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爲他們報仇的”楚陌拍了拍顧輕舞的肩膀,表面上依舊是風輕雲淡,似乎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顧輕舞卻是能夠感受到這股平靜之下有着一股危險的氣息逐漸在醞釀。
“嗯,我相信你”顧輕舞明白,楚陌跟這些雍城子弟之間并沒有多麽深厚的感情,他肯鄭重做出承諾,所爲的就隻是她一人而已。
“輕舞,别來無恙吧”秦仁不知何時從遠處飄飛而下,一臉微笑地走到近前,看着顧輕舞嘴角有着一個細微的弧度緩緩勾起。
“你敢一個人走到我面前來,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顧輕舞還沒有說話,楚陌卻是率先上前一步,一股淩厲的殺意瞬間迸發開來,一下子就鎖定了秦仁的氣機。
“你是什麽人”秦仁對楚陌的殺意似乎視而不見,看到楚陌上前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尤其是看到楚陌拉着顧輕舞的一隻手時,平靜的眼眸深處有着一股逐漸控制不住的戾氣逐漸湧現出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雍城應該沒有你這麽一号人吧說,你究竟來自于哪裏,混進萬墟山脈有什麽企圖”
“他是我男人,怎麽就算不得我雍城的人”顧輕舞依偎在楚陌的身側,目光冰冷如刀,直逼向秦仁。
“你男人”聞言,秦仁身上的戾氣愈發旺盛,緊緊逼視着楚陌,一抹森冷的殺意滾滾擴散開來。她竟然有了男人秦仁瘋狂的心急遽地扭曲着,洶湧澎湃的怒氣不斷地在醞釀,雙拳緊握,一股如墨一般的黑色氣流滾滾缭繞顯現,極度陰森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彌漫。
楚陌望向秦仁的雙拳,眉頭微微一皺,心底似乎有着某種疑惑被觸動。壓下這種莫名的感覺,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渾身迸發的氣勢愈加洶湧,隐隐有壓制秦仁的趨勢,“廢話少說,既然你是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我就以你的鮮血來祭我們雍城死去的這些弟兄吧”
“好大的口氣”秦仁微微低垂着腦袋,當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雙拳卻是微微松了開來,那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竟然也随即散去,“就憑你,還不夠資格在我面前撒野”
楚陌冷笑道:“待會兒你就不會這麽說了”松開了握着顧輕舞的手,示意顧輕舞退後,一步一步地朝着秦仁走去。每一步踏出,氣勢似乎都在不停的攀升。
“果然有點實力,沒想到雍城之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物”感受着來自楚陌那越來越強的壓迫力,秦仁卻是徑自轉過身去,“殺了他”淡淡的聲音響起,圍繞在這片區域外圍的定北王府的精悍人馬刹那間挾着一股濃烈的殺伐氣息一股腦兒的殺了過來。
“竟然如此隐忍,明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還不肯自己動手,是要讓他們來試探我的實力嗎”楚陌冷哂一聲,眼中精光爆閃,身形瞬間暴起,化爲一道劍光悍然沖出,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指尖劍氣暴漲,化爲一道沖霄的劍芒橫掃而出。
一股極端鋒銳的氣息如同匹練一般暴起,淩厲的光芒縱橫四野,不過一刹之間,就有着數人被其攔腰橫斷,鮮血飛濺,染紅大地。
“蓬”
楚陌腳步猛踏大地,大地在那強大的力量之下崩塌開來,無數被崩碎的巨石轟然炸起,随着他一聲暴喝,挾着狂猛的力量四面八方轟擊而去。而他本人則是身形毫不停留,劍光飛掠之間,瞬間突破,直逼秦仁。
“想要殺我,就自己動手”滔天的劍芒在指尖凝聚,挾着狂猛的怒火一往無前,猛然怒劈而下。
秦仁依舊是沒有回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腳下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紋路滋生,也并沒有看他刻意的閃避,竟然就那麽身形一錯,避過了楚陌那勢在必得的一劍。
“嗯”
“果然是這樣嗎”楚陌雙目微微一凝,并沒有爲秦仁的表現而感到一絲驚詫,緊緊凝視着後者的腳步,心中有着一種明悟在升騰。漆黑的眼眸逐漸明亮,困擾多日的迷霧似乎終于破開了一絲曙光。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躲我幾劍”楚陌眼神淩厲,伸手朝空中一指,随着體内元罡之氣的瘋狂湧動,無數道淩厲的劍氣化爲無盡鋒銳的氣息鋪天蓋地呼嘯而出,随着他一聲爆吼,在天空中猛然炸響,猶如無盡的星辰墜落一般,攜着狂猛霸道的氣勢,籠罩住方圓數十丈範圍,将秦仁給鎖定在其中
面對漫天的劍光呼嘯奔湧,秦仁的面色終于微微出現了一絲變化,腳步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從容。
“吼”
他突然仰天發出一聲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一股兇煞的氣息猛然從他體内爆發,在他的頭頂化爲了一個猶如黑洞般的漩渦,漩渦急遽旋轉,在其中似乎有着黑色的電芒閃爍,随着他身軀一震,漩渦急遽擴張,猶如太古兇獸的巨口一般,竟然直接就将漫天的劍光給吞噬進去。
“哼,想吞噬我的劍氣,就怕你沒有那麽好的胃口”楚陌冷哼一聲,并沒有阻止劍光的沒入,反而推動着力量的運轉,随着身上驟然湧動一股鋒銳的波動,與之前的劍光形成一股相互呼應之勢。
“噼裏啪啦”
劍光沒入到黑色漩渦之中,頓時在裏面攪蕩開來,無盡的鋒銳氣息肆虐奔湧,卻是讓得漩渦逐漸出現扭曲,有着無法承受的趨勢出現。
秦仁面上有着青筋湧動,就好像無數條毒蛇在攀爬一般,在他的身上不時地有着一股股黑色的氣流激射開來,不斷地維持着漩渦的穩定,随即,腳步踏着地面,走出一種十分奇異的步伐,遼闊的大地似乎因爲他的踏動而發出一陣急促的抖動,随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地面上似乎有着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波紋自他的腳心湧入,沖到他的體内化爲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吼”
秦仁再次發出一聲厲吼,身軀在刹那間詭異地膨脹起來,在他的腳下出現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好似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随着這種範圍的逐漸擴大,他的力量迅速暴漲到了極緻。
“合”
秦仁雙手擎天,猛然一握,擴散的漩渦急遽旋轉回收,以一種悍然的姿态猛然将其中的劍光給攪爲碎片。
楚陌冷眼旁觀,任憑秦仁作爲,雙目幽遠深邃,卻是緊緊凝視着秦仁的腳下,其中似乎有着無數的山川地勢在掩映變動,一種奇異的光芒在他的眼眸深處跳動,似乎有着一種神奇的脈絡逐漸的蔓延并連接到了一起。
“終于讓我找到了一絲苗頭”楚陌嘴角微微有着一個弧度掀起。
“小子,你究竟是什麽人”也就在這個時候,秦仁終于将楚陌所激發的淩厲劍光給完全化解掉,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輕松。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眼神陰狠而又淩厲,盯視着楚陌,有着一種驚疑不定的光芒在其中閃爍。
“我是什麽人,你區區一條走狗還沒有資格知道”楚陌風輕雲淡,嘴上卻是毫不留情,面上跟秦仁說着話,目光卻已經透過他看向了他的身後。
通過跟秦仁的短暫交鋒,楚陌已經大概判斷出他的實力,秦仁修爲有着三重人漩境,跟他處于一樣的境界,不過在他看來,真實的戰力卻是差得遠了,即便有着一些詭異的手段,但也不過是詭道爾,真的動起手來,堂堂正正的浩然劍道碾壓過去,足以斬殺于他。此時楚陌所忌憚的不過是他身後的人而已。
“殺我的人,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左定侯緩緩走了過來,示意秦仁退後,以他爲首,周圍更是有着更多的定北王府子弟源源不絕地圍了上來,很快的就再次将包括楚陌在内的所有的雍城子弟給包圍起來,一股股濃烈的殺機混合成一張鋪天大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也就一般般膽大吧”楚陌咧嘴一笑,似乎對周遭的壓力渾然不覺,與左定侯淩厲的眼神對視,毫不示弱,“我這個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道理别人欺負上門了還無動于衷。至于說殺那幾條狗嘿嘿,誰讓那狗主人不把他們拴好,放他們出來亂咬人的,死了也與人無尤”
左定侯淩厲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霾,冷冷地道:“年紀輕輕,如此沒有教養,雍城城主就是這麽教你們做人的嗎我看他這城主已經沒有必要再做下去了”
左定侯此言一出,包括顧輕舞在内的所有雍城子弟都不禁心神劇震,心中有着一股濃濃的擔憂劃過。他們面對秦仁可以奮死反抗,可是面對左定侯,卻是倍感壓力,不僅是源于他的實力,更是懼于他背後那強大得足以讓人窒息的背景。
之前,他們還抱有一絲僥幸,畢竟左定侯身份超然,還不至于插手兩個城市之間的内政,認爲他縱容秦仁做這一切事情就應該已經是極緻了,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看重秦仁,爲了秦仁,竟然不惜動用定北王府的威勢來打壓顧無垢,這種壓力超乎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楚陌眼神也是微微一閃,不過旋即轉而一臉疑惑地看着左定侯,“你是什麽人”
“哈哈,這小子傻了”圍繞在左定侯身邊的人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搞了半天,這小子竟然連自己面對的是誰都不知道,竟然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左定侯面色微微一愕之間,卻是陡然變得陰沉。
“你是什麽人”楚陌再次問道。
“小子,你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連我們定北王府的世子都不認識”左定侯身邊的一人怒斥道。
“小子大膽,不知道天高地厚”其他的人也是紛紛指責。
“原來你就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啊,我還以爲你是皇太子呢,口氣這麽大,随口就要撤城主的職位”楚陌斜眼睨了他們一眼,有些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嗤笑道,“莫不是你們家的定北王想要上位當皇上”
“撲哧”話音剛落,楚陌身後的人忍不住一聲笑出來。
左定侯身後的人則是面面相觑,這小子,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定北王想當皇上這話能随便說嗎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不過,他們卻也無從反駁,左定侯之前那句話的确是有欠妥當之處。
要知道,東靈王朝王室一家獨大,等級森嚴,行事自有其一套規則,就比如一城之主的任命與撤職,那是隻有王室才有的權力,定北王府即便再怎麽勢大,也還沒能到随口就能撤顧無垢的城主之位的地步,頂多也就是暗中使些權謀,通過迂回手段來達到這個目的,但這些都是私底下的行爲,一般是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的。
饒是左定侯的心性也不禁面色一變,“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麽”
楚陌一臉迷茫之色,“我胡說了嗎你剛才不是要行使皇命要撤我們城主的位置嗎剛才這裏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了,怎麽,左世子,你難道想不認賬”
“這也是本宮想要知道的,左定侯,你剛才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們定北王府真的觊觎神器,想要觊觎皇權”一道冰冷而又威嚴的聲音突然炸響,自遠方突然傳來一陣破風之聲,随着一道道流光的劃過,顯現出一隊以一個身穿蟒袍、氣态威嚴的青年爲首的人馬。
“靈頤殿下”衆人心下一驚,沒想到靈頤竟然也到這裏來了,他似乎還聽到了之前左定侯說的話。那可是忌諱
“呵呵,我倒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定北王府有了這麽大的權勢”
随着靈頤之後,左右兩側又有着數隊人馬迅疾而來,其中最顯眼的是逍遙王府和水藍王府的人馬,逍遙王府的世子孟奇濬高大俊朗,水藍王府的郡主水莺莺肌膚如玉,靈美動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這些來自于各方的強大勢力,因爲萬墟山脈之中被人暗中布下陣勢的緣故,此時全部都集結到了這裏來。
左定侯見狀,面色不禁微微一變。不過随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目光微閃之間,很快就回複了正常,隻見得他雙手負後,一點也沒有因爲靈頤的質問和孟奇濬等人的擠兌而緊張。
“左定侯,你需要給本宮一個交代”靈頤龍行虎步,氣态威嚴,緊緊凝視着左定侯,王者之氣逼人。
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則是一臉玩味的表情。
左定侯從容道:“靈頤殿下,還請恕下臣的失言之罪,皆因此子膽大包天,殺我王府中人,公然頂撞于我,才一時失了方寸”一句話就将矛盾淡化。
靈頤冷然道:“左定侯,你身爲王府世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王府,希望你能慎言,有些話是不能夠亂說的”雖是一番疾言厲色,但看似也并不打算追究。靈頤心中雖然不滿與惱怒,但還不至于爲了一句話就跟左定侯爲難,畢竟後者也是位高權重之人,以後或許還有倚重的地方。
左定侯微微躬身,道:“殿下教訓得是,下臣記住了”
“嗯”靈頤微微點了點頭,随即看向了楚陌,神光湛然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後者,突然釋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壓,滾滾壓迫而去,“你爲什麽殺人還記得本宮在入萬墟山脈之前曾經說過的話嗎若是有人膽敢做出相互殘殺的事情來,定殺不饒”雖然這個規則已經名存實亡,多日下來,厮殺的早已不在少數,但靈頤身爲王子,親眼看到了,卻是不能夠不過問。
楚陌不卑不亢,回道:“殿下明鑒,非是我要破壞規則,而是定北王府欺人太甚,左定侯身爲王府世子,竟然派人圍殺我雍城子弟,數日内我們死傷不計其數,其行爲令人發指。我雍城雖然勢弱,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沒道理被人欺上頭來,卻依舊要忍氣吞聲。況且,要說到破壞規則,那也是左定侯先違背了殿下的旨意。殿下如果要懲處,我們不敢違抗,不過還請殿下将定北王府還有冀城人馬一并治罪,以示公允。”
“請殿下将定北王府還有冀城人馬一并治罪,以示公允”以顧輕舞爲首的雍城子弟混合着一身血淚,更顯悲壯。
靈頤眉頭微皺,目光重新落向了左定侯。
左定侯淡淡的道:“殿下,此事純屬我們兩方人馬的私仇,還請殿下不要過問,讓我們自行解決,事後,我自然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靈頤眸中神光綻放,威勢驚人,冷然道:“左定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難道本宮在此,你還想要繼續殺人不成”
左定侯道:“殿下,如今此中形勢已經不由人了,一場厮殺,在所難免殿下如果真要過問治罪,隻怕牽連甚廣”言語間逐漸變得強硬,竟然連靈頤的面子都不給。
靈頤氣勢逐漸變得強盛,目光也跟着犀利起來。
“左定侯,你是在威脅殿下嗎”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在一旁推波助瀾,在他們看來,今日左定侯的行爲很是反常,他們很想知道後者所倚仗的究竟是什麽。
左定侯卻是不看他們一眼,而是對着靈頤又繼續說道:“請殿下恕罪殿下,臣還有下情要禀告”說着,嘴唇微微蠕動,以元力包裹着聲音暗暗地向靈頤說着什麽。
楚陌神色微微一動,眼睛變得更明亮了,“果然如此”
左定侯與靈頤交流了一會兒,靈頤強盛的氣勢逐漸收斂,目光帶着一絲異樣看向左定侯,說道:“左定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說着揮了揮手,帶着自己的人馬退到一邊,竟然真的不再插手。
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見狀都微顯納罕之色。
左定侯看向他們,包括各方勢力的爲首者,微微一笑,又以同樣的方式似乎跟他們說了一些什麽,最終所有人都不再多說,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楚陌”顧輕舞看向楚陌面現擔憂之色。她原本見靈頤等人到來,以爲左定侯再不敢爲難他們,心下還暗自松了口氣,可是沒有想到左定侯竟然強勢到連靈頤的面子都不給,最終還不知道對他們說了什麽,竟然讓他們都不再插手,退到了一邊。
楚陌沖着顧輕舞微微一笑,道:“放心,事情還沒有超出掌控,不會有事的,你們盡管在旁邊看着,一切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你要小心”顧輕舞猶自有些不放心,不過見楚陌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是選擇了相信後者。她雖然突破到了一重人漩境,修爲實力俱是大漲,但面對此時的局勢,卻是難以起到什麽明顯的作用,别說是左定侯了,就連秦仁她都對付不了,更别說左定侯身後還有着付青靳等實力一樣深不可測的強者了。
現在,她也就隻能依靠楚陌了。不過她對楚陌有信心,她知道自己看中的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讓她失望,即便是面對再險峻的情況,都一定能夠帶着她創造奇迹。面對圖血琅的時候如此,面對青天莽牛的時候如此,就是面對那鋪天蓋地的噬魔狂蜂,他也沒有讓她失望,最終拼死帶着她殺出了困境。
“哼”秦仁目睹顧輕舞看着楚陌的那種眼神,不禁冷冷一哼,心底煞氣狂湧,眼神當中充滿了仇恨與嫉妒。
左定侯掃了他一眼,道:“你隻要安心地給我辦事,我會讓你如願的”
秦仁微微點了點頭,眼神深處閃爍着左定侯都沒有注意到的異樣神采。
左定侯邁步走向了楚陌,秦仁、付青靳分随左右兩側,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排六人跟随,此六人氣息雄渾,元力震蕩間,竟然每個都散發出要強于顧輕舞的氣勢,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至少都是人漩境以上的強者。
足足九名人漩境的強者圍繞上來,其中更有左定侯跟付青靳這樣的巅峰人漩境強者坐鎮其中,陣容之龐大足以碾壓在場絕大多數的勢力,就更别說是雍城這樣的人馬了,楚陌和顧輕舞,即便是再加上無間道賴胖子,滿打滿算也就三個人漩境強者,根本就不夠看。
别提周圍還有那麽多精悍的王府衛士殺氣騰騰了。
左定侯一臉玩味地看向楚陌,“小子,現在該來算我們的帳了”
楚陌随意的聳了聳肩,渾然不懼,“無所謂啊,你是要單挑還是群毆”口氣大得吓人。
“啥”包括左定侯在内,所有人幾乎都是面色一僵,這個家夥是還沒有搞清楚局勢吧,明明已經是待宰的羔羊,竟然做出一副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腦子有病吧
左定侯不禁嗤笑道:“單挑又如何,群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