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老皇帝心中一沉,“尋常人不可能在朕身邊安插人手。”
“不單單是你這大晉皇朝,實則另外兩大皇朝,對吾等而言,不過是刷子一樣。”
那青年男子淡淡說道:“這邊陲之地,不過是彈丸之地。”
“吾等來自中州,我是陳尋仙,你若是不服,那換上另外一人也是一樣的。”
老皇帝自昱秀留下的福地中,獲取過仙法。
但就算如此,面對這青年男子陳尋仙,老皇帝依舊感覺不到絲毫勝算。
這種情況下,老皇帝當然不敢對那青年男子出手。
老皇帝沉下心來,随後平靜地說道:“要吾等三大皇朝,都向那運朝臣服?這如何能讓三大皇朝人心歸附?”
“哪怕我認同了,這皇朝之中,也并非我說了就算的。”
老皇帝不是什麽開國之君,可沒有那般大的威望。
“你将整個皇朝宗老都召集過來,到時候讓我殺雞儆猴,自然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老皇帝臉色鐵青,很想拒絕,但見到那青年男子冰冷肅穆的臉上,殺機一閃即逝,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就算道友想要讓吾等臣服那運朝,但總要說出一些道理來吧?單純以力壓人,恐怕會留下不少隐患。”
老皇帝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甘,眼前這人,不知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
剛一出現,就要求老皇帝臣服那運朝,老皇帝自然不樂意。
“難道是銘兒身邊的勢力?”
老皇帝心思轉動,“不過想來不是,如果是銘兒身邊的勢力,那也沒道理這般做才是,不直接經曆戰争,就想要一統邊陲之地,這是癡人說夢。”
說實話,正常的情況下,天下争龍,唯有血與火才能鑄就新的皇朝。
倘若不這樣做,那其中隐患重重,皇朝的壽數,恐怕會縮減很多。
至于運朝,或許有特殊之處,但不經曆戰争,就如同是沙灘上的堡壘,一旦遇到大風大浪,那是不可能堅持下來的。
“我來自巡天殿,你這邊陲之地的土著,多半是沒聽過的。”
老皇帝眸光略微驟縮,随後歎道:“巡天殿,朕聽說過。”
老皇帝神情有些複雜,之所以知道巡天殿,當然不是因爲老皇帝去過中州,而是因爲昱秀曾經提及過。
“巡天殿的勢力,極其強大,爲何會幹擾這邊陲之地的局勢呢?按理來說,整個邊陲之地,應該都不被巡天殿放在眼裏才對。”
“這區區彈丸之地,當然不算什麽,不過巡天殿做事,自有章法,你等隻需要聽從即可。”
那青年男子沒有太多耐心跟老皇帝攀扯什麽,“快去将那些皇室宗老都安排過來吧,奉勸你還是盡快臣服才好,既然知道巡天殿的威名,那就知道,任何抵抗,都是無用。”
老皇帝臉色陰沉,卻隻是揮了揮手,就見有一位侍衛前去通知那些皇室宗老去了。
那侍衛之前沒有動彈,對那青年男子,看起來像是直接無視了。
這種情況,不難想象,那侍衛恐怕跟巡天殿有一定的關聯。
倘若沒有巡天殿的勢力參與進來,那侍衛說不得還算是皇室忠臣,而一旦有巡天殿的勢力過來了,那棋子被喚醒,也就是埋在老皇帝身邊的一根暗刺了。
說實話,身邊居然有巡天殿的人,這是老皇帝沒有想到的事情。
特别是那侍衛,老皇帝微眯着眼,心中殺機流轉,又沉降了下去。
那是老皇帝精心挑選的人手,以往來,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忠誠,沒想到這居然也能摻和上水分。
如此來,老皇帝就不知道身邊到底哪個人才算是可信的了。
并未過去多長時間,就見一位位宗老都是依次走了過來。
那些宗老神情都有些凝重,絕大多數宗老都隻是開光期修爲,但哪怕修爲不足,也能感覺到那青年男子身上可怕的氣勢。
這是滅國的威脅,如果真的事有不順,那最終魚死網破,倒并非沒有可能。
但那青年男子的話,卻是讓在場宗老心中都生出了遲疑之色。
畢竟那所謂運朝的開辟者,身上具有大晉天家血脈。
如果能直接加入到那運朝之中,那最後說不得可以借助運朝氣運修行。
這對這些宗老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很有誘惑的事情。
倘若這樣做的話,那麽這件事中,唯有老皇帝的利益受到損害。
但老皇帝利益再是受到損害,到底跟那新晉國君有着父子血脈親情,就算到時候無法做到一人獨尊,卻也能借助氣運不斷修行,這換個角度來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一來,那些宗老都是面面相觑,當然,心中感到遲疑,一方面是因爲屈從那新晉國君,并非一件可恥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有那青年男子實力太強,若是做出頭鳥,恐怕會最先遭殃的原因在裏面。
而在場宗老,就沒有一個年輕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輩。
這樣的人物,如何會爲了他人火中取栗?
“看來沒人願意做出頭鳥!”
那青年男子嗤笑一聲,随後淡淡說道:“果然很識時務。”
“既然如此,老皇帝,你來安排人手,前去向那新晉國君臣服吧。”
“想來你等都是識時務之輩,不要讓我失望,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裏。”
“如果此後膽敢弄出些小手段來,那就怨不得我要殺幾個人,洩一洩心頭火氣了。”
那青年男子沒有在這裏多呆,“接下來就看你們如何做了。”
很顯然,青年男子并非隻要壓服大晉皇朝即可,還有其它事情要辦。
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在這大殿之中,等老皇帝将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後再抽身離開。
而等到那青年男子離開,那些宗老就有些坐不住了。
“皇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宗老詢問。
很顯然,那些宗老心中并非沒有疑惑。
隻不過,那青年男子身上氣勢太過逼人,若是貿然詢問,被當做是挑釁,殺雞儆猴了去,那就冤枉大了。
“那是巡天殿之人。”
老皇帝對這些宗老,心中自是感到氣憤,但還是沉聲說道:“那人來自中州。”
“居然是中州來人。”
有宗老驚歎,“這樣的人,如何是吾等可以抗拒的。”
“皇帝,你打算如何做?”
“如何做?”
老皇帝嗤笑一聲,“還有别的選擇嗎?況且臣服銘兒那運朝,你等依舊可以借助氣運修行,對你等并無妨礙。”
“以往來,你等未嘗不是想着早點歸附于銘兒那運朝,早一點借助氣運修行。”
“現在一切如你等心意了。”
老皇帝心中還有着不甘,但有些事情,不是老皇帝想要拒絕,就可以拒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