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蝗王出手針對千秋月,盡管飛蝗王的戰力,千秋月是不看在眼裏的。
但就算是不看在眼裏,飛蝗王到底也有着開光期修爲。
千秋月實力再是強悍,對這樣的開光期修者,自然也是無法完全無視的。
“轟!”
千秋月分出一部分力量,針對飛蝗王。
隻不過,如此一來,千秋月無法集中精力将那無窮劍雨,都化作一柄長劍,這殺招無法建功。
這樣來,對趙銘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那劍雨化作唯一的一柄長劍,足以對趙銘造成緻命威脅。
趙銘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千秋月的何種神通了,但反正十分可怕就是了。
至于千秋月的其它道法神通,乃至神藏之力,趙銘并非沒有還手之力。
趙銘肉身偉力,到了這一步,尋常法器,一拳可破。
“轟!”
拳勁之中,帶着無窮浩蕩的偉力,宛若要撕開一切枷鎖。
那加持在趙銘身上的,一切桎梏,都要在這一拳之下,徹底崩散。
滾滾劍雨,浩蕩不休,趙銘沐雨而行,那劍光激烈,打在趙銘身上,并不能讓趙銘有絲毫動搖。
趙銘一往無前,不斷向着千秋月靠近。
唯有真正接近千秋月,趙銘才有機會将千秋月徹底打倒。
千秋月當然注意到趙銘的情況,不過想要對付趙銘,千秋月自然不能距離趙銘太遠。
故而此種情況,到底是無從避免之事。
千秋月看着趙銘沐浴無窮劍雨而行,趙銘身上,出現一道道傷口,血水滴答落下,但很快又恢複過來。
千秋月内心之中,宛若受到成噸打擊。
這劍雨不能對趙銘造成太大影響,趙銘的傷勢,周而複始的出現,又周而複始的恢複過來。
就好像趙銘的元氣,無窮無盡,不會因此枯竭似的。
這就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了,因爲這意味着,趙銘元氣無盡,想要将其硬生生磨死,那似乎是件永無指望的事情。、
千秋月心中一沉,“不行,不能就這樣拖下去。”
千秋月有種感覺,似乎随着時間推移,會有着變數産生。
冥冥之中,兩人氣機彼此碰撞,其上滾滾氣運洪流,也是交相輝映,不斷消磨。
兩人氣運的相互損耗,隻是外相,歸根結底,還是兩人實力碰撞,這讓兩人都受到不小傷勢。
千秋月表面看上去,是占據上風了的。
但千秋月全力出手,自身真元損耗很多,而且之前準備放大招,被飛蝗王打岔之後,自然是受到了反噬。
這個過程中,千秋月一樣承受着較大壓力。
“嗡!”
千秋月身前,無窮大光,陡然洶湧開來。
“本來不想用這一招的,但現在,沒有辦法了。”
千秋月能走到眼下這一步,當然不會隻有這一點手段。
如果隻有這一點實力,自身要化作一段傳奇,被無數人稱道,這顯然隻是夢呓。
千秋月整個人,在光雨之中,宛若化作飛仙,這一刻,看起來是如此超凡脫俗。
“還有大招。”
趙銘心中沉默,這是件很無奈的事情。
趙銘隻有自保的能力,但真要将千秋月斬殺,趙銘的能力,卻是不夠的。
如此一來,被動防禦,自然會久守必失。
“該要想辦法離開了。”
隻不過,若就這樣抽身離開,那相當于對自己的後背安危都不顧了。
這自然是不行的,若這樣做,哪怕趙銘是混沌體,真的不設防的情況下,承受千秋月的全力一擊,那到時候說不準也要涼涼。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讓飛蝗王在這裏阻擋千秋月,而趙銘轉身逃走。
趁着飛蝗王争取的時間逃走,這樣做的話,千秋月無暇出手對付趙銘,看起來是不錯的辦法。
隻不過,這辦法顯然是在拉低趙銘的底線,實在不合趙銘的胃口。
趙銘當然不是那種聖母,但也不是那種爲了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說實話,這世間,真的不擇手段之人,反而更容易混得開。
趙銘做不到這一點,畢竟趙銘穿越之前,生活在和平年代。
那時候,趙銘就連殺雞,都是不敢的,雖來到這仙道世界,重生一世,但趙銘的長進,并不算大。
所謂帝王者,稱孤道寡,實則不該有無謂的人情味。
天下萬物,無物不可以犧牲。
帝王者,便是獨夫!
隻不過,趙銘不打算強行改變自己的本性。
“其實還有另外的辦法。”
“并不用飛蝗王孤軍奮戰,而是将我的後背安危,完全交給飛蝗王,一起離開。”
趙銘眸光轉動,望氣之下,這地皇陵深處的各種隐秘,在趙銘腦海中一一流轉。
“隻要去那個地方,或許可以擺脫這千秋月。”
趙銘眸子中露出火光,對千秋月,殺機很深。
隻不過,這一口惡氣,趙銘隻能強忍着。
地皇陵深處,機緣很多,當然其中也有很多風險。
趙銘望氣之下,感覺到其中有滾滾黑氣,浩蕩流轉。
“飛蝗王,過來。”
飛蝗王得到千秋月的部分火力攻擊,此時身上,也有不小的傷勢。
而且飛蝗王也沒有趙銘這樣驚人的恢複力,此時看起來,十分凄慘。
好在這都隻是皮外傷,飛蝗王看起來是慘了點,但戰鬥力并未減弱多少。
趙銘心中松了口氣,若飛蝗王戰鬥力降低,那麽說不得,趙銘就隻能困在這裏,根本無從離開了。
“那小子想跑。”
劉勝通冷哼一聲,趙銘的動作想法,劉勝通當然可以看出來。
實際上,趙銘也沒有半點隐瞞的意思,就連千秋月,都知道了趙銘的意思。
因爲這種事情,本來就瞞不過人的。
“選擇離開,明智的選擇,若是死磕,最後說不得兩人都要兩敗俱傷了。”
“你的意思呢?”伏羲氏問劉勝通道。
“若你出手,那結果還不是如你所願的?”
“這卻是未必,我強行出手,那世界種子或許會有反彈了。”
劉勝通冷笑,“更何況,我若真下手狠了,你會坐視不理嗎?”
說到底,劉勝通對伏羲氏,還是十分忌憚。
“哈哈,這自然不會。”
伏羲氏淡淡說道:“你既然對那小子做了考驗,那麽現在,繼續下去卻是沒有太大必要了。”
“伏羲氏,你擔心那小子了。”
劉勝通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道:“我知道,那小子繼承有炎黃族運,隻不過,眼下那大運,尚未勃發,若就此夭折,氣運轉移,到時候是何種情況,就是未知之數了。”
“但那必定是不可控的,這自然不合你的心意。”
“的确如此,但那小子若是身死,那虛界卻也不會到你的手中。”
伏羲氏說的虛界跟劉勝通說的世界種子,是同一個東西,隻是不同叫法罷了。
很顯然,就算趙銘出現什麽意外,劉勝通想要順利得到世界種子,那也是癡心妄想。
“看來那世界種子,你也十分在意的,并非像你之前表現的那般不在意。”
劉勝通冷笑一聲,說道:“罷了,實際上,我也沒有再更改他們兩人運數的想法。”
“那兩人氣運都是非凡,我更改起來,也有些麻煩,雖然那所謂反噬,我都能鎮壓下去,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