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後面發生的事情,趙銘當然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透過那青銅巨棺,可以望見,在身後,有無窮大光,浩浩蕩蕩,肆虐宛若汪洋一樣,滾滾不休。
這是極其可怕的力量,趙銘等人若非待在青銅巨棺之中,受到青銅巨棺的保護,那麽哪怕一丁點力量沾染過來,都足以讓人徹底化作灰灰。
趙銘眸子中帶着火熱之色,對這種恐怖的力量,心中自是無比向往。
不單單是趙銘如此,洛飛雪齊鴻信也是這樣。
齊鴻信的實力,距離成道其實并不遠。
但這一點差距,就是雲泥之别,若能成道,自是可以玩轉時空,逆流歲月,而齊鴻信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
若非借助青銅巨棺的力量,單單憑借齊鴻信自身,想要逆流歲月,過來将那衆妙之門拿到手,那不太現實。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能成道,就無從擺脫那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時間大道的影響。
當然,就算成道,時間大道的陰影依舊籠罩在上空。
隻不過,在世界的内部,成道者隻要不被人斬殺,那自身是可以存在到地老天荒,唯有世界腐朽,走向破滅,那時候才會随着世界一起被葬下。
世界本身的腐朽破滅,那就是更高層次的時間大道的體現了。
時間無處不在,作用到世界本身,整個世界一樣有着壽數。
青銅巨棺此時順流直下,卻是要順利很多。
從上古的源頭處,一路前行。
這一路上,時間長河中,當然有諸多天驕,光芒璀璨奪目,發現了青銅巨棺的身影。
有些人對青銅巨棺出手,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不得不說,未曾從世界本身的枷鎖中解脫出來,那對青銅巨棺的影響,就微乎其微。
哪怕青銅巨棺本身受損嚴重,到現在還不曾徹底恢複元氣。
但本質上的差距,宛若在兩者間産生巨大的鴻溝。
故而青銅巨棺對那些存在,都隻是無視罷了。
那些存在,各個紀元之中的絕代天驕,是天命之子,其中未必沒有成道者,可惜都是無用。
趙銘對那些紀元之中各個天驕,并不熟悉,倒是齊鴻信,仔細盯着時間長河,時不時的露出一絲激動之色。
很顯然,在這其中,很可能有天道宗的前輩高人。
隻不過,青銅巨棺不曾爲了誰專門停下來。
就算遇到熟人,齊鴻信也根本無法與對方碰面,很快的,青銅巨棺激蕩起一片水花,随後那無數天驕,就被遠遠落下。
并未過去多長時間,青銅巨棺猛地搖晃一下,随後直接紮入時間長河中,進入到一片浩瀚大界中。
“回來了。”
還不等趙銘等人從那青銅巨棺中離開,就見那衆妙之門上,放出淡淡光暈。
“那通往荒古紀元的道路,莫非就在這荒古禁地中?”
此地就是荒古禁地,趙銘等人回來了。
“任何一處帶有荒古氣機的地方,都是可行的,倒未必一定要在荒古禁地中。”
“不過在這裏是最簡單不過了。”
齊鴻信淡淡說道:“青銅巨棺出行,鬧出的動靜不小,若是去尋找其它帶有荒古氣機的地方,很有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就有些不妙了。”
“萬一那些人感覺到了危機,提前對我天道宗出手,那到時候天道宗能否幸免于難,都是未知之數。”
“還是直接從這荒古禁地中,打開通道,前往荒古紀元最爲合适。”
“荒古禁地中,就算鬧出再大的動靜,也難以傳出來。”
“荒古禁地自成體系,這樣來,或許能給我們争取一些時間。”
趙銘沉默不語,能直接前往荒古紀元,那自是再好不過。
在趙銘眼中,那所謂荒古紀元,其中炎黃族裔,或許跟趙銘真正出身,并無太大關聯。
但在這一方浩瀚世界中,這的确是跟趙銘根源最爲接近的族群。
如果有機會,趙銘很想弄明白其中的究竟,那荒古紀元,按照趙銘的想法,那是遲早要去的。
當然,趙銘從來不曾想過,會在實力如此弱小的時候過去。
畢竟這樣的實力,就連炮灰,恐怕都是稱不上的。
如果不小心的話,恐怕還不等有所作爲,就直接灰灰了去。
但沒辦法,趙銘自身沒有選擇的餘地。
到底是實力不足,雖說很無奈,但若能在那荒古紀元中得到機緣,未必沒有機會快速成長起來。
實際上,進入荒古紀元,隻要不死,那要遇到機緣,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要知道,荒古紀元僅僅一紀元,就橫壓天下,可以跟那高高在上的運朝相抗衡。
甚至最後,兩者消隕恐怕都是隐秘重重,這一切籠罩在迷霧之中,讓人根本無法察覺到那其中的真相。
想到這裏,此次要進入荒古紀元,也許可以揭開迷霧的一角,趙銘就忍不住有些戰栗起來。
這逆流萬古歲月,恍若一場大夢,很不真實,然而這一切都真實發生了。
趙銘伸手觸摸到青銅巨棺的棺身上,那青銅的流光,絲絲縷縷,觸手帶着一絲冰涼。
這是混沌青銅,很罕見的混沌奇珍,最爲重要的是那青銅巨棺之中,有一種大道的氣機流轉。
那大道自成體系,成住壞空,生滅無常,都在那大道之中有着體現。
趙銘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何種大道,但那是修者所能走的道路最終極的體現。
至少在這諸天之中,不存在比之更高一級的修行境界。
哪怕祖神,來到這諸天之中,也隻能表現出這種修行境界所對應的戰力。
修行之路,若能走到這一步,那才是死而無憾。
當然,若真的走到這一步,或許又有更多想法了。
天地宛若一池塘,當自身尚且弱小之時,那時候自是覺得天高地闊,等到自身強大起來,這就像是小小泥潭。
趙銘心中旌旗搖動,爲之心折不已。
“轟!”
那衆妙之門之上,無窮玄黃氣,浩浩蕩蕩流轉,青銅巨棺打開一個小口子,那衆妙之門從那小口子鑽出。
随後,無窮無盡玄黃氣垂落,看起來,宛若飛瀑一般。
“嗡嗡嗡!”
整個天地之間,宛若有某種東西在與之共鳴。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白晝晴日中忽現雷霆。
那滾滾雷霆,擁擠在一起,化作一片片浩瀚可觀的雷瀑。
荒古禁地自有特殊性,将這無盡雷瀑都阻擋在外。
但這都有着極限,就在那無窮雷瀑猛地向荒古禁地中落下之際。
那荒古禁地中,一位曼妙女子,陡然張目。
“轟!”
宛若是某種禁忌之音,一時間,天地爲之失色。
“咔嚓!”
虛空大道都堅持不住,直接分解,化作地水火風。
随後一道白色匹練橫空,那是那曼妙女子的一截衣袖。
衣袖飄飛,直接掃起,那無盡雷瀑,就此一掃而空。
天地爲之一清,那曼妙女子向青銅巨棺望去。
陡然間,那曼妙女子伸出纖纖玉手,向着那青銅巨棺,拍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