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安樂侯府!
一處密室之中,葉臨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九王子,大家都小看你了啊。”
分身被滅,那洞天福地之中,其它機緣,也就罷了。
但九龍方天玉沒有帶回來,要開辟運朝,恐怕先天不足。
“不知該如何給侯爺交代。”
葉臨眸光陰郁,“或許需要找開陽宗想想辦法。”
若非意外,葉臨是不願跟開陽宗打交道的,歸根結底,葉臨原本是開陽宗棄徒,對開陽宗,心底自然含有怨氣。
“嗡!”
葉臨真元一轉,就見一隻紙鶴,見風就長,很快化作真實靈鶴般大小。
葉臨将事情經過存入一枚玉簡中,随後将玉簡放入紙鶴口中。
葉臨掐動道法,紙鶴中青光流轉,随即翩翩起舞,直接飛出密室。
紙鶴速度很快,宛若閃電一般。
開陽宗!
一方天池中,一朵白蓮徐徐綻開。
“我們開陽宗的氣運,增長三分,但現在增長的速度有些緩慢,是出現什麽變故了嗎?”
說話的女子,是開陽宗宗主秦秒真。
秦秒真以一女子之身,成爲開陽宗宗主,本身實力非凡。
“宗主,我們通過天池觀看天下氣運,這天下三分,潛龍混雜,天命不知歸屬何方,原本囑意安樂侯一統天下,我等開陽宗氣運與安樂侯綁在一起,現在或有變數誕生,未來成敗難知。”
秦秒真默默不語,仔細盯着天池看了看。
隻見那天池之中,白蓮搖曳,其池水之中,有三條幼蛟不斷咆哮嘶吼,彼此厮殺。
“這三條幼蛟,就代表着大晉皇朝,大坤皇朝,大峪皇朝。”
一位老者站在秦秒真身邊,淡淡解釋道。
“這三大皇朝,均不是真正的運朝,也正是因爲如此,給了我們開陽宗竊取天運,開辟大教的機會。”
開辟大教,或者開辟運朝,這是兩條不同的路。
但都要借助天運,上應天命,祭祀皇天後土,彼此皆是對立。
“國運隻是呈現幼蛟狀态,這三大皇朝應該無法掙脫我等布下的羅網。”
秦秒真沉默少許,才是說道,“我等想要立下大教,并非易事,竊取三大皇朝氣運,或是逆了天意,才會生出變數來。”
“這倒并不奇怪,立下大教,自是有着劫數。我們需要做的,是盡快将那變數找出來。”
“宗主,這三條幼蛟,氣運并未發生劇變,問題應該不大,或是有些草莽龍蛇,開始崛起,影響了氣運走向,隐約間,對安樂侯的氣運,有些克制,這初始一步,或有些不順。”
“狡兔三窟,并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安樂侯身上。”
秦秒真沉吟少許,才是說道,“将大坤皇朝的暗子,啓動起來。我要這天下崩亂,取天下氣運爲己用。我們開陽宗隻差一步,就可以立下大教,這一步跨不過去,再無半點成長可能。”
“無論劫數有多重,我等其實并無退路。朱全長老,你親自去大坤皇朝一趟,亂了大坤皇朝的運數。”
“那大晉皇朝呢?安樂侯那裏,不需要做什麽處理嗎?”朱全詢問道。
“安樂侯手下,多的是我等開陽宗弟子,他若能一統天下,竊了天下氣運,倒不是多難的事情。”
“若做不到,倒也無妨,大晉皇朝,天命将盡,紫薇帝星黯淡,群星入命,亂世來臨,幾成定局,隻需小心,不能潛龍得勢,不然我等或會受到反噬。”
“可惜,天池可以觀看天下氣運,隻是潛龍深藏,無法查看到潛龍到底是誰,天機運轉,我等修真之輩,依舊不能徹底看清運數,隻能盡力而爲。”
朱全離開,秦秒真依舊盯着那天池仔細看了看。
“嗡!”
突兀之中,一隻紙鶴飛來。
秦秒真伸出素手,接過那紙鶴,拿出一枚玉簡。
“九龍方天玉丢失了?”
秦秒真吐出一口濁氣,“原來症結在這裏。”
天池之中,三條幼蛟相互厮殺。
與此同時,天池之中,有一隻隻錦鯉,自幼蛟身上,不斷吞噬龍氣。
這些錦鯉依靠龍氣,在不斷蛻變。
這是草莽龍蛇,身具潛龍命格,若得了天時地利,自然可以趁勢而起。
“九王子?”
秦秒真眸光微轉,“大晉皇朝之中,還能有人可以挽回天傾之禍?”
“或是幾百年下來,大晉皇朝還能留下一些氣數?若真的得勢,難道可以定鼎天下?”
“看來需要注意一下這個人。”
對于那九王子,秦秒真并不了解。
“嗡!”
一道靈光轉動,秦秒真傳出訊息。
“宗主!”
并未過去多久,一位曼妙女子禦劍飛來。
“花萱秀。”
秦秒真淡淡說道,“安樂侯那裏出現變故,你過去看看,若他們能獲取到九彩龍蠶,那九龍方天玉,我開陽宗中尚有庫存,可以爲他提供一二。”
“若安樂侯不能得到九彩龍蠶,那也怨不得我等将其放棄了。”
開陽宗跟安樂侯聯系緊密,若安樂侯能統一天下,那自然最好。
但眼下這最初始的一步,都出現變故,秦秒真明白,這必定是大晉皇朝的氣運,有着反噬。
天機運轉之下,安樂侯行事不順。
“你去與安樂侯見過一面後,到時候測量一下那九王子的潛質,看他到底有沒有可能化作真龍?”
“九王子?”花萱秀眸子中露出驚訝之色。
“你知道他?”秦秒真聽出花萱秀話語中的意思。
“見過一面,當初偶爾之下,與九王子生母有所關聯。至于九王子,他小時候我見過,但現在卻不知是何種情況了。”
秦秒真沉默少許,似乎是在考慮讓花萱秀過去是否合适。
“宗主,難道九王子做的事情,對我們的大計有影響?”
“安樂侯行事不順,這是大晉皇朝的氣運反噬。就算抹去九王子,也于事無補。”
“反倒是抹去九王子,之後龍氣轉移,潛龍歸海,想要找出真正隐患,卻是不易。”
聽到秦秒真的話,花萱秀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我也信任你能明白事理,不會誤了我們的大計。”
“宗主,開辟大教事關每一位弟子的前途,弟子不會徇私。”
“你盡快去吧。”秦秒真沒有多言,淡淡說道。
“是,宗主。”花萱秀應下,直接禦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