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雖是想着去對付趙銘。
但心中卻是沒有大意的,哪怕是坐井觀天,但理智猶在。
趙銘能讓祭司身死,那麽剩下這些人,想要對付趙銘,那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故而哪怕這些人彼此争執,但也沒有彼此分開,顯然是抱團在一起了。
“我們先将那敵人斬殺,之後吾等決戰,選出勝者,勝者成爲首領。”
“這樣再好不過。”
聚集地的人并不多,這點人,在漫漫歲月中,不斷消亡。
到了眼下,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趙銘意外過來,身上帶着世界種子,這卻是讓這些·人擺脫詛咒的唯一機會。
一旦讓趙銘離開了秘境,那麽對這些人來說,未來将是暗淡無光的。
正是因爲,一方面是渺渺不可測的未來,一方面是爲祭司複仇,兩者壓在天平的一端,便就注定了跟趙銘無法和平共處。
趙銘自是不知道身後有人追殺而來,但這種情況,其實也不算出乎趙銘的意料之外。
趙銘斬殺了祭司,那麽得罪那一批人,自然是正常的情況。
趙銘對這秘境,是沒有那批人熟悉的。
這樣來,很快的,就被那批人追殺了上來。
趙銘幽幽一歎,“這一戰,終究無法避免。”
“雖是人多勢衆,但你們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都退去吧。”
趙銘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矛盾的,對于這些人,有着殺機,但另一方面,同樣也是有着一份恻隐之心。
到底都是炎黃族裔,對趙銘來說,若是将這秘境之中的人都是斬殺,那麽對趙銘更加安全一些。
畢竟趙銘那虛界,是萬萬不能暴露出去的。
姑且不說那虛界關系到趙銘的修行開挂程度,對趙銘後面的修行,有很大幫助。
就算沒有這些助力,單單隻是虛界暴露出來,趙銘此後舉世皆敵,可以說,算得上是氣運到頭了。
這種事情,當然要盡可能避免。
站在理智的角度上,将這些都斬殺,那就再好不過了。
隻不過,趙銘從龍脈那地方離開,卻是沒有想着去聚集地對付那些人的念頭·。
這自是趙銘内心之中,隐約間回避了這種念頭。
但眼下這些人追了過來,卻是讓趙銘必須剝離開内心之中的矛盾心理,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再次審視這個問題。
“罷了,雖是炎黃族裔,但彼此内鬥,又何嘗少了嗎?”
趙銘眸子中露出一絲晶瑩的淚花,這不是什麽鳄魚的眼淚,趙銘的确是感到傷感。
在這茫茫異世之中,能夠遇到同根同源之輩,那是何等難得的事情?
但最終結果卻已然注定,既然是下定了決心,趙銘也就不再猶豫。
趙銘看着眼前這一批人,這應該是那聚集地中,最爲強大的一批人。
趙銘臉上神色平靜,慢慢向着那批人靠近過來。
那批人望着趙銘,心中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彼此之間,都沒有言語,而且最主要的是,彼此是言語不通的。
趙銘能夠跟祭司交流,那是因爲祭司曾經外出過。
趙銘知道外面的語言,而這裏的其他人,卻是做不到這一點。
如此一來,彼此自然沒有言語,而且就算言語可以說通,實則也毫無意義。
無論是誰,都無法妥協。
“轟!”
趙銘揮拳,整個空間,都宛若在這一拳中,炸裂開來。
那一拳揮動,帶着一種可怕的威壓。
那是拳頭出擊帶出的一陣惡風,讓那批人直面死亡的威脅。
“不好!”
那其中一人,卻是臉色劇變,趙銘這一拳,正是針對那人。
那人并無特殊之處,在那批人中,并不起眼。
趙銘之所以最先對那人出手,不過是因爲那人距離趙銘最近罷了。
既然如此,最先去死,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咔嚓!”
那一拳,那人無法躲避,那人雙手抵擋,卻是被趙銘直接打的骨骼都是碎裂開來。
那人慘叫一聲,血水滴答落地,斷了一半的手臂,也是直接被打落在地上。
還不等那批人反應過來,趙銘再次揮拳,卻是直接從那人胸膛處重重砸下。
“噗!”
那人就像是稻草人一樣,直接被趙銘打飛了出去。
到了這時,其他人才是反應過來。
随後,那批人卻是被趙銘吓了一跳,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就隻是兩拳,就直接将一位同伴砸死。
如此來,其他人心中自然感到戰栗,實際上,最開始的一拳,那是被那人用手臂抵擋住了。
那手臂雖然是被趙銘直接打斷,但那一拳的力量,卻也算是減緩了大半。
不然的話,就隻是一拳,若真的打在身上緻命之處,一樣是可以要人命的。
“不好,這人兇悍,我們大家一起上。”
實際上,這本來就是那批人一開始的決定。
既然追殺過來,自然不是過來徒費口舌之利的。
哪怕這其中有人,對是否追殺趙銘,抱着遲疑的态度。
但那些抱着遲疑态度的人,未必真的對斬殺趙銘,有着疑慮。
或者說,趙銘之生死,本來就不在他們的考量當中。
隻不過是因爲部落内部的争權奪利,才是讓他們彼此間,在相互扯着後腿罷了。
但到了現在,無論之前是抱着怎樣的态度,到這一刻,有些事情,當然是注定了的。
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發生内讧。
若真這樣做,那就是愚蠢了,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接下來,那批人都是将趙銘包圍上來。
趙銘并無所懼,依舊是揮拳。
趙銘并沒有使用道法,趙銘發現,相比起神通道法來,自己更喜歡使用拳法。
趙銘的拳法,當然是粗淺不堪的。
趙銘的确是修行過武道,後來趙銘以武入道,在世俗之中,這武道,當然不弱。
但趙銘在拳法上,倒是沒有用心去鑽研過,隻能算是普普通通。
實際上,這一切都無關緊要。
趙銘本來就是依靠肉身的力量,來對付這批人的。
唯有趙銘的肉身力量,才是極端可怕,才是透露着最深沉的殺機。
趙銘揮拳,幾乎每一拳,都要見血。
那批人雖是聚集在一起,但跟趙銘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怎麽可能?在這秘境之中,隻能保持築基期的修爲境界,怎麽可能實力如此可怕?”
有人驚呼,雖然心中早有預料,畢竟就連祭司,都死在趙銘手中。
這樣的人,當然可怕。
但一批人追殺上來,都是毫無見效,反而是死傷慘重,這就有些難以想象了。
那批人包圍趙銘,有人手中拿出巫器。
而有的人,卻是拿出黑色的靈丹來,那靈丹上,冒着黑煙,帶着一種腐蝕的氣機,是一種毒丹。
那批人算是各有手段,但無論是哪種手段,卻是都無法對趙銘,做出有力的殺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