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座地下避難中心。
高等科學院首席科學家董雲山,剛剛錄制完了最後一個全球廣播,并由相關技術部在地球磁場徹底改變之前發了出去。
董雲山一臉憂心忡忡的從辦公桌上坐了起來,雖然剛剛在全球廣播裏他非常自信的說,即使沒有十七大集團軍,地下避難所的人類依舊可以扛得住任何進攻,但事實上最高聯合政府如今能夠依靠的隻有身穿外骨骼裝甲的士兵。
以前最高聯合政府并沒有重視外骨骼裝甲的研發,因爲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讓士兵免于傷害,相反還會極大的增加士兵的負重,消耗電量極大,在實戰中得不償失。
不過在冰川降臨之後,士兵走出地下避難中心肯定要穿防寒服,這本身負重就很大。
另外在中亞阿拉木圖城一戰中,有一名極其強悍的暗能者,他的寒冰盔甲居然能夠擋住7.6毫米的子彈。
根據相關視頻,最高聯合政府決定給所有士兵配備重型穿甲彈,以保持現代火力對暗能者的絕對優勢。
任何一個單兵都無法通過鍛煉肌肉,手持多管重機槍射擊出重型穿甲彈,這根本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隻能依靠單兵外骨骼裝甲。
不過在人類曆史上發生過無數的戰鬥,事實證明隻要不能做到零傷亡戰鬥,那麽勝負就是未知數。
在二戰時期,有許許多多手握強大武器的軍隊,敗給了泥腿子遊擊隊,再強大的武器沒有戰鬥意志的支撐都是送裝備的。
最終徹底消滅遊擊隊這種戰術的是無人機和機器狗,遊擊隊戰士的戰鬥意志再堅定,都不可能和快遞員戰士比,一個拿命去戰鬥,一個坐在家裏玩遊戲……
一旦絕望者攻破了一個地下避難中心,那麽大量的外骨骼裝甲就會落入覺醒了暗能的絕望者手中,他們的力量就會像滾雪球一樣壯大,最終整個地球将會陷入可怕的内戰。
除了單兵外骨骼裝甲之外,高等科學院還有兩個備用的選項,一個潘成偉負責的量子機甲,這種武器裝備堪稱外骨骼裝甲的升級版本,而且根本不懼怕被搶奪;另一個則是卡爾·弗雷森主持的未來戰士,兩者雖然都有一定的進展,但是都沒有拿出最終的結果。
好在之前執行放水養魚計劃,消滅爲地下避難所的人類消滅了一半的隐患,讓情況依舊在最高聯合政府的掌控範圍内。
那個給全球絕望陣線提供了大量的電磁幹擾槍和電磁炸彈的神秘組織到底是誰!?
毫無疑問,一定是一個同情那些絕望者的高等級科學家。
“哎……”
董雲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神情有些疲憊,如今這件事情追查起來也已經毫無意義,在追查的過程當中,線索指向十分混亂,幾乎所有的高等級科學家都有嫌疑,調查工作讓這些人類的支柱根本無法專心工作,最後董雲山不得不叫停了調查。
好在世界末日之後,地球之上依舊存在大量的糧食,可以讓地下避難中心争取到用量子機甲或者未來戰士重新拱衛地下中心的寶貴時間。
“秘書處,敦促量子武器科研中心的潘成偉和未來戰士研究中心的卡爾·弗雷森盡快拿出科研成果,可以告知他們最高聯合政府有量子機甲和未來戰士兩種選項,務必使兩個研究團隊形成競争關系……”如今已經沒有了方便的無線通信,首席科學家董雲山也隻能靠嘴喊了。
人類8000座地下避難中心之間都提前埋設了通信光纖,因此他們之間的互相通訊并不存在困難,隻是手機和3D投影通信再也不存在了,隻能使用有線電話。
……
操蛋啊!操蛋啊!
爲全球絕望者解決生存問題的方法近在眼前,結果他喵的全球斷網了,還他娘的是永久崩潰。
這都是命!
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商務車向着南方疾馳,張磐保持着120碼的速度,一臉憂郁的開着車。
在半路之上路過幾個加油站,都沒有工作人員,冰川時代就快要降臨了,到處都了無人煙。
張磐隻能自己動手……
經過了兩天的車程。
張磐帶着6個孩子驅車數千公裏從西伯利亞來到了東亞靠海的千島湖。
湖面之上還有稀稀落落的船舶。
這都是一些漁船民船,正在加班加點的撒網捕魚。
很快張磐順着道路一路驅車前行,便見到了一處碼頭,商務車尚未靠近碼頭,便被人攔下。
道路之上堆着路障,攔路之人身着黑衣,神态嚣張,隻見他端着沖鋒槍大聲喊道:“站住!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張磐遠遠的便将商務車停下,車上還坐有6個小孩,可不能随意冒險。
他下了車,然後對着這名身穿黑衣的戰士大聲喊道:“同志,我是從内地來的!”
那黑衣戰士對着張磐大聲喊道:“這裏是龍鱗會的地盤你們這些内地泥腿子給我滾!否則馬上打死。”
“呃……同志,其實我也造過反!我以前是絕望者陣線的。”張磐還不死心的大喊道。
哒哒嗒哒嗒哒……
7.6毫米的子彈打在了張磐身上,非但沒有将他打死,反而讓他身上浮現出了白色的冰晶,這是寒冰盔甲。
“暗能者!”那持槍的黑衣戰士大吼一聲。
他身後的黑衣戰士們,立刻沸騰了起來,路障被他們移開,一台戰車被他們開了出來。
就在他們移開路障的時候,張磐第一時間就上了商務車,然後快速的倒車離開。
在倒車之時他便看見這些黑衣戰士開出來了一輛步戰車,步戰車上有多管高射炮,高射炮上原本的自動追蹤雷達已經被拆解下來了,在地球磁場劇變之後,雷達已經無用,隻能靠手和眼來操縱。
張磐開着車很快拐彎,躲入了視線盲區,多管高射炮也一炮未發。
不過多管高射炮驚走了張磐這個暗能者,也算是目标達成。
幾個小時之後,張磐又把商務車開到了另一個碼頭,這個碼頭就有漁船在卸貨,很顯然是一個漁人碼頭。
這一次張盤把車停得更遠,直接停到了視線盲區,然後便一個人下了車,朝着漁人碼頭走去。
“是誰哪條道上的?”這一次是一名身着紅衣的戰士。
“同志,我是内地來的。”張磐舉起雙手說道。
“那你說一下我們老鳥會的方言,對的上!我就放你進來。”那紅衣戰士扛着沖鋒槍大聲喊道。
“什麽老鳥會?什麽方言?我不會說呀?”
“我看你就是龍鱗會的間諜!”那紅衣戰士将手中的沖鋒槍一端,對着張磐扣動了扳機。
哒嗒哒,嗒哒嗒哒……
張磐身上又被打出了雪花。
“暗能者!”紅衣戰士大喊了一聲。
他身後立刻沖出三名紅衣戰士,每人身上都藏有一個火箭筒。
我勒個去!
張磐立刻轉身使出踏雪無痕,幾起幾落便飄然離開了這個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