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要過去了。”
趙銘吐出一口濁氣,在這裏,趙銘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但不管如何,那圓月空間,趙銘都是必須要去的。
“這虛界,就這樣了,需要等到外面去,才好全力施展,在這裏,卻是沒有辦法的。”
“當初還想過廣傳道法的法子,将道法廣傳天下,如此來增加底蘊,但這又哪裏比得上虛界呢?”
“而且廣傳道法,總會有些逆流,會對此産生阻礙,令人煩不勝煩,而這虛界,我隻要隐身幕後,别人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幕後黑手,這樣來,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趙銘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來到那圓月空間中。
在那圓月空間中,趙銘遠遠望去,那黑色幻影宛若飛仙,雖距離趙銘還有些遠,那畫面卻是直接沖入趙銘識海中,讓趙銘難以忘懷。
“這裏跟外界,看起來沒有多大差别。”
進了這圓月空間,趙銘發現,這裏就宛若夜色下的仙道世界,隻不過,這地方,空氣中透着一絲陰寒,宛若帶着一絲幽冥氣機。
很顯然,這裏的大道法則,有些接近冥土的規則。
九天上,一輪圓月高挂。
無窮月華,垂落下來,映照到趙銘身上,宛若銀裝素裹。
趙銘在這圓月空間中,連續呆了三天時間,還未曾接近那黑色幻影。
趙銘之所以要接近那黑色幻影,當然不是因爲趙銘想要作死。
而是趙銘心有明悟,進入到這圓月空間,若是不依靠那黑色幻影之力,想要離開這裏,那怕是癡人說夢。
盡管這隻是趙銘的猜想,但趙銘相信自己的這種直覺。
說起來,趙銘依靠直覺行事,這段時間來,其實已經爲趙銘解決了好些困難。
趙銘能夠接連得到機緣,擺脫劫數,未嘗不是因爲心血來潮,依靠那種直覺,冥冥中做出了選擇,才是走到現在這一步。
這圓月空間中,天地之間,一片靜谧,好似這裏,永遠都是這般平靜。
但突兀之中,卻有一片黑光,驟然炸裂開來。
那黑光炸裂,從中出現一具具骷髅。
骷髅空洞洞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幽光。
有的骷髅,很是脆弱,那骨頭架子,都快要散裂開來。
但有的骷髅,其上氣焰滔滔,有一種玄妙莫測的光暈,在那骨頭上流淌開來。
這種骷髅,給趙銘帶來了很大的危險。
那黑光炸裂開來,原地留下的,則是一處黑色的深淵。
那深淵深不見底,無法望穿,其本質上,也并非紮根地面上,而是直接與虛空接壤。
趙銘不知背後究竟,但隐約間,依舊能感覺到來者不善。
而實際上,那些出現的骷髅,的确也是向着趙銘沖殺而來。
趙銘并不運轉神通道法,而是直接揮拳。
“咔嚓!”
趙銘一拳一個骷髅,直接将那骷髅打的骨架都四散了。
那骷髅骨架四散之後,其空洞洞的雙眸中,有幽光明滅不定,那幽光流轉,似乎透着一種莫名的力量,要讓那四散的骨架,再次複原回來。
但趙銘如何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轟!”
趙銘一腳踩去,那所謂幽光,直接被湮滅開來。
随後趙銘眸光微轉,隻見那幽光泯滅之後,其上有一絲絲性靈之光流淌開來。
這性靈之光,并不奇怪,正常來說,隻要是生靈,就都有性靈之光,這是一個人的本質。
而若是實力強大,那所謂性靈之光,就會化作真靈。
這真靈,跟神魂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真靈其本質爲先天,那麽神魂就屬于後天的。
想要毀滅真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會觸犯輪回,冥冥中可能會受到天譴。
而所謂神魂,則爲後天之物,是附着在真靈之上的。
神魂就算被破滅,對一個人而言,其後天沾染的一切屬性,或許都會湮滅。
如此來,相當于一個人輪回之後,那是另一段人生,跟當前雖真靈相同,卻不能說是同一個人。
那骷髅雖是死物,卻帶有靈性,幽冥鬼怪,依舊屬于生靈。
盡管這跟陽間生物,有些區别,但性靈之光,卻本質無二。
趙銘将那一縷性靈之光,收進虛界之中。
隐約間,就見整個虛界,好似都轟鳴一聲。
随後,趙銘心中出現一絲明悟,那是關于骷髅的一些記憶與本能。
趙銘嘴角挂着一絲笑意,“沒想到,居然可以讀取生靈的記憶。”
那性靈之光,是先天之物,跟神魂還是有區别的,其本身,不沾染一絲後天屬性,那所謂記憶,相對性靈之光而言,自然也是雜質。
若是趙銘動作慢了一些,到時候就算收集那性靈之光,也是得不到其中的記憶的。
說到底,生靈死去,那記憶也在快速崩壞當中。
但這對趙銘而言,已經足夠了。
趙銘雖是得到那骷髅的記憶,但那骷髅隻剩下本能,其本身并無靈智可言,這所謂記憶,并無多大用處。
倒是趙銘借助那骷髅的視角,洞察到了那黑光裂縫背後的世界。
那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沒有一絲光明。
其中黑暗的法則,充斥天地間。
那如同是地底世界,永不見天日。
但趙銘卻知道,那本質上,應該是這一片圓月空間的陰暗面。
這圓月空間,其最初始的時候,到底是何種模樣,趙銘并不清楚。
倘若這圓月空間,原本可以看作是一個正常的世界的話,其中該有無盡生靈,繁衍生息。
但到了眼下,趙銘所能見到的,隻是一片死寂。
“如果斬殺的骷髅足夠多,或許可以窺視到背後的隐秘,這樣來,到時候面對那黑色幻影,或許生還的希望大一些。”
趙銘心中拿定主意,此後再無雜念,一心斬殺那些骷髅。
說實話,那些骷髅實力,其實是不弱的。
但這也要看跟誰比了,趙銘那混沌體,本就無雙無對,又經過仙氣洗煉,突破九死蛻仙經第二重,經曆過混沌氣浪的沖擊,肉身現如今到底達到怎樣的程度,這是趙銘都難以預知的。
不過尋常人想要對趙銘造成威脅,并不容易。
築基期的修者,趙銘怕是一拳就可以砸死一個。
那些所謂築基期修者,很可能根本無法對趙銘造成威脅。
就算道法神通了得,但要破開趙銘的防禦,那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至于開光期強者,趙銘就不敢放松大意了。
開光期強者,彼此之間,實力上的差距,其實是很大的。
不同的開光期強者,因爲神藏之間的差異性,讓這實力的強弱對比,宛若天塹一樣。
就像是飛蝗王,其不過是最普通的五行神藏,實力上,在開光期中,怕是有些墊底了。
那飛蝗王,就一直靜靜盤膝在趙銘肩膀上。
趙銘沒想過借助飛蝗王的力量,來解決問題。
說到底,飛蝗王有着開光期的修爲,在外面自然是談不上弱的。
但要解決眼下的困境,這卻不是飛蝗王可以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