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樂侯府,趙銘淡淡說道:“侯傑,去看看你女兒的情況。”
“好。”侯傑聽到這話,很是激動。
就在這時,遠遠見到洪德帶着幾人走了過來。
“殿下,這是李家的賠禮。”
洪德拿着一枚空間玉镯,拱手對趙銘說道。
趙銘點點頭,接過那空間玉镯,發現那空間玉镯的空間,都是被法器占滿。
那些法器大多都是黃階下品,這樣的品級,雖然不高,但也算是入了品級,很是不錯了。
而在這其中,甚至有幾柄長劍,其上靈光閃動,這是黃階中品法器,恐怕并不多見。
趙銘倒不是沒見過黃階中品法器,實際上,趙銘不可能這般孤陋寡聞。
這片地方,處于邊陲之地,在修行上,幾乎也是一片荒漠。
故而玄階法器,是很難見到的。
但趙銘身具天家血脈,黃階上品的法器,還是見過的。
隻不過那種黃階上品法器,跟趙銘沒有多大關系。
而眼下這些法器,卻是李家作爲賠禮送出來的,從這上面看,李家就顯得很識時務了。
趙銘微眯着眼,并未在這上面多做糾纏,既然李家如此上道,那麽之前暗殺的事情,也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
“洪德,你們幾人先到軍營中去,我先解決一點私事,到時候會過去。”趙銘去侯傑家中,卻是沒有打算讓洪德幾人也跟着。
實際上,李校尉也不過是陪着趙銘去侯傑家門口,也是不打算進去的。
趙銘有辦法解決九陰絕脈的隐患,這種事情是不好讓過多的人知道的。
不然的話,到時候暴露出來,恐怕會給趙銘帶來不小的麻煩。
這實在是很無謂的事情,趙銘談不上做事滴水不漏,但也明白,知道這種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是,侯爺。”
聽到趙銘的話,洪德略微有些失落,但還是應了下來。
趙銘并未解釋什麽,等洪德離開,繼續跟侯傑李校尉一起往侯傑家中走去。
“洪大哥,殿下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啊,不然的話,爲何不讓我們跟着?”
“可能是之前沒有保護好殿下,讓殿下對我們有着隔閡。”
在洪德身後的幾人都是小聲說着話,讓洪德臉色一下子陰郁不少。
“不要胡說八道。”
洪德明顯有些惱怒起來,“殿下對我有恩情,也的确是我太過輕忽大意了,如何能心生怨意?”
“可是洪大哥,發生暗殺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想的。”
“不要多想,過錯已經犯下,隻能努力彌補,希望以後可以獨當一面。”
“洪大哥,我是擔心殿下會不會不給我們機會了?這次讓我們待在軍營裏,顯然是更看重那李校尉。”
“好了,不要再說了。”
洪德對趙銘,沒什麽意見,歸根結底,是洪德自身的确犯了過錯。
但對那李校尉,心中卻是有些不滿。
趙銘自然不知道洪德心中的想法,實際上,就算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人與人之間,想要都相處融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趙銘不會做這種徒勞之舉。
隻要不耽誤大事,那一切都好說。
來到侯傑府前,趙銘淡淡說道:“李校尉,你就不用陪我進去了,留在這裏吧。”
“是,殿下。”李校尉沒有多問,直接應了下來。
趙銘跟侯傑一起進入府中,這座府宅相比起安樂侯府,自然是不如的,但相對于尋常富貴人家來說,也并不算差。
到底侯傑并非貧苦人家出身,更何況在風水一道上,這大晉皇朝中少有人能及,自然是積攢了不少家财。
趙銘沒有關注這些,來到府中之後,侯傑招來一個仆從,問道:“悅兒呢?”
“老爺,小姐寒疾發作,服下純陽丹,已經睡下。”
侯傑臉色微變,這樣來看,九陰絕脈又是發作了。
九陰絕脈未曾發作之前,看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一旦發作,那就是渾身寒氣彌漫,宛若是自冰窖中走一遭。
“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時間間隔越來越小了。”侯傑有些喃喃自語,神情中透着無奈。
“先過去看看吧。”
趙銘沒有多說什麽,對于九陰絕脈,趙銘自然是了解的。
想到這裏,趙銘眸光幽幽,前世裏的一些記憶,宛若流水一般,在趙銘腦海中流轉。
趙銘跟侯傑一起來到一間閨房之中,并無太多避諱,此時顯然也顧不得許多,再說侯傑女兒侯曉悅年齡不過垂髫,也沒有在這上面避諱的必要。
在這閨房之中,趙銘看到一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大小,此時微皺的臉頰上,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趙銘施展天子望氣術,就見在侯曉悅氣運海中,一片片冰花飛舞,天地看起來白茫茫一片,其中一根本命柱都被這無盡冰花壓塌。
從那本命柱上,撕裂開一道道裂縫。
這是氣運的一種呈現,那無盡冰花,代表着侯曉悅周身上無盡寒氣,這寒氣太過,而侯曉悅卻是肉體凡胎,自是承受不住。
雖是借助純陽丹克制這寒氣,但寒氣本質上來自九陰絕脈。
寒氣有根,純陽丹相對來說,就是杯水車薪,終究難以斷絕,反而是壓迫愈大,最終發作就愈發恐怖。
剛開始的時候,寒氣不曾壯大,借助純陽丹來壓制效果顯著。
但随着時間推移,純陽丹的作用,越來越小,直到最終純陽丹失去作用,寒氣爆發,徹底命喪黃泉。
“擁有九陰絕脈,那是陰氣太過,絕了純陽之機,才導緻孤陰不長,難以爲繼。”
“侯傑,你應該知道,世間有很多神奇體質,對于修行很有助益,比如說太陽神體,太陰神體,真武神體等。”
“本質上,擁有這九陰絕脈,也可以看作是九陰神體,不過是陰氣盛烈,絕了純陽之氣,故而也可以稱作是九陰絕體。”
“九陰絕體?”侯傑苦笑一聲,聽明白趙銘話語中的意思。
“萬物負陰而抱陽,絕了純陽之氣,反成催命枷鎖嗎?”
“難道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侯傑臉上帶着一絲絕望之色。
“自然是有的。”趙銘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