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以往沒有跟巫器打過交道,但對于巫器,當然也是有着耳聞的。
盡管眼下來,祭司手中拿着巫器,這讓趙銘很是忌憚。
所謂巫道,在上古時期,也是逞兇一時,現在雖是沒落了,但力量的本質,并不存在虛假。
趙銘從那巫器身上,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威脅。
如果隻是尋常法器,那麽就算比巫器等階還要高上一籌,趙銘面對的壓力,或許都要小一些。
到底是對巫器并不了解,趙銘心中蒙上一層陰影。
“這莫非就是他的依仗嗎?”
趙銘心情有些沉重,“歸根結底,除非我力量足夠,以力破法,那麽無論是巫器還是法器,直接摧毀,都不是什麽難事。”
“隻不過我肉身力量雖強,但不能一次性将那巫器毀掉,那麽後續中,怕是不會有太多這樣的機會。”
趙銘的确肉身強大,若是直接一拳砸在祭司身上,那麽說不準祭司直接殒命都有可能。
但這有何用?到了祭司這樣的修爲,除非祭司對趙銘的修爲實力一無所知,不然怎麽可能跟趙銘比拼肉身力量?
在這之前,趙銘能夠依仗肉身力量,橫沖直撞,砸翻對手,或者與對手持平,這都是因緣巧合。
而祭司,其本身對趙銘的肉身力量,就十分警惕。
此時看到趙銘一拳砸在那巫器骨牌上,讓那骨牌,都是放出金石之音。
祭司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種驚歎之意。
“如此人物,就此夭折,實在可惜,不過隻要斬殺此人,繼承此人身上的炎黃族運,那麽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根本無礙。”
走到這一步,祭司壓根就沒有退路可言。
哪怕是握手言和,顯然祭司也是不可能放心下來。
兩人既然結怨,那必定要有一人倒下。
“嗡嗡嗡!”
那巫器之上,黑光流轉,随後一陣陣黑煙,飄蕩開來。
那黑煙浩蕩,濃濃一片,如化作一條黑龍。
趙銘訝然,随後眸子中露出一絲精芒。
那巫器爆發出力量,這是巫器最爲強大之時,卻也是其防禦最薄弱之際。
“轟!”
趙銘不管不顧,直接穿過那滾滾黑煙,重拳出擊,砸在那巫器之上。
“咔嚓!”
那巫器直接開裂開來,這時候,那巫器力量爆發出來,但單就防禦而言,卻是無法承受趙銘這一擊了。
而那滾滾黑煙,包裹着趙銘,随即趙銘身上,宛若饕餮一樣,将那滾滾黑煙都吸納進去了。
“原來所謂巫器,利用的,是那深沉而難以解脫的黑水,是無窮怨恨之力啊。”
趙銘有着虛界,有着黑蓮,要吸納這怨恨之力,卻再是容易不過。
祭司沒想到趙銘如此輕易就從巫器的困局中擺脫出來,祭司愣神之際,卻見趙銘揮拳砸在了祭司身上。
祭司整個人倒飛出去,血水流淌了一地。
祭司很是狼狽,就隻是這一拳,就讓祭司受了重傷。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可以抵擋巫器的力量?”
“當今之世,巫法不存,唯有吾等,因爲詛咒之故,半人半鬼,反而可以操控巫器。”
這事情很出乎祭司的意料之外,也正是因爲如此,祭司沒想到趙銘輕易間擺脫巫器的力量,這樣來,結果便成注定了。
祭司身上,當然不是沒有其它道法神通,但受了重傷,巫器都被打的開裂開來。
此時祭司并無回天之力,也就不再做徒勞的掙紮。
“是了,一定是那世界種子,發揮了作用。”
祭司除此之外,想不出其它任何原因。
也正是想到這裏,祭司眸子中,更是露出憤怒之色。
“你們都選擇眼前這人,承接炎黃族運,他究竟何德何能,那置吾等于何地?”
趙銘眸光冰冷,再次揮拳,直接将那祭司打個半死。
“說,你對我出手,到底是何意?”
趙銘對祭司對付自己,還是滿頭霧水,有些不知究竟。
若彼此有着利益糾紛,那麽祭司出手,那也就罷了。
但趙銘心中有種感覺,祭司并不像是垂涎那青靈果的樣子。
如此來,趙銘自是想要弄清楚其中真正的緣由。
當然,趙銘也沒有大意,正是以爲如此,趙銘依舊出手,将祭司打的重傷垂死,也隻有這種情況下,趙銘才能安心。
而就算這樣,趙銘心中,依舊保持着警惕心理。
都到了這種情況下,若還是被祭司翻盤,那趙銘的行爲就顯得很可笑的。
趙銘當然不會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祭司微微苦笑,到這一步,祭司已然是認命了。
在接受現實之後,祭司需要爲身後的那批人考慮。
在這秘境之中,修爲境界都限制在築基期上,而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外出。
這也意味着,那些人在秘境之中,基本上沒有可能像祭司這樣,在築基期的極限上,往前踏出半步,隐約間,可見開光期的一絲曙光。
這樣來,就算人數衆多,那對付起趙銘來,怕還是不夠看。
若趙銘對那些人下殺手,這恐怕十分容易。
随着修爲越來越高深,人多勢衆,根本就是弱者的無奈。
人數多了,不會對結果,造成任何改變。
既然自身必死,那麽祭司認清現實後,就必須要認賭服輸。
若真的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那得罪了趙銘,最後結果如何,都是十分難料的。
當然,就算祭司什麽都不說,到最後,趙銘也未必會拿那些人怎麽樣,但祭司又如何敢賭呢?
“那青靈果,的确對我沒什麽用處,這方面,我不曾欺騙于你。”
祭司沉聲說道:“不過你身上的世界種子,卻是我想要得到的。”
趙銘臉色微變,“你能感覺到我身上的世界種子?”
趙銘眸子中殺機越來越盛,這種情況,出乎趙銘的意料之外。
“該死,如果世界種子如此容易暴露,那麽我就算離開秘境,走在外面,那恐怕也不會安全。”
想到這裏,趙銘心中又生出一絲疑惑,“若如此一來,那斑斓巨虎爲何不對我出手?那斑斓巨虎恐怕是根本沒有察覺到我身上有世界種子。”
那所謂虛界,如此不凡,若是被斑斓巨虎知道了,趙銘可不認爲那斑斓巨虎真的不會對趙銘出手。
趙銘跟那斑斓巨虎毫無交情,況且就算有交情,那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恐怕也是無用。
扪心自問,若是趙銘自身處于斑斓巨虎的境地,發現别人身上,有一件曠世難得的重寶,那麽是否會不巧取豪奪呢?
趙銘心中隐約間有着答案,趙銘知道,斑斓巨虎必定也會如此。
“若是這人特殊,才是知道我身上有世界種子,那這秘境中其他人未必沒有這種能力。”
“這樣來看,還是将這些人,都是殺光才是妥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