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大約六點多鍾。
張弛睡到自然醒,他要上學,習慣早睡早起。
翻身起床,張馳看到了趴在桌上睡覺的父親。
斜眼看見老爹張磐的那一手歪歪扭扭的爛字,雖然看不清楚具體寫什麽,但是學渣的氣息撲面而來。
張馳換好校服,也不理會趴在桌上打呼噜的老爹,便準備自行出門。
剛剛打開家門,張馳想了想又退了回來,他在床上拿了一件薄毯披在了父親的身上,然後背着書包轉身出門。
約莫十幾分鍾之後。
一輛全副武裝的警車停在了張磐居住小區的樓下。
兩名武警上門,再次利用電子儀器開了門,再次見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張磐。
話說這人……
沒床嗎?
絕望者都是這樣子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兩名武警一左一右,架起張磐就往外走,張磐猛然驚醒,發現原來是武警,于是不做任何抵抗半眯着眼睛跟随他們直接進入了警車。
到了警車之上,張磐依舊呼呼大睡,呼噜聲讓身旁的武警皺眉不已。
到了望城縣火車站。
火車站的工作人員用安檢儀器檢查了張磐全身,将他身上包括鑰匙和手機在内的所有尖銳物品全都取出來放在一邊……
半個小時之後。
一輛專列從遠方駛來,望城縣近百名武警押着四五十名精壯男子等待着專列。
這些望城縣的男子一大半以上都被铐了手铐,個個兇神惡煞。
少部分人雖然沒有戴手铐,但卻一臉驚懼的看着身邊的武警。
隻有張磐雖然站着,但是還在睡。
專列之上下來了一群警察,他們開始對這些人逐一核對身份,并給他們拍照。
望城縣的四五十名青年男子被按照危險性分别安排的車廂,然後這列專列便向着北方開去。
不知過了多久……
張磐一個激靈便從車上醒了過來。
“你醒了?”身邊一個四五十歲的麻子臉,一臉猥瑣的看向了張磐。
“你可真能睡,那些家夥給你打了麻藥吧?”那人咂巴着嘴,猜測這張盤是怎麽睡到中午飯點的
張磐用力動了動手腳,發現他的手腳都被固定在了車上。
這火車的車廂非常奇怪,是那種老式綠皮火車,現在這種火車隻會用來運貨,根本不會用來運人。
火車車廂内部顯得非常寬敞,因爲每一排隻坐兩個人,中間隔着過道,每個人都被固定在椅子上,那是一種與火車完全焊接在一起的大型鐵椅。
鐵椅上包了人工皮革有鐵環鐐铐,這些遼口之上也包了人工皮革,将椅子上的人固定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爲什麽要把我們綁起來?”張磐向身邊的人問道。
“别他媽吵老子睡覺。”後排座椅發出了一聲不賴的尖吼。
張磐隻能閉了嘴巴。
他現在很着急,他想尿尿。
哐當哐當哐當……
張磐掙紮了起來,隻可惜無論如何也動彈不了,全身上下綁的太死了。
就在張磐無比着急的時候。
火車很快刹車了,三名武警上車。
“有人要解手嗎?”
“我要解!”
“我也要解!”
“讓我活動一下!”
“武警同志,我保證老實讓我活動一下。”
……
一名武警拿着一個iPad一樣的儀器,逐一掃描過那些喊要解手的人。
“這個上一站才上過廁所,不放!”
“這家夥有先天性尿頻,給他解手,讓他出去。”
“這家夥拉肚子放他出去。”
“這幾個都不放!”
當掃描儀對準張磐之後。
掃描儀上的人臉識别系統立刻彈出張磐的信息。
一名中年武警看了看,他俯下身子對張磐說道:“我放你出去解手,隻有5分鍾,5分鍾不回來一槍打死。”
中年武警在手中的iPad上操作了一下。
咔咔咔咔咔……
将張磐固定的鐵環腳環,自行打開,張磐手腳略有些麻木的站了起來。
“動作快一點!”一名青年武警将槍口指向了張磐,仿佛他稍有異動就會開槍。
張磐一邊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腳,向着後排車廂走去。
每一節車廂都是關閉着的,根本沒有互相連通,從後排車廂走出了列車。
一大群人就直接蹲在排水溝裏拉屎,張磐也學着他們的樣子,把尿拉到溝裏去。
外面風很大,吹起來有些冷。
張磐拉完了以後,打了個哆嗦,甚至還留了些鼻涕。
外面太冷,還是回車廂。
張磐主動産生回了車廂,一回車廂張磐就聞到一股尿騷味兒。
這誰他媽不講衛生,直接拉到自己褲裆裏!?
在車廂裏聞不出來,那是因爲自己已經習慣了,出去聞聞新鮮空氣,一回來立刻聞到尿騷味兒。
張磐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座椅,武警官兵再次在iPad上一操作……
咔咔咔咔……
張磐又被結結實實地固定了起來。
片刻之後。
武警下車,火車關門。
綠皮火車再次發動,向着北方而去。
“每隔至少5個站,你才有機會下去一次,隻拉泡尿太浪費了。”旁邊的麻子臉,看着張磐嘟哝了一句。
“下一站應該能吃飯了吧,聯合政府的王八羔子,不會是想餓死我們吧。”麻子臉的小眼睛裏,閃動着怨毒的光。
張磐的晚飯幾乎是當早飯吃了,因此現在肚子還不餓。
“我叫張磐兄弟,兄弟貴姓?”張磐側頭自來熟的詢問道。
“免貴姓盧,盧建成。”
“爲什麽聯合政府說做試驗把我們綁起來。”張磐立刻開口詢問。
“因爲你殺過人。”盧建成一臉肯定的說道。
“什麽!?”
“殺人是犯法的,我怎麽會去殺人?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呵呵呵……兄弟你少裝了,剛剛那武警用iPad掃你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圖标是紅色,意味着極度危險,隻有成爲絕望者之後,并殺過人,才會出現這種圖标。”麻子臉盧建成一臉肯定的說道。
殺過人!?
我從來都沒殺過人,被殺過一次才對。
不對!
其實我手上是有條人命的,那就是科學家苟一波,可是苟一波的死,雖然是自己誤導,但是按照聯合政府的法律,根本就無法制裁到自己,否則張磐哪敢那麽做。
“我是成爲絕望者之後回去下毒,想要毒死那些王八羔子,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一個都沒毒死,武警就把我抓了起來。”麻子臉盧建成,自言自語的說道,當說到一個都沒毒死的時候,他露出了一臉的不忿之色。
盧建成羨慕的看向了張磐。
“你幹掉了一個希望者吧?殺人的味道怎麽樣,跟我講講……”盧建成一臉期待的看向了張磐。
不怎麽樣!
張磐很想說一句,不過想了想又算了,犯不着跟精神不正常的絕望者怄氣,随他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