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侯,速來見我。”
花萱秀禦劍飛行,直接飛入安樂侯府一座莊園中。
安樂侯眸光微變,“看來是要提什麽條件了。”
“侯爺,不如我先去跟花萱秀見一面吧。”
葉臨不希望侯爺直接跟花萱秀打交道,畢竟萬一談判談崩了,那就沒有回旋餘地了。
安樂侯搖了搖頭,“我并沒有什麽讨價還價的餘地,你盡快去聯系夷民,等我掌握兵權,那時候才有說話的底氣。”
莊園之中,花團錦繡!
各種奇花異草,散發芬芳。
安樂侯走進莊園,一眼看見一位曼妙女子,靜靜矗立在一株奇花面前。
“小侯見過花道友。”
修行路上,彼此修爲相當,自是稱爲道友。
安樂侯一眼看破花萱秀的修爲,那是築基期修爲。
這跟安樂侯自身修爲相當,安樂侯心中謹慎,不敢大意。
“安樂侯,宗主命我告知你,若你能得到九彩龍蠶,那宗門之中尚有幾塊九龍方天玉,可以給你。不然的話,就休怪我開陽宗不仗義了。”花萱秀說話直截了當,并不拐彎抹角,給安樂侯留面子。
“花道友,我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開辟運朝,自可将開陽宗升格爲國教,開陽宗何必對我如此不信?”
花萱秀心中冷笑,讓安樂侯一統天下,不過是方便開陽宗竊取氣運,卻不是爲了做什麽國教。
所謂國教,的确可以分享運朝氣運,但歸根結底,這是從屬于運朝,借助運朝資源修行,這是有幾分好處,但跟自行開辟大教,卻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開陽宗開辟大教的想法,自然不能暴露出來。
不然的話,安樂侯恐怕分分鍾翻臉。
“的确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我開陽宗家大業大,就算有所損失,還能承受。倒是你安樂侯,若拿不到九彩龍蠶,就算得了九龍方天玉,那同樣無法開辟運朝,一切都是虛妄。”
“安樂侯,你并無退路,我開陽宗也不會跟無用之輩合作。你若不能證明自身價值,到時候我開陽宗自然會抽身離去。”
安樂侯沉默少許,苦笑一聲,說道:“也罷,隻希望開陽宗能言而有信,我拿到九彩龍蠶,到時候不會找借口不給九龍方天玉。”
“這你放心,你若能拿到九彩龍蠶,說明你實力不弱,我開陽宗如何會輕易得罪你?況且九龍方天玉隻是對你這樣開辟運朝之人才有效果,我開陽宗可沒有這種想法。”
“另外,請問安樂侯,九王子殿下不知身在何處?”花萱秀聲音平淡,卻如風雷一般,讓安樂侯心生不安。
“你找九王子?”安樂侯有些遲疑。
“不錯,我開陽宗的天池,可以觀看天下氣運,卻是發現有變數誕生,或許跟九王子有關。”
“本以爲那九龍方天玉,可以被你得到,天機推算,這是萬無一失之事,沒想到九王子異軍突起,逆奪了這機緣,這看起來像是潛龍得了大運,氣運勃發,不得不警惕。”
開陽宗做兩手準備,若安樂侯可以一統天下,那等安樂侯一統天下之後,竊取天下氣運,這樣在這之前,無需過多插手,不露痕迹,到時候成功機會很大。
畢竟安樂侯跟開陽宗因果牽連很重,很早之前就做了手腳,卻是不懼安樂侯反水。
另一手準備,則是安樂侯爛泥糊不上牆,那麽就挑動天下大亂,如此奪取天下氣運,但在這個過程中,開陽宗做的手腳越多,那麽要承受的反噬就越大。
說到底,開陽宗并非依靠自身實力開辟大教,走的是歪門邪道,奪取氣運爲己用,這自然會有反噬。
但無論哪一種準備,九王子,都不在開陽宗算計當中。
畢竟在這之前,九王子并不顯露天賦才能,很是平庸。
如此一來,自然要看九王子是否真的就是潛龍。
在安樂侯眼中,卻并非如此,開陽宗要開辟大教,這是很隐秘的事情,安樂侯并不清楚。
安樂侯以爲開陽宗是在從龍,等自身登基稱帝,到時候借此扶持之功,得了氣運功德,提升修爲。
現在花萱秀過去找九王子,安樂侯心中警惕,這意味着安樂侯并非不可替代。
“沒有得到九龍方天玉,在開陽宗眼中,失分如此之多?”
安樂侯隐隐間生出怒意,但面對花萱秀,卻不得不心平氣和道,“九王子進了清虛洞天。”
清虛洞天,原本是福地,後來晉升爲洞天,但凡進入洞天之中,修爲都被壓制在煉氣境界。
這清虛洞天是邺州唯一被發現的洞天,承了邺州三分氣運。
據說龍脈貫穿清虛洞天,或許因爲如此,九龍方天玉才會在清虛洞天中誕生。
清虛洞天,可以自福地晉升而來,冥冥中應了邺州人道。
原本人道貧瘠,這是化外之地,清虛洞天自然隻是福地。
但後來,大晉皇朝秉持開辟之功,将這裏化爲新辟之州,人道壯大發展,清虛洞天也就得了晉升之機。
邺州靈氣貧瘠,有這一座洞天,已是彙聚一州氣運的結果。
當初清虛洞天暴露之後,有太多大勢力幹擾。
但清虛洞天處于邊陲之地,根本不在那些大勢力範圍。
故而最終爲了平衡,沒有一方勢力占據清虛洞天,任何人都可以進入。
“在清虛洞天嗎?”
花萱秀喃喃自語,随即眸光微轉,淡淡說道,“安樂侯,該告知你的事情,我都告知你了,你好自爲之。”
花萱秀沒有跟安樂侯多說什麽,在這裏,有龍氣垂落,皇朝氣運之下,對修真之輩,有所壓制,花萱秀呆在這裏并不舒服。
若非這裏龍氣稀薄,不然的話,法度禁制極其恐怖,想要運轉道法,都絕無可能。
花萱秀直接禦劍離開,望着花萱秀的背影,安樂侯眸子中露出一絲怒意。
“等我開辟運朝,你們這些法外之輩,都該受到制裁。”
“九王子目前對我沒有多大威脅,但若我不能打開局面,那到時候處境就有些危險了。”
“要得到九彩龍蠶,看來需要派人四處打聽一下,九彩龍蠶到底在什麽地方。”
“九彩龍蠶雖然稀少,但也是應龍脈而生,就如同九龍方天玉一樣,都是開辟運朝不可或缺之物。”
“邺州雖然是新辟之州,但也有龍脈,窮盡一州之力,總能找到。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掌握兵權。”
“有了兵權,生殺予奪,這邺州之地,我說的話才有分量。”
安樂侯知道,自己盡管有着侯位,卻并不受待見。
“快了,堅持這麽久,終究見了一線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