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你說是邺王殿下還是安樂侯,會成爲最後的勝利者呢?”
城池之上,劉振跟譚晖都站在這裏,遙望不遠處的獸潮。
“無論誰成爲勝利者,結果都不會改變。”譚晖沉聲說道。
“是嗎?若是安樂侯勝利了,州牧大人,你的處境恐怕不妙啊。”
劉振的話,讓譚晖心中滿是陰霾。
說實話,之前跟安樂侯一直保持敵對關系,隻是這種敵對關系,并沒有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來罷了。
譚晖想要逼反安樂侯,卻是沒想到天下時局變化如此之快,眼看着大晉将崩,譚晖不得不多考量一番。
“大晉局勢變化太快了。”
劉振感慨一聲,劉振心中未嘗沒有不甘之意,但劉振神志清醒得很,卻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參與到争龍中去的。
劉振根本沒有這樣的智謀和勇氣,若是有足夠的勇氣,就不會站在這裏等待最終結果了。
在之前放棄出城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早已注定。
“罷了,現在多說無益,等最終結果即可。”
無論是劉振還是譚晖,心情都不太妙,隻是走到這一步,結果早就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改變的了。
整個城中人心,都被獸潮牽引,隻要有人能将獸潮解決掉,順勢之下,自是可以成爲邺州之主。
“獸潮退了。”就在這時,劉振陡然一驚道。
譚晖看到這裏,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獸潮那麽容易就解決了。
如此想着,譚晖心中生一絲悔意,但還來不及多想,就見滿城的山呼海嘯。
這是守城的安民軍人以及一些百姓,都發現了這種情況,危機就此遠去,自然都很是興奮。
“是邺王殿下。”
譚晖看到趙銘徐徐走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盡管趙銘坐鎮邺城,對譚晖來說,一樣會受到拘束,但這比起安樂侯成爲最終的勝利者來說,卻是要好上許多。
“安樂侯居然失敗了?”
劉振臉色變了變,其實按照劉振本心來看,安樂侯的勝算應該要大上許多的。
隻是趙銘能在明知安樂侯不懷好意的情況下,依舊出城,劉振原本以爲會是少年意氣,沒想到是心有成算。
“這就是皇室子弟,天生精通算計嗎?”
劉振心中苦笑一聲,“沒走到最後,就永遠無法知道誰會成爲最終的勝利者。”
趙銘進城,随後滿城歡呼,宛若雷鳴。
“邺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無盡百姓都是高呼,這一刻,無盡氣運,都是向着趙銘湧來。
萬民拜倒,劉振和譚晖都是臉色大變,盡管知道局勢不可避免的向着趙銘的方向滑去,但一切變化的如此之快,依舊是令人難以置信。
無奈之下,在這萬民拜倒之際,劉振和譚晖也不得不向趙銘作揖行禮。
趙銘身份原本就在劉振和譚晖之上,向趙銘行禮倒不算什麽。
最關鍵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向趙銘行禮,冥冥之中卻是定下君臣名分。
這一刻,整個邺州氣運,才算是徹底向趙銘靠攏。
無窮氣運沖刷之下,趙銘就見煉氣一重的業障,一下子破開,真元浩蕩,靈氣如雨,不斷湧入,随即趙銘丹田之中,突兀中出現一座虛幻的玉階梯。
這虛幻的玉階梯快速化虛爲實,與原本的實化的玉階梯彙合,趙銘突破到煉氣二重了。
當然,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說到底,趙銘還不是運朝之主,原本要借助氣運修行,幾乎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一刻,整個邺州龍脈有主,潛龍天定,才算是投機取巧,得到一次借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