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身後,那無盡異獸,都黑壓壓一片。
這給趙銘帶來了很大壓力,趙銘必須要找準方向,去尋找出路。
不然的話,遲早會被追上的。
趙銘眸子中露出寒芒,在這秘境之中,當然有些地方,會存在很大風險。
趙銘将那青靈果,收到了儲物袋中,此時藥香隔絕,隻要擺脫眼下這群異獸,那麽趙銘就安全了。
“去尋找那些有風險的地方。”
“到時候那些地方,對我很危險,那對其它異獸,當然也不安全。”
趙銘嘴角吐出一口濁氣,随後運轉天子望氣術,四處查看,尋找那種有很大風險的地方。
不過就在這時,趙銘陡然感覺到一陣危機襲來。
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讓趙銘心中冰涼一片。
“不好。”
趙銘不假思索,催動那飛劍,趕緊偏移一個方向,但還是晚了。
就見一陣靈光,突兀之中,閃現出來,随後重重砸在趙銘那飛劍之上。
那飛劍盡管有着仙元包裹,但其本身材質,并不出衆,就隻是這一擊,居然就讓這飛劍咔嚓一聲,開裂開來。
随後,趙銘整個人,往下墜去。
趙銘及時穩定身形,再次拿出一柄飛劍,算是緩住了下墜之勢,但這耽擱的時間,卻是讓那些異獸,都漸漸将趙銘包圍上來了。
趙銘臉色發綠,“可恨。”
趙銘眸子中殺機流轉,趙銘看到了,那一道靈光,将飛劍撕碎,是來自那一位聚集地中,見過的老者。
原本那老者慈眉善目,此時卻是給趙銘一種陰險狡詐之感。
趙銘就快要被那無盡異獸追趕上,卻見這時,陡然天地之間,無窮金色大光,浩蕩流轉開來。
這金色大光,自地面之上,猛地搖動萬古青天。
如一輪大日,緩緩托起,其上,一條金色巨龍,咆哮開來。
“是那龍脈!”
趙銘眸子中露出精光,就見那金色巨龍,宛若有靈,真的活轉過來,像是真正的生靈一樣。
“怎麽可能?”
祭司看到這裏,失聲驚叫起來。
“龍脈複蘇,居然爲他而複蘇?”
祭司眸子中殺機畢露,“不行,這龍脈,應該垂青吾等才對。”
可惜,這不以祭司的意志爲轉移,那金色巨龍搖動起來,直接将那無窮異獸,都是碾壓成灰。
那金色巨龍身上,靈性很足,此時注視着趙銘,似乎是在呼應着趙銘。
盡管沒有話語,趙銘卻能從中感受到某種無聲的言語。
“這是要讓我坐上去。”
趙銘心中一動,“恐怕會是某種機緣,大約跟我身爲炎黃族裔有關。”
“罷了,暫且不去管它。”
“這若是機緣,那龍脈終究還在那裏,不會自行離開,等我有空再來尋找機緣,也并不算晚。”
趙銘心中并無尋找機緣的迫切之感,對趙銘來說,當然是将龍牙稻跟九彩龍蠶,送到本體那裏,最爲重要。
“還有最後一關要過。”
趙銘望向祭司,眸子中的殺機,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
趙銘并沒有跟祭司多費口舌的意思,既然祭司出手了,那麽兩者必定敵對,此時糾結其中緣由,卻是毫無必要了。
“轟!”
趙銘向祭司沖殺過來,祭司皺眉,其實祭司本身,是不願意跟趙銘直接出手的。
這之前出手,也是爲了讓趙銘跟那些異獸,兩敗俱傷,奈何,那龍脈之力浩蕩,卻是将那些異獸都抹殺的幹淨,這讓祭司的打算,卻是落空了。
這種事情,當然是無可奈何之事。
祭司心中苦笑,還有一份不甘,在内心之中,糾纏開來。
“無論如何,隻要斬殺那小子,那就夠了。”
“那小子身上,有着世界種子,我若是得到,那麽繼承部分炎黃族運,未嘗不可以向死而生,将身上的傷勢,都恢複過來。”
趙銘有着殺機,祭司對趙銘,一樣殺機不小。
此時針尖對麥芒,兩者無論是誰,都不會退縮。
這樣來,必定是要在這個地方,分出一個生死的。
祭司避開趙銘,對趙銘的肉身之力,祭司還是十分忌憚的。
就見在祭司身上,有一陣白光,氤氲開來。
那白光浩蕩,卻是衍化出一道道神藏之力。
那神藏之力并不出衆,比不上尋常的開光期修者,但要知道,這是在秘境本身對修爲有所壓制的前提下,一切修者都會将修爲壓制在築基期以下。
這樣來,祭司還能夠施展出神藏之力,這種情況,就足以體現出祭司的不凡了。
“如果隻是這一點神藏之力,那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
趙銘嘴角挂着冷笑,趙銘當然不信祭司隻有這一點實力。
這表現在外的,恐怕是麻痹人用的。
按照常理來看,祭司這樣的實力,在這秘境之中,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奈何趙銘本身的實力,就不在這秘境的限制範疇内。
如果以築基期的境界來看,趙銘本身,何嘗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趙銘自己是這樣,那麽又如何敢大意,敢輕視他人?這世間機緣無數,趙銘可以機緣巧合之下,走到眼下這種程度。
那麽其他人,當然也有可能,得到一些非凡機緣,最終蛻變,有着自身的傳奇,這都不奇怪。
趙銘比較謹慎,祭司看到這裏,知道隻能以力壓人,憑借實力,将趙銘斬殺了。
“轟!”
自祭司身上,有一道大光流轉,随後祭司整個人,都宛若與這大光,化作一體,随後一種滄桑古老氣機,彌漫開來。
祭司手中,拿出一面骨牌,那骨牌很是古老,是由什麽可怕的兇獸骨頭打磨而成。
此時,那骨牌之上,散發幽幽黑芒。
趙銘來到祭司身前,揮拳一擊,卻是砸在那骨牌之上。
宛若有金石之音,碰撞起來。
趙銘臉色一變,這像是撞擊在巨石之上。
那骨牌微微搖晃,卻是在祭司四周,形成一層護罩,将祭司守護在裏面。
而祭司的力量,卻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揮發出來。
祭司的力量,穿過那骨牌形成的護罩,居然毫無阻礙,但趙銘的力量,卻不能從那骨牌形成的護罩中貫穿而過。
如此一來,趙銘就隻能被動挨打了。
盡管趙銘的肉身,很耐揍,但如果隻是被動防禦,而進攻毫無用處的話,那麽久守必失,對趙銘來說,處境就十分不妙了。
趙銘臉色一黑,“那到底是什麽法器?”
如果是尋常法器,那麽以趙銘肉身之力,那法器根本不可能扛得住。
那祭司似乎知道趙銘的想法,此時爲了瓦解趙銘的鬥志,卻是冷冷說道:“這骨牌,可是上古巫器,當時諸子百家并列,而巫術尚存,這巫器,你想要直接打破,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巫器又如何?不過是被曆史淘汰的玩意。”
趙銘并未被瓦解鬥志,反而内心堅定,并不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