看上去一個個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但其實一個個惜命怕死得緊,我越是裝作無所畏懼的強勢,他們心中就越是摸不透我的底,最終反而一個個瞻前顧後,踯躅不前,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還是太冒險了”顧輕舞殷切的叮囑道,“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甯願你自己一個人逃脫,你有扶搖羽翼,隻要不是太拼,就算是真的動起手來,左定侯他們也奈何不了你的”

感覺到顧輕舞對自己的深厚情誼,楚陌感動之餘卻是佯怒道:“我楚陌豈是貪生怕死之徒,這種話你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顧輕舞摟住楚陌,俏頭靠在他的胸口,柔聲道:“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爲了我你如果爲了我而有什麽事,那我即便能活下來,也永遠都不會心安的”

“傻瓜”楚陌反手緊摟住顧輕舞那柔若無骨的纖腰,“難道你要有事,我就能夠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不成”

平淡的話語卻是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人心醉,顧輕舞忍不住目眩神迷,沉淪其中。兩人相互擁抱,雖然周圍還有着許多的人,但此時此刻,相互間卻好像隻有彼此,任何人都不能容納進來。

“咳咳”

正在兩人無所顧忌地親昵之時,不遠處卻是有着不合時宜,大煞風景的尴尬咳嗽聲傳來。

“呃輕舞小姐,楚陌兄弟,我們這裏還有着這麽多的人呢,你們要親熱能否換私底下的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麽呢還叫楚陌兄弟,我看應該改口叫姑爺了楚陌兄呃,不,楚陌姑爺真是厲害,不聲不響地就将我們輕舞小姐給追到手了,一點征兆都沒有,不知道要傷透我們多少男人的心”一道帶着些許酸味的聲音輕斥道。

正是邊上的雍城子弟。

劫後餘生的衆人原本正想上前來對楚陌表達一番自己的感激與崇敬,卻是剛好見到這一幕,不禁一個個變得表情怪異。

雖然之前顧輕舞早就當衆宣布說楚陌是自己的男人,但那個時候局勢緊迫,大家都在生死一線之間徘徊,大家也沒有心思想什麽,現在回過神來,又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一幕,不禁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要知道,顧輕舞身爲城主之女,顧無垢的女兒,本身又姿容絕美,風華絕代,是一衆男同胞中可望而不及的女神,在場這麽多男人中,又有誰不對顧輕舞傾慕,隻不過平時懾于顧輕舞的威嚴不敢輕易表現出來而已,如今女神墜落凡塵,如同小女人一般倚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他們心中又怎能不心生異樣。

這也就是楚陌,若是換做另外一個男人,換做另外一個場合,或許有一些脾氣暴躁一些的,已經要直接上前挑戰了。想要就這麽無聲無息地将女神給抱走,兄弟們可都不同意。

不過對方是楚陌就不一樣了。若是換做以前,或許還會有些想法,但通過楚陌今天一人震懾群強,救他們于生死危難之中,又幫他們報仇雪恨的表現,他的地位在衆人的心目中已經急遽上升,到達了一個幾乎不下于顧輕舞的地位,對于這樣一個年輕,強大的男人,他們除了崇拜敬仰之外,還能有什麽說的呢

也隻有好像楚陌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大家的輕舞小姐吧衆人心中如是想到。

不過想是這麽想,心裏總歸還是有些酸酸的,于是乎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輕舞小姐自己是沒有希望了,但你也沒有必要當着衆人的面這樣你情我侬的吧,這樣讓大家一衆男同胞情何以堪

“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姑爺”顧輕舞不由得臉色一紅,輕輕地推開了楚陌,避嫌似的閃到了一邊。她之前因爲感激楚陌的作爲,又一時情動的緣故,竟然忘記了貌似大家還不知道自己和楚陌之間的事情,與楚陌當衆摟抱,這讓一向清冷的她情何以堪,以前的什麽形象全都毀了

嬌斥之餘,又不禁有些嗔怪地白了一眼楚陌。都是他害自己的

楚陌不由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自己這真是躺着也中槍,貌似是你自己先撲過來抱住自己的吧不過他當然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跟顧輕舞頂嘴,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雖然顧輕舞素來清冷高傲,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女人耍起賴來可是沒有什麽道理好講的。

“呵呵,輕舞小姐,抱都抱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大家一個勁的起哄道。楚陌不敢還嘴,并不意味着别人也不敢,在緊張壓抑的威脅中回過神來,此時大家正需要好好的放松呢。眼前正是一個很好的素材。

要換做以前,衆人是絕對不敢這樣跟顧輕舞說話的,但此時劫後餘生,又突逢這樣的場面,大家卻是顧不得這許多了

“這個,輕舞,既然大家都發現了,我們就不用否認了吧”楚陌弱弱地插嘴道。自己貌似沒有那麽見不得人吧,你這樣一個勁的否認,這讓自己這個當事人情何以堪。

“認什麽認我跟你有關系嗎”顧輕舞嬌憤道。這個冤家,平時挺機靈的,這個時候怎麽突然這麽沒有眼力勁了,沒看見自己正害羞呢,裹什麽亂啊心裏又“親切”地問候了楚陌一番,随即厲斥道,“鬧什麽鬧,一邊去,一個個都這麽有勁,傷都好了啊”看到衆人身上傷痕密布,鮮血累累的樣子,又想起死去的一衆兄弟姐妹,清眸中又不禁有些黯然。

衆人的臉上也不禁劃過一抹悲戚,這次的損失實在是太嚴重了。

“好了,大家都去療傷吧”楚陌寬慰道,“放心吧,别人欠我們的,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讨回來的,但在這之前,大家先要養好傷,提升自己的實力,隻有自身強大了,以後才無人再敢欺辱”随即從須彌戒中将自己的靈丹妙藥,各種有助療傷的天材地寶都取出來分給大家。

“楚陌姑爺說得對”在以前,大家隻是将楚陌當作是一個強大的外援,但今天,大家卻都是真正将他當作了自己人,對于他所說的話,也是十分的認同與信服,不下于顧輕舞下的命令。

“大家聽楚陌姑爺的,先去療傷,危機還沒有徹底過去呢,現在還不是我們放松的時候”衆人瞥了瞥遠處已經聚攏在一起貌似在親密地商量着什麽的左定侯,秦仁,靈頤,孟奇濬,水莺莺等人,心中就好似一直有着一座大山壓着一般。雖然大家的沖突因爲楚陌的出現而暫時被強行壓制了下來,但看起來也是因爲他們目前似乎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沒有心思搭理他們而已。

以左定侯和秦仁等人的個性,死了這麽多的人,沒理由會就這麽算了,說不定到時候找個什麽由頭就又對他們動手發難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盡快将自己的傷勢給養好,這樣才能更好地面對接下來即将可能發生的變故。

雖然有楚陌在,但他們卻不能把壓力都交給楚陌一個人來承擔。大家現在都是一體的,生死榮辱與共

“輕舞,你看大家都已經開始叫我姑爺了,正是事已成定局,生米煮成熟飯,你就從了吧,不要再否認了”楚陌見氣氛有些凝重,不禁開口緩解一下氣氛,舒緩一下大家的情緒。

“讨厭”顧輕舞被他這麽一說,心中的悲郁果然被一抹強烈的羞意給沖散了一些,“什麽叫事已成定局,生米煮成熟飯,這種話怎麽可以亂說,别人要誤會了怎麽吧”不禁捏着粉拳錘了一下楚陌的胸口,以示懲罰。

楚陌一臉享受的樣,臉上卻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誤會這有什麽可以誤會的”

顧輕舞嗔道:“你明明知道”

“喔,我明白了”楚陌旋即露出一副暧昧的表情,了然道,“原來你是說那個啊輕舞,你不純潔喔”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不禁在顧輕舞玲珑有緻的曼妙嬌軀上遊走,心中一陣急遽跳動。

“呸,你才不純潔”顧輕舞大羞,不由得輕啐道,“當着大家的面,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衆人卻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一個個默契地相視一笑,各自跑到一邊療傷去了。

“完了,我的形象全都毀在你的手裏了”顧輕舞不禁以手扶額。

楚陌卻是在一邊沒心沒肺地傻笑。

“可惡”在遠處卻是始終有着一道怨毒憎恨地目光不時地抛向這邊。秦仁拳頭捏得嘎嘣直響,恨不得上前将楚陌給碎屍萬段。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不僅打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逼着自己親自動手将冀城的人馬給斬殺殆盡不說,竟然還敢在自己對面前跟顧輕舞打情罵俏,這明顯就是在肆無忌憚地挑戰自己。

“楚陌楚陌就讓你再嚣張一會兒,最多再過兩天,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還有顧輕舞這個賤人,你遲早會爲今天對我的羞辱而後悔,你總有一天會臣服在我的胯下向我求饒”秦仁心裏怨氣滔天,狠厲的光芒不斷地在眼神深處跳動。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先招惹人家,卻總是喜歡把過錯都推到别人的身上,明明跟他沒有關系,卻總是想當然的認爲所有人都是在跟他作對,長此下去,本就扭曲的心靈更加扭曲,每天都沉迷在報複的自我世界中,最終總是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左定侯冷冷地瞥了秦仁一眼,道:“秦仁,集中精神,其他的事不要多想,給我好好做事,這件事如果出現什麽差池,你知道後果的”

“是”秦仁垂着腦袋,陰沉着臉,默默的答應一聲,心中在盤算着什麽就不是别人所能知道的了。

“好,那到時候就這樣,大家齊心協力,隻要能夠成功,你們的那一份,本宮不會忘了的”一群各方勢力的首腦圍在一起,通過密切的商量之後,最終由靈頤拍闆,算是初步達成協議。

左定侯坐在一邊,心中卻是劃過陰狠的殺意,“自以爲是的家夥,真以爲我會跟你們分享一切,你們都隻不過是爲我做嫁衣裳而已,最後隻會成就我一個人”

大家各懷心思,相互合作之間,卻是又相互忌憚

夜,寂靜無聲。

顧輕舞靠在楚陌的肩膀,兩人坐在一邊守夜,同時也爲受傷的衆人護法。

“楚陌,你說他們到底在盤算着什麽”顧輕舞清眸中閃爍着疑惑,看着這裏最強大的幾方勢力全都圍攏在左定侯和秦仁的身邊,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雖然之前大家經由靈頤的調解,一切似乎都已經過去,但事情真的有這麽容易嗎難道左定侯和秦仁真會眼睜睜地看着衆多手下死在楚陌的手裏而無動于衷,聽話的真不來報複

楚陌道:“在這萬墟山脈之中,還有什麽東西,竟然能夠讓靈頤等人忍受左定侯對自己的頂撞”

顧輕舞擡起頭來,神色間有些震動,“難道你是說”

楚陌點頭道:“我們這麽多人踏入萬墟山脈,所爲的不就是那樣東西嗎”

“牝青源珠”兩人對視一眼,嘴唇微微蠕動,無聲地發出了一個相同的音節。

顧輕舞道:“今年的情況跟以往都不同,看樣子不僅是我們沒有找到一顆牝青源珠,幾乎所有人都一樣”

楚陌颌首道:“沒錯,這其中一定是有一個人暗中做了手腳”

顧輕舞道:“你說這個人是左定侯”

楚陌道:“就憑左定侯,他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依我看來,他隻不過也是别人的一顆棋子罷了”

顧輕舞問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龐大的局,那我們還要留在這裏攪合嗎現在靈頤,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都已經在這裏,看來牝青源珠是不會有我們的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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