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再次揮拳,那三眼族人看到這裏,眸子中都露出絕望之色。
最後關頭,毫無希望可言,也沒有什麽翻盤之機,趙銘一拳砸去,宛若一座巨山般重重碾壓而來。
那三眼族人感覺渾身氣血翻湧,整個人在這一拳重擊之下,五髒六腑都直接移位,随後氣血崩散,化作一地血水,流淌開來。
“死了。”
趙銘眸子中透着冷光,望着那三眼族人,神情淡漠,趙銘對此毫無動容之意。
“三眼族,也是異族中一員,這一次,人族看來真的劫難重重。”
趙銘感覺到一種隐憂,不知将來這天地到底會變換到何種程度。
“不管怎麽說,唯有實力,才是根本,不然的話,一切都隻能随波逐流。”
趙銘厭倦了自身實力低微,身不由已的感覺。
特别是趙銘還接連不斷的遇到機緣,而那些機緣,往往都跟至強者有關。
趙銘的實力,相對而言,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盡管趙銘跟同輩之人相比,已經算是十分厲害了,但這有何用?這世間之事,從來不是絕對公正的。
而趙銘所要面臨的複雜局面中,也根本不可能講究公正。
趙銘将那三眼族人砸死之後,并未理會在場之人,而是直接抽身離開。
那在場之人,自是希望趙銘可以護佑自己這批人,隻不過,到底有所顧忌,不敢跟趙銘多說什麽。
更不要說,趙銘根本就沒有理會的意思。
畢竟這種事情,接下來會有很多,如果趙銘都要把包袱放在自己身上,那最終結果是很難辦的。
再說了,到底那些三眼族人都被斬殺了,那些人若是足夠機靈,早點離開,自然沒有什麽問題。
“就在這裏,先突破到靈虛期再說。”
趙銘的修爲,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到靈虛期,這并不需要耽擱很長時間。
既然如此,趙銘自是要先突破更好。
盡管開光期時,已經可以稱作陸地真仙,但到了靈虛期,卻是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
修行之路,越是到後面,境界的差距,就越是讓人絕望。
到頭來,想要跨越大境界對抗敵人,幾乎是一種不可想象的事情。
對趙銘而言,同樣如此,趙銘在築基期修爲時,依仗肉身無雙無對,或許可以跟開光期修者相抗衡。
但這不表明在後續當中,趙銘可以一直跨越大境界對抗敵人,實則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哪怕趙銘機緣舉世無雙,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說到底,修行本來就不是隻要有機緣堆積起來就足夠了。
趙銘選擇一處山頭,開辟了一座洞府。
當然,隻是最爲簡陋的洞府,趙銘倉促間念動成陣,布置了一座風水陣法。
盡管很是倉促,但絕不能說那風水陣法就弱了。
憑借趙銘在風水上的造詣,這一座風水陣法還是不弱的。
若真的遇到外敵,那爲趙銘争取一些時間,那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然,更多要求就不行了,說到底,這一座風水陣法還是太過簡陋,就算趙銘可以化腐朽爲神奇,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趙銘進入洞府中,并未在意周圍環境破敗,這隻是剛剛開辟出來的洞府,其中泥土的土腥氣彌漫,趙銘隻是盤膝坐下,默默運轉帝禦天龍訣。
趙銘丹田之中,滾滾仙元湧動,浩蕩不休,那一層境界壁壘,顯得越來越薄弱了。
說到底,趙銘所有真元都蛻變成爲仙元後,趙銘在境界突破上占據的優勢很大。
對趙銘來說,隻要積累足夠,那突破就是順勢而爲的事情。
果然,并未過去多長時間,趙銘體内仙元洶湧浩蕩,就将某種無形的隔膜徹底撕裂開來。
“轟!”
好似有山洪猛地爆發開來,直接将堤壩都是沖垮。
這是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隻不過,這種力量在趙銘的掌控之中,卻顯得溫馴起來。
這就像是野馬,倘若無人可以駕馭,那就是極其兇猛與可怕的,但若有主,對于主人而言,那就是十分溫和的家犬,并不算什麽。
“靈虛期,果然是不一樣。”
趙銘感受着周身力量,似乎都大幅度提升,與此同時,就連仙元數量,也得到了增長。
實際上,仙元想要增長,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銘若非有着足夠機緣,要走到現在這一步,那不知要花費多長時間。
此時仙元增長,卻是幾乎比起之前來,要多上三成不止,趙銘在這個過程中,并未從外面環境中過多吸納靈氣。
趙銘心知肚明,這是蟠桃藥力在發揮作用,說到底,那蟠桃對趙銘的确是大有好處。
“若非蟠桃,我要走到眼下這一步,恐怕并不容易。”
“就算有其它機緣,那恐怕也要耗費大量時間,如此一來,就有可能被耽擱了。”
趙銘眸光微轉,随後不再多想,開始穩固修爲境界。
這從開光期大圓滿突破到靈虛期,可沒有什麽講道之類的爲趙銘穩固境界。
如此一來,趙銘當然要耗費一定時間來穩固境界了。
“肉身也變強了一些。”
趙銘眸光微轉,盡管肉身變強的不多,但要知道,趙銘這并非是在煉體上突破了。
“走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隻不過,也有側重點。”
如果眼下趙銘是在煉體上突破,那趙銘的肉身蛻變自然會明顯很多。
而眼下,趙銘隻是在修爲上更上一層樓,至于肉身上,這種變化的幅度并不明顯。
“該走了。”
等趙銘将修爲境界都穩固下來之後,又是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雖然短暫,但實則這邊陲之地的局勢,變得更加混亂了。
這也是正常,說到底,邊陲之地混入了幾方勢力,加上一些渾水摸魚之輩,不懷好意之徒,都不在少數。
如此情況下,有人煽風點火,有人趁火打劫,邊陲之地的局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方泥潭。
“真該死。”
趙銘通過虛界,自然是可以知道天下之事。
也正是因爲很清楚,趙銘心中才是怒火熊熊燃燒着。
這天下間,慘烈之事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實力,還是要有實力。”
趙銘本體一統邊陲之地,說到底,這邊陲之地已經是趙銘的地盤了。
若是邊陲之地人道削弱的太厲害,就算趙銘将來僥幸逃生,那也隻是喪家之犬,并無什麽地位可言。
最重要的是,若這邊陲之地人道最終被覆滅,那趙銘逃得一條性命,難道說趙銘将來就有足夠資糧在修行路上走遠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趙銘的基本盤在這邊陲之地。
失去基本盤,沒有足夠根基,就算去了中州,那也隻是無名小卒,得不到足夠資源,如此情況下,趙銘想要逆勢而起,那難度比起現在來,卻是要大上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