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郡外,一座高台,高高聳起。
趙銘站在那高台上,俯瞰下方衆人,胸中一種豪情湧現出來。
盡管根基孱弱,但這一切都可以彌補。
隻要運朝開辟成功,那到時候,蛟龍蟒蛇,在趙銘面前,都隻能屈服。
這邊陲之地上,想要孕育出主角來,那一切都無法避開趙銘。
如果趙銘不許,那一切都難以實現。
可以說,此後這邊陲之地風起雲湧之勢,很可能因爲趙銘的勢力不斷壯大,最終夭折。
無盡未來的時間長河中,一條嶄新的河流,就此形成。
原本這隻是一道支流,隻是時間長河中的一道變數。
但是現在,這一道支流,卻是有着成爲主流的可能。
時間長河中,當然有着較量。
其它任何一條支流中,都有可怕的至強者出手。
時間長河上的亂戰,趙銘并不清楚。
實則,決定時間長河未來哪一道支流,成爲主流的,從來不是那些未來的至強者。
不過,那些時間支流中的至強者,卻是有着跳出當前支流的可能。
那些真正至強者,當然不會随着時間支流枯竭,一起消亡了。
這跟趙銘的那一道未來身不一樣,趙銘那一道未來身,是自己選擇消亡,随時間支流一起沉溺。
不然的話,就會占據趙銘本身的命數。
而未來時間支流的變易,或許有些本該成道的存在,最終消亡。
有的人在某一段時間支流中,得到機緣,而另外一段時間支流中,卻是錯過了。
一段機緣的變易,導緻不一樣的人生。
但走到成道的那一步,哪裏是那麽容易消亡的。
之前是有元始鎮壓萬古歲月,讓時間長河中,任何成道者逆流歲月,化身最古者,都是枉然。
但眼下,元始不知爲何,卻是被困在某一段時間長河中。
如此來,有些時間段的強者,或許依舊無法逆流萬古歲月。
但距離當前紀元較爲短暫的未來歲月中,卻不存在這樣的阻礙。
而且那些成道者,也并非是打算逆流萬古歲月。
不過是從一條時間長河支流中,跳出到另一條時間長河支流中罷了。
趙銘看不出這其中的變化,但劍祖自然可以看到。
“這一紀元,恐怕會變得十分可怕。”
劍祖本身都沒想到會有這般可怕的變故發生,“那這一紀元,豈非是彙聚有無窮無盡的天驕,這是天驕才俊角逐的舞台。”
“未來變數無窮,也就有無窮可能,而那任何一道可能中,出現的至強者,都來到這一時間支流中,将來到底會掀起怎樣的變亂呢?”
“如此多的強者,将賭注壓在這小子身上,這小子,到底何德何能?其背後,究竟隐藏着怎樣可怕的隐秘?”
想到這裏,劍祖都有些不寒而栗。
這隐秘,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讓劍祖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罷了,還是不要深究這些,不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以劍祖的實力,對這種事情,也頗感忌諱。
趙銘不知道這些,不然怕是要吓尿了。
在那高台之上,趙銘将祭壇放好。
随後又是拿出九龍方天玉以及九彩蠶絲,九龍方天玉原本是可以制作成方天玉玺的,但這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在上承天意之後,自然可以借助氣運自行打磨,同樣道理,那九彩蠶絲也不需要多做處理,隻要有足夠氣運洗煉,自然而然,具有頗多神妙。
“一拜天!”
趙銘祭拜上蒼,如此三拜過後,就見九天上發生驚變。
天地轟鳴一聲,宛若有一道聲音與之相合。
趙銘不在意這些,此時祭祀尚未完結。
“二跪地!”
趙銘跪下連拜三次,就見隐約間,有無邊濁浪翻湧,這是整個地脈在應和。
此時趙銘身具大運,祭祀上天與大地,才會有着應和。
若是尋常人,哪怕做再多事情,都隻是無用功罷了。
“三跪國!”
所謂運朝之主,借助衆生氣運修行,在這個過程中,運朝之主跪國之後,便相當于與衆生定下契約。
此後,朕即國家!
趙銘于國跪拜之後,就見那無邊氣運海中,氣運翻騰,宛若化作巨浪,翻滾不休。
那浩瀚無比的氣運洪流,向着祭壇之中湧來。
那祭壇吞噬大量氣運,似乎變得更加不凡。
與此同時,那九龍方天玉與九彩蠶絲,卻是放出氤氲之光。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大力,玄妙莫測,在不斷打磨那九龍方天玉以及九彩蠶絲。
最終,那九龍方天玉化作方天玉玺形狀,而九彩蠶絲,則直接化作一面封神榜。
總的算來,在趙銘正式開始開國之際,一共是占據了七州之地。
真算起來,雜七雜八的軍隊人數,也有百萬之衆,當然,這其中真正受到趙銘掌握的,數量少的可憐。
但此時,依舊是衆志成城。
無邊軍氣,跨越空間的阻隔,投入到那祭壇之中。
這讓那祭壇陡然轟鳴起來,九天之上,投入一道金光。
“嗡!”
“開始上承天意了。”
這一步,本是水到渠成的。
隻要符合開辟運朝的條件,就不會有什麽麻煩。
但這時,整個天空中,生出一陣驚變。
“嗡!”
遙遙望去,金光彌漫,卻見這浩瀚大地之上,宛若化出兩座仙土。
這兩座仙土,一一對應,趙銘此時,似乎貫通天意,俯瞰望去,可以直接望見開陽宗山頭上的場景。
與此同時,秦秒真也看到了趙銘。
彼此眸子中,都露出殺機。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銘心中訝然,這片大地上,過往不曾出現運朝。
當然,也是沒有出現大教的。
至少在漫長古史當中,并無這樣的記載。
至于一些湮滅在歲月洪流中的東西,或許有,或許沒有,卻是沒有參考的必要。
但不管怎麽說,無論是趙銘還是秦秒真,都不曾從典籍中,找出這樣的先例來。
“難道大教和運朝,要一起開辟出來不成?”
秦秒真皺了皺眉,這種情況,讓秦秒真感到不安。
“當初宗門先輩們,在中州之地,都不曾聽聞這種變故,至少若是出現這種事情的話,宗門典籍中肯定有着記載。”
“宗門祖上也闊過,在中州時候,不存在孤陋寡聞這種情況,而這種變故,十分驚人,對大教開辟有影響,如果以前真的發生過,先輩們沒道理不提點一番。”
秦秒真心中疑惑難解,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這許多。
趙銘倒是有些驚疑不定,這種情況,未免太過詭異了一些。
“這是天意兩分,最終結果會如何呢?”
趙銘有些拿不準主意了,如果讓開陽宗成功了,那最終結果怕是不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