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面對那一群異獸,雖然有所遲疑,卻沒有猶豫多久。
“轟!”
一道劍光劃過,直接将面前一頭異獸斬殺,血水流淌一地,趙銘的匿身陣就這樣告破了。
那些異獸都是一愣,随即眸子中流露出兇光來,都向着趙銘撲殺過去。
趙銘冷笑一聲,劍光再次劃過,這些異獸,根本不是趙銘一招之敵,等趙銘連續斬殺三四頭異獸,那剩下的異獸都害怕了,随後徹底退散。
就在這時,那熊虺走了過來。
“好膽,居然敢隻身殺過來。”熊虺冷笑一聲,說道:“雖有膽色,但實力不足,到底是愚蠢了些。”
趙銘聽到那熊虺的話,心中吃驚不小,“居然煉化了橫骨,看來也是有氣數的,可惜卻是死到臨頭了。”
趙銘無意拖延時間,揮動劍光。
劍光分化,宛若蛟龍一般,席卷向熊虺。
熊虺揮動熊掌,直接将劍光拍散。
趙銘眸子驟然一縮,這憑借肉身之力,居然就可以拍散劍光,怕是這熊虺肉身非同凡響。
“哈……才不過是煉氣修爲。”
熊虺冷笑,雖是覺得趙銘或許有着底牌,不然的話,煉氣修爲過來就完全是送死,但熊虺依舊是向着趙銘撲殺過來。
趙銘眸光轉冷,就在這時,陡然“嗡”的一聲,自趙銘身上,有一種禁忌的力量,流淌開來。
“輪回!”
一道輪回之光,被趙銘強行牽引出來。
熊虺兩顆熊眼中露出驚慌之色,趕緊轉身就逃,在那一股力量上,熊虺感覺到緻命的威脅。
作爲異獸,對這種威脅,感應更是靈敏許多。
隻是此時要逃,卻是來不及了。
“嗡!”
那一道輪回之光,自熊虺身上穿過,就見熊虺整個身軀化作無窮血水,一下子軟化下來。
“你……你!”
熊虺兩顆熊眼中流露出不甘來,要知道,熊虺還有底牌沒有施展出來呢。
就這樣身死,無論是誰,都是不甘心的。
趙銘也是沒想到,這輪回之光施展出來,居然是如此恐怖。
趙銘心中并無喜悅之色,這輪回之光越是恐怖,背後之人就越是可怕。
“将來恐怕麻煩不小。”
趙銘看到那熊虺就這樣死去,搖搖頭,并不多想,這超出趙銘的預料,但對眼下的趙銘來說,卻是助益不小。
趙銘不敢耽誤太久,雖然熊虺死了,但這地方異獸還是有很多的,誰都無法保證,這些異獸是會四散開來,還是一擁而上。
既然這熊虺死了,那麽接下來,趙銘就要去找安樂侯的麻煩了。
實際上,就算趙銘不過去找安樂侯麻煩,等到安樂侯那一邊,抽出空來,趙銘到時候處境必定不妙。
“熊虺已經死了。”
劉道長正跟三眼石猴厮殺在一起,陡然間,感覺天地氣機一變。
劉道長也有着望氣神通,盡管比不上趙銘的天子望氣術,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天地間氣運變化。
“不能耽誤下去了。”
劉道長臉色微變,就見手中拿出一枚晶瑩玉盤。
那玉盤渾身流轉光華,看起來宛若九天之上,月落人間。
“天星盤,想要快速解決三眼石猴,隻能靠你了。”
這天星盤是天星宗流傳下來的一件法器,經過長年累月的祭煉,本身就超越了凡俗。
隻是可惜的是,那天星盤上,有一條狹長的裂縫,差點讓天星盤一分爲二。
這麽嚴重的傷痕,這是跟開陽宗交戰造成的。
哪怕是到現在,天星盤都沒有恢複過來。
故而正常情況下,劉道長是不可能使用天星盤的。
眼下情況有些微妙,卻是需要争搶時間。
天星盤上,星光一轉,宛若有九天星辰墜落,浩瀚一擊之下,萬物皆是化作灰燼。
那三眼石猴在劉道長将天星盤拿出來之後,就感覺到了其中的危機。
可惜,這都是無用,就算察覺到危機,也沒有辦法躲避開來。
三眼石猴一死,但是此地還有許多猴屬異獸,卻是并未退避,都是向着劉道長撲殺過來。
這些猴屬異獸很是團結,大約那三眼石猴就是這些猴屬異獸中異變出來的。
但就算如此,也并不能拖延劉道長多長時間。
歸根結底,那些猴屬異獸的實力,跟劉道長卻是沒法比的。
唯一能給劉道長帶來麻煩的三眼石猴,已經被劉道長借助天星盤抹殺掉了。
大約也就半柱香時間,這些猴屬異獸,都被斬殺一空。
劉道長并不遲疑,轉身而走。
陡然間,劉道長眸光微變,卻是選擇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開陽宗人?”
劉道長看到一曼妙女子,行走在異獸群中,很是從容。
“原來是天星宗的掌門大人,開陽宗秋伊人見過劉道友。”
“天星宗真是沒落了,堂堂掌門大人,居然也隻有築基期修爲,未免太過可笑了一點。”
聽到秋伊人的話,劉道長冷笑一聲,道:“我天星宗走到如今這種地步,雖是沒落,但你開陽宗又能好到哪裏去?”
秋伊人搖搖頭,沒有在這上面多說,而是淡笑道:“劉道友來到這裏,莫非是爲了對付我嗎?”
“秋道友自視甚高了,就算将秋道友留在這裏,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話是如此,但既然遇到了,卻也是緣分,若是開陽宗痛失一高徒,那想來也能讓我天星宗寬慰不少。”
秋伊人心思微沉,面對這劉道長,秋伊人感覺到一種緻命的危機。
随後秋伊人望見劉道長手頭上拿着的一枚晶瑩玉盤,秋伊人眸光中帶上驚懼之色。
“劉道友将天星盤帶在身上,難道不怕有個萬一,遺失天星盤,成爲天星宗罪人嗎?”
“無需拖延時間,秋道友,今日必定要你留下。”
“嗡!”
就見天星盤上,星光浩蕩,宛若秋水。
秋伊人臉色大變,卻是沒想到,劉道長一上來,就動用天星盤。
這天星盤動用次數多了,想要恢複,那就更是艱難了。
“看來劉道友非要殺我于後快了。”
秋伊人臉色慘白,面對那天星盤,秋伊人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的。
“我若身死,你天星宗必定要付出慘痛代價。劉道友,你真要如此不顧一切後果嗎?”
秋伊人還想要言語打動劉道長,劉道長卻是冷笑。
“你開陽宗此時哪來的人手對付我天星宗?開陽宗立教,一飲一啄皆是天定,我現在也成爲你開陽宗立教的劫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