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妙離開,趙銘幹脆直接盤膝坐下。
飛蝗王就在身邊,趙銘倒是不擔心外在威脅。
若實在遇到什麽性命之危,那麽哪怕飛蝗王的戰力暴露出來,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趙銘感覺着周身變化,這墨黑色龍氣,盡管跟趙銘自身的大晉龍氣相沖,但除此之外,并無其它威脅。
但趙銘也不敢大意,而且在這個過程中,趙銘承受着非比尋常的痛苦。
要知道,趙銘這人道分身存在的根基,就是那大晉龍氣。
墨黑色龍氣不斷湧入趙銘身體中,在這個過程中,大晉龍氣不斷被消磨掉,與此同時,這自是對趙銘造成了嚴重的生命威脅。
這種鑽心刻骨的痛苦,跟在金庭洞天中,在血池中淬煉身軀相比,不遑多讓。
還好在血池中經曆過一番痛苦,到現在,算是習慣成自然了。
趙銘可以堅持下去,剛開始的時候,随着大晉龍氣日漸消磨,趙銘生命之光行将黯滅。
但在這之後,那墨黑色龍氣,卻是漸漸紮根趙銘血肉之中。
那墨黑色龍氣,成爲趙銘的根基所在。
墨黑色龍氣,品質極高,相比起大晉龍氣來說,要高上好幾個等級。
這倒是不奇怪,大晉龍氣不過是最低品級,所謂大晉皇朝,又不是什麽運朝。
而這墨黑色龍氣,若其來源是人皇的話,像人皇那般絕世強者,所具有的龍氣,自然不是大晉龍氣能比的。
趙銘在這墨黑色龍氣中淬煉,身軀逐漸發生着本質的偏移。
這種墨黑色龍氣,其正常情況下,是隻有陰間才有的。
“若我這身軀由墨黑色龍氣重新洗煉而成,難道說,将來可以在陰間開辟出運朝來?”
趙銘心頭火熱,一般來說,想要在陰間開辟運朝,那何等艱難?
這幾乎不可能,除非趙銘自願身死,踏入幽冥,到時候或能開辟出陰間運朝來。
原本趙銘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的,本體将來能夠開辟運朝,趙銘就要笑醒了。
這人道分身想要在陰間開辟出運朝,那怕是希望渺茫。
最主要的是,趙銘這人道分身若真的身死,到時候一氣化三清仙法被破去,最終能否重新斬出人道分身來,都是未知之數。
趙銘自然不願冒着這樣的風險,但現在這個問題,卻算是解決了。
若是開辟出陰間運朝,最終跟本體開辟出的運朝合二爲一,或許真有超脫的可能。
當然,現在想這些都太過遙遠了。
真想要開辟出陰間運朝,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陰間絕不适合生靈長久存在,就算将來開辟陰間運朝成功,那也是要面臨諸多劫數的。
這比起趙銘本體開辟運朝,那是要多災多難的多了。
趙銘暫時沒有多想什麽,隻是默默運轉帝禦天龍訣,主動的吞噬墨黑色龍氣。
随着時間流逝,趙銘周身的大晉龍氣,全部被墨黑色龍氣替代。
此時趙銘整個人看起來,都帶着一絲陰沉。
這讓趙銘的氣質,都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此後,趙銘再也感受不到龍氣威壓,似乎如魚得水,變得輕松許多。
趙銘沒有急着離開這裏,而是繼續運轉帝禦天龍訣,不斷掌控着那墨黑色龍氣。
說到底,這墨黑色龍氣跟大晉龍氣是不一樣的,趙銘沒有辦法直接掌控,也正是超出趙銘的掌控,才是讓趙銘整個人氣質都似乎變了。
此時趙銘看起來更像是從陰間逃出的亡靈,而非活着的生靈。
這墨黑色龍氣浸染周身,并未讓趙銘實力得到提升。
不過此時如魚得水,卻是讓這人皇喋血地,對趙銘再無諸多限制,趙銘施展天子望氣術,望氣之下,可以窺破人皇喋血地中的隐秘。
趙銘等到将周身的墨黑色龍氣漸漸掌控下來之後,再次向着人皇喋血地深處走去。
走到這一步,趙銘自然不會放棄最終的機緣。
“你居然沒事?”
尋找機緣途中,又是遇到周妙妙。
“并無太大危險。”
趙銘無意解釋太多,實際上,若非是趙銘,其他人的話,的确可能在這個過程中,被墨黑色龍氣摧殘,導緻肉身崩壞腐朽。
這個過程中,要承受的劇痛,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趙銘是因爲之前在血池中有着這樣一次淬煉,得到過經驗,才能做到這一點。
周妙妙自然不知這一點,此時看到趙銘沒出事,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看來跟人皇怨念無關。”
周妙妙心頭狐疑,若是這個樣子,那這墨黑色龍氣,到底是如何來的呢?
正常情況下,墨黑色龍氣屬于陰間皇朝龍氣,是不可能在陽間出現的。
周妙妙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
“奇怪,趙道友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來的,難道有什麽特殊道法?”
周妙妙心中對趙銘生出警惕來,不過眼下沒有在意的必要。
“走吧,這裏距離真正源頭很近了。”
接下來,兩人在路上并未花去多長時間。
不過随着時間推移,那墨黑色龍氣漸漸實質化,宛若化作一條冥河,高高懸挂,看起來很是恐怖。
從最開始稀薄宛若一片墨黑色的霧氣,到漸漸凝結,宛若一片片墨黑色的水滴流轉。
這墨黑色龍氣對趙銘沒有什麽影響,而周妙妙也一樣。
故而兩人穿行進入到宛若冥河一樣的墨黑色龍氣中,并無妨礙。
倒是這裏墨黑色龍氣都實質化,有些影響視線。
趙銘在這裏,就隻能依靠望氣之法,向着那最終目的地走去。
但望氣之法到底跟肉眼所見還是有些區别的,這裏不辨東西,雖大體方向可以确認,但這個過程中,兩人并不輕松。
“他們從這個方向走過。”
就在趙銘跟周妙妙去人皇喋血地根源之處走去之際,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志澤那五人卻不知爲何,都相聚在一起了。
“看來那兩人的确隐藏有某種隐秘,難道是知道了我等之間的關系?”
“這如何可能?我等也不過臨時結盟,除非有先見之明,不然不可能知道這一點。”
“若非如此,他們兩人爲何聚在一起,卻将我等都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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