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依靠龍氣法網,檢查兩州之地,剛開始的時候,幾乎無往而不利。
那些開光期修者,當然實力強大,而且神藏種類繁多,每一個人到底具有怎樣的底牌,這都是事先說不清楚的。
但是,在趙銘偷襲之後,那些開光期修者又如何能想到,周圍本來空無一物,突然之間,卻是出現某種殺機呢。
那殺機是如此可怖,單純血肉之軀,根本就扛不住這樣的殺機。
故而有很多開光期修者,都是遭劫。
趙銘全力出手,此時出現在邺州利州上的開光期修者,全部都是敵對者,不會有人對趙銘抱着善意的态度。
既然如此,趙銘當然不會手軟,哪怕一些開光期修者,是大家族的鎮壓氣數之人,一旦身死,那所謂大家族,怕是有土崩瓦解的風險。
如此一來,趙銘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但就算如此,趙銘也不會後悔。
趙銘若是不趁着這信息差的時間,将那些開光期修者解決掉,那麽事後趙銘面臨的壓力,就實在太大了。
不過趙銘争取到的這一點時間,實際上,并不算多。
等到趙銘接二連三斬殺好幾位開光期修者之後,那剩下的開光期修者,都宛若受驚了一樣,随後彼此快速聚集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趙銘當然就沒有辦法繼續出手的。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專門獵殺開光期修者?”
那些剩下的開光期修者,面面相觑,與此同時,臉上還帶着一絲恐懼之色。
在這邊陲之地,開光期修者站在食物鏈頂端上。
就算彼此之間,相互打鬥,但往往也不可能将對方斬殺。
也就是說,開光期修者打敗容易,但要斬殺,那是癡心妄想。
畢竟任何一位突破到開光期的修者,其都是具有一定氣運的,一路走來,必定有着機緣,如此來,任何一人都不會太差。
就像是飛蝗王,其根基孱弱,雖然開辟出的神藏,也是很普通的五行神藏,但飛蝗王從一介蟲豸,逐漸超脫出來,那其人生遭遇,實則也很是精彩。
盡管在開光期境界上,飛蝗王的實力并不算什麽,但其它開光期修者,要打敗飛蝗王,那還算容易。
但想要斬殺飛蝗王,那就艱難許多了。
同樣的道理,也适用其它開光期修者。
但到了此時,在這邺州利州界面上,卻是出現一位神秘者,專門獵殺開光期修者。
這種情況,就實在讓人驚懼了。
“難道邺王殿下背後,有着靈虛期修者庇佑?”
“如果有靈虛期修者庇佑,那靈虛期修者爲何不站出來?”
“修行之路,境界相差一重,宛若相隔一重山,靈虛期修者若要對付我等,需要背後偷襲嗎?”
“的确不需要偷襲,盡管在開光期境界中,我面對任何人,都有自保的把握,但面對靈虛期修者,卻絕對不是其一招之敵。”
“的确如此,哪怕有着開光期大圓滿修爲,面對靈虛期修者,一樣形同蝼蟻。”
“這本來就是常理,若是靈虛期修者跟吾等實力差不多,那這片邊陲之地,也就沒道理一直難以出現一位靈虛期修者了。”
“開光期修者,雖是如鳳毛麟角,但真要找出來,還很容易。”
“但到了靈虛期,基本上就不會參與到紅塵中來,多半是躲在某個大山中苦修了。”
“這卻是未必,參與到紅塵中來對這等修者沒有意義,但躲進大山苦修,怕是萬不得已的選擇。”
“這邊陲之地,靈氣并不濃郁,就算一直苦修,想要突破修爲境界,那也是艱難得很。”
“若非如此,吾等開光期修者,又何必要摻和到紅塵劫網中來?安心苦修不是很好嗎?”
“正是紅塵迷濁,吾等不得超脫,卻需要在紅塵中尋找抵達彼岸的船隻,若無工具,想要渡河,卻是艱難。”
“但靈虛期,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到了靈虛期,多半可以穿過那不祥禁地,去那修行之風繁盛的中央神州,卻是不需要留在這邊陲之地了。”
“或許正是如此,這邊陲之地中,靈虛期修者渺不可見,大約這邊陲之地,隻是相當于一座囚籠,實力突破了,自然要離開這裏。”
“靈虛期修者雖少,但也絕不是沒有。”
“眼下來看,最重要的問題,是邺王殿下背後,到底有沒有靈虛期修者庇佑?”
“如果有的話,那絕對是不能跟邺王殿下作對的。”
“吾家族全靠吾一人鎮壓氣數,一旦吾身隕,那整個家族必定會受到沖擊,這邺州利州,吾是待不下去了。”
“難道就此退縮了?那邺王殿下得了九彩龍蠶,若是吾等得到九彩龍蠶,那此後可以從那三大皇朝手中獲取足夠資糧,到時候或許有機會突破到靈虛期。”
“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剛開始以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隻是過來撿撿便宜,若是能得到九彩龍蠶,那自是最好,就算得不到,就當出來閑逛一番,也是無妨。”
“但爲此丢了性命,卻是可惜。”
“如此膽怯之徒,實在是吾等開光期修者之恥。”
有人很是氣憤,心中不屑,卻見有三三兩兩之人,都是一起退走了。
那氣憤之人微微一愣,随後感覺周身涼飕飕的,似乎冥冥之中,感覺到一種冰冷的殺機,湧上心頭。
“不好,難道我是被盯上了?”
如此一來,就算原先心中有一腔憤慨,但面對死亡威脅,終究還是退去了。
這樣來,整個邺州利州大地上,就再也沒有任何開光期修者,敢在這裏逗留了。
開陽宗,天池前!
秦秒真望見天池之中,整個池塘氣數爲之大變。
原本諸多家族,有着開光期修者鎮壓氣數,那些家族之間,彼此維持均衡,故而哪怕天下時逢亂世,這種均衡之勢,依舊是難以改變的。
這是因爲就算天下出現亂世,想要對開光期修者造成威脅,依舊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隻要開光期修者不死,那麽那些家族之間,明争暗鬥,就都有一個局限。
爲了不徹底得罪一位開光期修者,那些家族行事,不會太過狠毒。
當然,眼下這亂世,卻就不一樣了,有些特殊,到了最後,或許不單單是開光期修者會牽連進來,怕是會涉及到更高層次的戰力。
秦秒真發現,那整個邺州利州,氣運都凝聚在一起,再無任何分開的餘地。
而在平陽郡中,冥冥中出現一根龍柱。
這就十分可怕了,實際上,隻要封王,按照常理就可以出現氣運龍柱。
但大晉皇朝不一樣,大晉皇朝往往會将皇子氣運鎖住,也就是說,不會輕易封王。
或者說,哪怕是封王,也隻是虛封。
在這之前,趙銘氣運海中蛟龍,都是被封印住的。
後來那封印破開,但就算如此,趙銘依舊無法獨立升起一根氣運龍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