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實的原因,還有一些。
洛飛雪對巡天殿的勢力,當然是十分相信的。
但不是說,巡天殿就沒有對手。
洛飛雪相信巡天殿的實力,卻不自大的認爲巡天殿天下無敵。
而趙銘本身命數被改易,這背後牽扯到的勢力,又該是何等可怕?
要知道,洛飛雪在影分身之法中做手腳,對趙銘本體是不會有什麽傷害的。
如此來,哪怕事後有着反噬,其影響應該也不算太大。
畢竟洛飛雪這樣做,已經留有餘地了。
而且說實話,巡天殿也不是吃幹飯的。
洛飛雪眸光閃了閃,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
“還是先看看吧,或許可以建立合作關系,這樣來,也算是不錯了。”
盡管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掌控整個運朝,從中竊取氣運。
但很顯然,這種事情怕是做不到。
陡然間,洛飛雪眸光變了變。
“開陽宗人!”
洛飛雪看到有人禦劍飛來,那是一位曼妙女子。
洛飛雪自然不認識那人,但開陽宗人的氣機,洛飛雪卻不陌生。
“中州之地,當初開陽宗想要開辟大教,最後失敗了,但也鬧出很大的聲勢。”
“我跟開陽宗人打過交道,現在中州地面上,還有一些所謂的開陽宗餘孽。”
“沒想到,開陽宗居然有人跑到這裏來,另外開辟了一個分支。”
這有些出乎洛飛雪的意料,“開陽宗中,據說有着鏡花水月仙法,很是不凡。”
“如果能得到鏡花水月仙法,那對我以後的修行很有助益。”
任何一門仙法,都是十分難得的。
哪怕是在中州,哪怕洛飛雪在巡天殿中地位非凡,但想要得到仙法,那還需要依靠機緣。
正常情況下,仙法是很難得到的。
“不對,現在不能說是開陽宗了,據說開陽宗開辟大教成功了。”
“沒想到,在中州之地,開陽宗做不到的事情,到這邊陲之地,居然被其成功了,現在需要稱其爲開陽教了。”
“這邊陲之地也是好笑,開辟出來的運朝,看着像是草台班子,而開辟出的大教,僅憑從中州那裏逃來的一點餘孽,想來根基也是淺薄的很。”
“這完全就像是赝品,但不管怎麽說,大教就是大教,運朝就是運朝,隻要有足夠時間,後續要成長起來,十分容易,到底不能小觑。”
“這樣來看,若要從那開陽教中奪取鏡花水月仙法,那恐怕就要将那大教破滅掉才行。”
“不過這倒不難辦,雖說不清楚,爲何在這邊陲之地,同時出現有運朝和大教,但兩者顯然是不能共存的。”
“到時候那新晉國君出手,對付開陽教,我也出力一把,如此來,還可以在新晉國君面前,表露一點善意,一舉兩得。”
洛飛雪眸光閃了閃,心中剛拿定主意,卻見那曼妙女子直接飛到宮殿之中,去見趙銘了。
“怎麽可能?”
洛飛雪臉色變了變,“想要去那宮殿之中,除非得到新晉國君許可,不然會受到龍氣壓制。”
“哪怕是我,去跟那新晉國君相見,都受到很大壓力,更不要說那開陽宗人,隻有築基期修爲。”
“這樣一點修爲,還能禦劍飛行,如此無禮,去那宮殿之中,居然得到那新晉國君的許可了?”
“總不能兩者彼此有着交情吧?如果那大教跟運朝攪合在一起,聯手起來,那就十分可笑了。”
這種念頭,隻是在洛飛雪腦海中一閃即逝。
畢竟按照常理來看,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
這跟兩者間是否有交情沒有關聯,而是無論大教還是運朝,都要上承天意,這彼此間會産生沖突。
很顯然,其中真正的細節,洛飛雪是不清楚的。
如果還有其它辦法,開陽教當然不會在趙銘面前屈服。
但趙銘掌握有開陽教的氣運,某種意義上來說,趙銘比秦妙真更像是開陽教的掌門。
這種情況下,如果徹底得罪趙銘,那到時候趙銘肆意揮霍開陽教的氣運,最終開陽教的結果,怕是十分慘淡。
秦妙真本人當然是不好離開宗門的,畢竟秦妙真在宗門内部,可以說,擁有的偉力,足以鎮壓一切不從。
但是外出之後,秦妙真就不具有這樣的實力了。
而眼下,以秦妙真開光期修爲,還真不足以在這邊陲之地到處浪。
如果在運朝大教都不曾開辟之前,開光期修爲在這邊陲之地,還能算是頂尖戰力的話,那麽現在顯然是不行了。
其實從趙銘斬殺一批開光期修者之後,這邊陲之地的氣象,就爲之大變。
開光期修者,往往是鎮壓一族氣運之所在。
以往這樣的強者,并不會四處跑動,往往都是閉關苦修當中。
除非真的要紅塵曆練,沒有辦法,不然的話,開光期修者怎麽可能四處跑動?
而就算是紅塵曆練,那也往往十分低調,隻要不觸怒其眉頭,基本上無視就好。
秦妙真這樣的修爲外出,處境十分危險,而且秦妙真每時每刻,也都在享受着宗門氣運加持的紅利。
可以說,随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秦妙真的實力會越來越高。
而秦妙真距離靈虛期的境界,本來就隻是一層瓶頸。
要不了多久,秦妙真修爲就可以突破了。
不過此時,秦妙真要面臨的麻煩,并不小。
宗門内部,一樣有着隐患,那些太上長老,雖然一時間被秦妙真威懾住了,但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做個木偶,那怕是不太可能。
其實這也正常,倒不是說,那些太上長老都權欲熏心,而是掌握實權之後,有着氣運傾斜,那對後續修行大有好處。
實際上,那些太上長老真正眷戀權勢的,沒有幾個。
說實話,所謂權勢,早就是過眼浮雲,唯有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才具有足夠的誘惑力。
如果秦妙真離開山門,說不準真有人會對秦妙真出手。
這屬于内賊,想要防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修爲境界上,秦妙真根本不具有什麽優勢。
這種情況下,秦妙真無法外出,但開陽教隐約間受到趙銘掌控,如果沒有人去跟趙銘牽線搭橋,乃至服軟的話,那最終結果恐怕不妙。
如果趙銘那裏誤解了開陽教的意思,以爲開陽教意圖反抗,那到時候恐怕真的涼了。
這自然是秦妙真不能允許的,這開陽教,傳承久遠,中途之中,并非沒有遇到一些破滅劫難,但都堅持了下來。
秦妙真不允許開陽教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裏,做末代掌門,可半點意思都沒有,而且眼看着開陽教前途無限,若這關頭走向末路,就更加令人不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