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一本正經地說道:“單挑嘛,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包括你這個狗主人在内,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們玩玩,至于群毆,我雖然自認實力不錯,不過面對這麽多隻瘋狗瘋狂亂抓,估計也夠嗆,未免浪費時間,幹脆直接點,直接放大招大家同歸于盡算了”
“這個家夥”聞言,就連顧輕舞都不禁嘴角一陣抽搐,在如此局勢下,竟然還能如此大言不慚,侃侃而談,天下估計也就此獨一份了吧。尤其是他的語氣,竟然還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好似眼前這衆多強者是阿貓阿狗一般好打發,這種藐視天下英雄,視一切敵人爲草芥的氣概,讓她不禁一陣神迷。
“男兒當如是”顧輕舞眼眸中不斷閃爍着奇異的光彩。
“小子,你這是找死”
包括左定侯在内,跟随他左右的一衆強者聽到如此嚣張的話語皆是怒火勃發,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這種被人當衆罵狗的羞辱,就隻有用對方的鮮血來洗刷。
“輕舞,看你找了一個什麽男人堂堂大小姐,卻是自甘堕落“秦仁心中更是不甘,覺得被這種男人俘獲顧輕舞的芳心簡直就是自己的恥辱。
“真是好笑”楚陌鄙夷的笑道,“看你們這種架勢,就算我求着你們,難道你們就會放過我不成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就少在那裏惺惺作态,裝什麽大尾巴狼還有那個秦小子,我家輕舞怎麽樣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會躲在後面狂吠,有種的就上前來,小爺給你好好松松筋骨”
楚陌本就是鄉下小子,說話粗俗,無所顧忌,雖然近些年來學得斯文了許多,但那種深入骨子裏的因子是不會變的,尤其是面對敵人的時候,就更不會客氣了,說話怎麽難聽怎麽來,沒打之前,就先氣死他們再說。
“怎麽樣,到底怎麽個鬥法,劃下道來吧”楚陌不耐道。
“世子,讓我去收拾了這個狂妄的小子”
“世子,讓我來”
左定侯手下紛紛請纓,要親自撕爛楚陌的嘴。
左定侯深吸了口氣,眸中劃過冷厲的光芒,“對付這種沒有教養的野小子,講什麽規矩,你們一齊上吧,給我把他的嘴踩爛”
“是,世子”衆人紛紛氣勢大漲,一個個摩拳擦掌紛紛湧了上來。
“喔,看來你們是選擇群毆了”楚陌微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渾然沒有将這麽多的強者看在眼裏,直到他們圍上來,忍不住想要動手之際,他才不慌不忙地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将其攤了開來,“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既然你們如此不要臉,那我就隻能直接放大招,一舉結果了你們吧”
“那是什麽”衆人見到楚陌奇怪的舉動,不由得微微一怔,凝目望去,卻是發現楚陌攤開的手掌中有着一樣東西靜靜地躺在那裏。
“是我的玉佩”
顧輕舞手掩玉唇,有一絲驚詫在俏臉上閃過,“他什麽時候修好的這個時候拿出來又是想要幹什麽”隻見楚陌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自己那塊原本已經被摔碎了的玉佩嘛,當時楚陌拿走說是會幫她修好的,沒想到他竟然在這時候将玉佩給拿了出來。
“喂,野小子,你拿塊破玉出來幹什麽,怎麽,想求饒啊,就用這麽一塊破玉未免太寒酸了吧,哈哈,哈哈”衆人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切,鄉巴佬”楚陌不屑地撇嘴道,“請不要用你們膚淺的目光來評價我的智慧,不懂行的就給小爺滾到一邊去,少在這裏丢人現眼”
“死到臨頭還在逞口舌之利”左定侯看了一眼楚陌手中的古玉,冷哼一聲,“不要跟他浪費時間,殺了他”他的耐性已經逐漸消磨殆盡。
“是”一衆手下轟然應諾,以幾大人漩境強者爲首,當即結成強大的陣勢圍攻上來。
“不知死活”楚陌冷冷一笑,突然微微一咬舌尖,噴出一抹鮮紅,落在手中的古玉上,原本古樸的玉佩突然爆發出一股玄奧的波動。
“嗡”
一道凝結着無盡繁複紋路的密密麻麻光線自古玉之中沖出,在楚陌的頭頂上衍化爲了一座龐大的玄奧光陣虛影,虛影迎風而漲,瞬間擴張,其中隐隐閃爍的陣圖鋪天蓋地,幾乎有數百丈龐大,一下子就将在場所有人,包括一直在邊上袖手冷眼旁觀的靈頤等人都盡皆籠罩在内。
一股莫名的氣息與威壓在空氣中蕩漾,讓人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壓力,心神一陣震蕩。
“看清楚這是什麽了嗎”楚陌滿臉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落在左定侯和秦仁等人眼中卻是比惡魔還要猙獰,就連靈頤等人都不禁跟着微微變色。
“這是陣盤”左定侯首次露出驚容,雖然籠罩在空中的隻是虛影,并沒有實質性的力量散發,但他卻能從中感覺到一股玄妙莫測的威能隐藏其中,隻要楚陌催動手中的古玉,光陣虛影就會化爲絕世殺陣,将籠罩在其中的人一個不留的誅滅。
“總算還有那麽一丁點的眼力”楚陌冷然道,“怎麽樣,現在你們還認爲小爺是在危言聳聽嗎”
衆人面面相觑,再沒有人敢接嘴。雖然其中懂陣法的人不多,卻是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大陣。他們都沒有想到在楚陌的手中竟然還有如此的寶貝。
“大家不用怕他,他的陣法不完整”就在這時,一直不言不語的秦仁突然爆喝,“那塊玉佩中的陣法零零散散,雖然都是極其繁複高明的大殺陣,的确是威力驚人,但卻都是臨時揉捏在一起,缺乏緊密的連接性,就算真的爆發開來,也絕對難以持久,很顯然,那隻是他臨時弄出來的手段,還來不及精化”
“喲,沒想到還真有懂行的,你這條小狗倒是挺不簡單”楚陌卻是絲毫沒有被看出破綻的覺悟,依舊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小子,你敢耍我們”衆人見楚陌默認了秦仁所說,不禁一個個勃然大怒,三番四次被耍,顯然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
“你們硬要說我是耍你們,那我也無話可說”楚陌無所謂地聳肩道,“我還可以明着告訴你們,這個秦小狗所說的的确是事實,這個陣法是我臨時拼湊而成的,我叫它做九天十地屠豬滅狗大陣。它也沒有什麽威力,一般來說隻要是沒有達到人王境的豬或狗被擊中,幾乎都沒有幸免的可能,它能施展的次數也的确不多,也就能宰兩三隻豬狗而已,你們這麽多隻,它是一定殺不完的”
“小子,你罵誰是豬狗呢”一人不忿道。
“誰搭腔我就說誰”楚陌一臉笑意地将玉佩對準了他,“你這麽快地就對号入座,到底是想做豬呢,還是想做狗,沒關系,隻要你有這個膽子,我就可以免費讓你嘗試一下,讓大家都知道小爺我所言非虛”
“你”那人一下就被擠兌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他也隻能夠打落牙齒往嘴裏吞,不敢上前,實在是那個九天十地呃,屠豬滅狗大陣帶給他的威脅太大了,别說隻能使用兩三次,就是光一下就足以讓他去見閻王了,他沒有必要當這個出頭鳥。
“怎麽,你不敢”楚陌嗤笑道,“不敢就哪涼快哪呆着去,換個有膽量的下來怎麽樣,誰過來小爺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我就這麽一個底牌,用完了就沒了,你們在場有這麽多牲口,耗也能耗死我”
“臭小子,你夠了”左定侯鐵青着臉,道,“你左一句豬狗,又一句牲口,真當我們不敢動你不成,做人還是留點底線的好”
“哼”楚陌冷哼道,“少在那水仙不開花裝蒜,,有種你動一個試試,我還告訴你,别看你是什麽定北王的世子,隻要你敢動一下,我第一個就要你的命,你還真别不信這個邪,以我這九天十地屠豬滅狗大陣,宰殺你這隻自以爲是的大狗綽綽有餘。”
“你”左定侯登時語塞,他還真不敢貿然的嘗試,以他的身份地位,惜命得很,又豈會跟楚陌這種亡命之徒拼命,那不值得。
“你什麽你,不敢上就滾一邊去”楚陌絲毫不給他面子。
以顧輕舞爲首的雍城子弟見到楚陌竟然以一人震懾住整個定北王府的人,将他們罵豬罵狗竟然都沒有人敢反抗,一個個不禁大感揚眉吐氣。曾幾何時,他們就如同待宰的獵物一般,被左定侯和秦仁他們圍在這裏極盡羞辱,性命朝不保夕,但是随着楚陌的到來,竟然是形勢一下逆轉,别說是秦仁了,就算是左定侯那又怎麽樣,在楚陌的面前不還是得乖乖的夾着尾巴做人呃,不,是做狗
這一幕不禁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
“楚陌兄弟威武”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接着所有的雍城子弟都開始扯着嗓子嘶吼,好像是要将這些天所積蓄的怨氣都一股腦兒釋放出來一般。
“楚陌這就是我的男人”顧輕舞異彩漣漣,心中倍感驕傲和自豪。
“此子倒還真是個人物”靈頤,孟奇濬,水莺莺等人在暗暗皺眉的同時也不禁心生一絲佩服,看向楚陌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慎重,雖然楚陌能夠震懾左定侯等人所倚靠的完全是手中的那塊古玉,但那卻不能掩蓋住他過人的膽氣和魄力,換做是一般人,即便有着這等至寶,面對這麽多的強者估計心裏也得犯怵,畢竟那隻是不完整的陣盤而已,無法讓他無休止的使用,他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在拼啊
況且,聽他說話的意思,那個大陣還是他自己凝聚到玉佩裏面的,這種手段就更是讓人敬佩,撇開他的修爲不談,單憑他的陣法造詣,就足以當得起大師之名,像這樣的人才,無論到哪個勢力,都是會被敬爲上賓的,尤其是他還這麽年輕,還有十分廣闊的成長空間。
“秦小狗,既然你的主人不敢嘗試,那就你來試試”楚陌見左定侯不出聲,遂将目光轉向了秦仁,這才是他今天的最主要目标,“你身爲小狗,就要有爲主人犧牲的覺悟,如今你的主人忌憚我手中的寶貝,你就應該大義凜然地上前來幫助他消耗掉其中的威能,讓他可以放心出手才是”
“哼”秦仁面色鐵青,冷哼一聲,卻是沒有搭話。
“你這小狗真是一點都不聽話,你主人養你是幹什麽吃的”楚陌随即看向左定侯,“喂,大狗,這麽不聽話的小狗,我看你還是趁早将他宰了吃得了,養着還浪費口糧喔,不對喔,你們是同類,這樣不好”
“哈哈,秦仁小狗,你不是一向很能的嗎,怎麽裝起烏龜來了”雍城子弟見狀大感解氣,不顧自身的傷勢,紛紛叫嚣着配合楚陌羞辱起秦仁來。
“你叫楚陌是吧,好,很好”左定侯聽到之前雍城子弟的叫喊,終于知道了這個讓人憎恨的小子的名字,“你别以爲有一塊破玉,就真能在這裏耀武揚威,我們這麽多人,你還真以爲能全部殺光不成,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着,突然伸手一揮,在衆多的定北王府中登時跳出一個人來,氣勢兇猛地沖向楚陌
定北王府這麽多人,自然是有着一些悍不畏死的死士。
這名死士雖然不在九大人漩境強者之列,但本身竟然也是一重人漩境的強者,在衆多人之中也是極爲強大的。
“哼,你還真當我隻會借助外力不成”楚陌不屑地冷哼一聲,随即一步踏出。伸手一點,一道淩厲的劍光快逾閃電,那人還沒等靠近,就被一下子斬于劍氣之下。
正在這時,之前被楚陌攝住的付青靳等強者突然想要趁勢圍攻上來。
可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楚陌手中的玉佩就已經對準了他們,玉佩古樸無華,卻是有着一股玄奧的波動蕩漾,随着它的位置發生變動,籠罩在衆人頭頂的龐大光陣虛影也是跟着移動,無論是誰置身在下方,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付青靳等人登時不敢妄動。
他們原本是想要借着楚陌分心對付之前那個死士的檔口出其不意的動手,沒有想到楚陌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那名死士身爲一重人漩境強者,竟然連一息的時間都沒能支持住。
“怎麽,剛才不是挺嚣張的嗎又都不敢動了”楚陌冷哂道,“好,既然你們不動,那就我動”既然已經動手,楚陌下手就絕不會留情,隻見他身形暴起,卻是沒有沖向付青靳等人,一個折返之間,猛然沖向了身邊圍攏的定北王府人馬。
他心裏自有一杆秤,他知道付青靳等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漩境強者,如果真跟他們真刀實槍的動手,即便是單打獨鬥,一時之間隻怕也未能收拾下來,反倒會給他們造成可趁之機,倒不如先對付這些比較弱的。
這些人雖然實力要弱許多,但在定北王府的年輕一輩中也都是精兵強将,如果死得多了,也會讓左定侯心痛。
“都給我去死吧”楚陌身形疾如閃電,沖入到人群之中,就如虎入羊群一般,無人可擋,但見犀利的劍光縱橫閃爍,片刻之間,就有着好幾人死在他的手下。
“小子,你敢”左定侯不禁睚眦欲裂,他沒有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一件區區小事竟然會逐漸演變到他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你們九人之中隻要有人敢動一下,我保證他絕對活不過下一息”楚陌冷冷的聲音傳來,讓人心驚肉跳的大陣虛影跟着橫移,猶如一頭兇獸盤踞在那裏一般,兇威凜凜,虎視眈眈,似乎隻要誰敢妄動,就會猛然撲下。
在楚陌的威脅之下,果然沒有一個人敢妄動。雖然楚陌言明他手中的大陣隻能殺兩三個人,但誰能保證自己不是這兩三個人之中的一個呢修爲到了他們這一地步都不容易,沒有人會傻得明知可能會死還一個勁地沖上去沖鋒陷陣。
“噗噗噗”
就在他們這一猶豫之間,當場又有着好幾人死在了楚陌的手中。
“小子,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左定侯雙目噴火,怒吼道。
“怎麽,你現在要跟我談條件了,不再跟我擺那副高高在上的鬼姿态了”楚陌冷冷一笑,手上卻是絲毫不停,不斷地收割着一條又一條的性命。
左定侯雖然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但卻依舊隻能咬牙道:“你停手隻要你停手,我就既往不咎,保證放你們離去,今天的一切都不會再追究”
“自以爲是”楚陌的回答很簡單,“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情況,現在的問題不是你們怎麽樣,而是我想不想放過你們”
左定侯氣得差點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好,條件你提”
“這才乖嘛”楚陌又随手斬殺了一人,身形一個閃爍,又回到了顧輕舞等人身前。
“你”左定侯大怒,自己都已經妥協,這個家夥竟然還順手殺人。
“我怎麽了”楚陌随意地拍了拍手,一雙冷目如同寒星一般看向左定侯。
左定侯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吧,今天這事怎麽解決”
“嗯”楚陌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現在倒是有點談話的樣子了”
左定侯靜靜地看着楚陌,沒有搭話,但誰都看得出他心底的那股澎湃殺意已經逐漸無法抑制。
楚陌道:“其實呢,我也沒有想過要跟你們爲敵,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們逼的,你們仗着勢大欺我雍城人馬在先,我也隻不過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而已”
左定侯冷哼道:“就閣下剛才所殺的人已經超過我們許多了”
“那總要收些利息不是況且,若非我趕來,我們的人還能夠活下幾個”楚陌冷冷地道,“咦,你怎麽又打斷我說話,還能不能好好談了”說着身形一轉,又有撲出去沖殺一番的意向。
左定侯再次深呼吸一番,“你說吧,究竟有什麽條件”
楚陌正色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我們雍城和你們定北王府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之所以會發生這麽多不愉快的事情,其實全部都是秦仁這隻小狗所引起的,所以,隻要你把包括秦仁在内的所有冀城人馬都給殺了,那我們的恩怨自然也就了了”
秦仁眼中冷電爆閃,“小子,你别得寸進尺”
以顧輕舞爲首的雍城子弟則是心裏一喜,看向秦仁等人目光中有着滔天的恨意。
楚陌随意地瞥了秦仁一眼,道:“小狗,我跟你主人說話,哪有你汪汪的餘地,滾一邊去”
左定侯揮手示意了一下秦仁,随即冷冷道:“這不可能”
楚陌笑道:“看來還是不能好好談了”拿捏了一下手中的古玉,一臉的玩味之色。
左定侯道:“秦仁不能殺,但是我答應你,冀城除秦仁外的所有人我都可以交給你秦仁,你說是吧”
話音剛落,冀城的人馬瞬間臉都綠了,無邊的恐懼攀爬上面龐,心志薄弱一些的直接就開始哭天喊娘。
秦仁渾身煞氣湧動,卻是點了點頭,“世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大少爺,不要啊,我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抛棄我們啊”
“大少爺,你不能這麽做,我們可都是你秦家的嫡系人馬”
冀城人馬終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紛紛暴動起來。
“呱噪”左定侯微微皺了皺眉,随即下令道,“秦仁,你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吧”
秦仁微微颌首,身上突然暴起一股濃烈的黑光,悍然沖向本城子弟之中。随後,有着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傳來。
楚陌暗暗皺眉,“此子果然狠辣,殺起自己人來,竟然一點都不手軟”
顧輕舞等人見到這一幕,在大感解氣之餘,心中卻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寒氣湧起。
不一會兒,秦仁就将所有本城的人馬都斬殺殆盡,隻見其一臉陰沉地回到左定侯的身後,微微垂首,一句話也不說,誰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左定侯道:“楚陌,這樣你可滿意”
楚陌冷冷道:“這都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同意”
左定侯道:“楚陌,做人最好不要太絕”
楚陌毫不示弱地回道:“我認爲這句話應該對你們自己說,今日若不是我足夠強勢,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留有餘地,隻怕這滿地的屍首就要換做是我雍城人馬了”
左定侯冷冷凝視了楚陌一會兒,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卻是不再多說,反而突然看向了靈頤,“靈頤殿下,您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