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妙手持青銅燈,自大殿中離開之後,就見眼簾之中,依舊有一條血河橫亘其中。
這也是周妙妙不清楚,血河曾被人皇打入混沌之中,這眼下血河依舊,其過去卻已然被改寫了。
“血河之中,有什麽東西?”
在血河之中,有怒吼聲,顯露出來。
與此同時,趙銘也走了過來。
周妙妙警惕的看了趙銘一眼,趙銘輕笑一聲,道:“周道友難道說已經得到人皇傳承了?”
在趙銘想來,自己沒有得到人皇傳承,那麽人皇傳承最有可能就是被周妙妙得去了。
說到底,周妙妙具有人皇血脈,是其後裔,這跟趙銘這僞造的可不一樣。
“我可沒有得到人皇傳承,趙道友最先進去,想來人皇傳承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這又何必賊喊抓賊呢?”
周妙妙連忙否認了趙銘的說法,雖說這地方,目前來隻有趙銘在這裏,似乎沒有否認的必要,但秘密一旦被第二個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
現在趙銘最多隻是猜測,若是被證實,那結果跟現在肯定是不一樣的。
趙銘不置可否,對人皇傳承,并未表現出多熱切的情緒來。
實在是那大殿之中發生的一切,已經讓趙銘心中生出一絲惶恐之色了。
跟那樣的通天巨擘産生交集,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真的偉力碾壓下來,趙銘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這種作爲蝼蟻,被動受死的感覺,實在是讓趙銘感到心塞。
蝼蟻太過跳脫,活躍在通天巨擘的眼中,那就是在自找死路,趙銘隻希望自己如地上塵土,毫不起眼才好。
此時此刻,趙銘并不關心周妙妙是否得到人皇傳承,而是有些擔心去路如何。
“周道友,該如何離開這裏呢?”
雖從大殿中出來,但那一條小路早已消失不見,趙銘無法順着原路返回。
倒是周妙妙,在不通過那一條小路的情況下,居然也有能力來到這裏,這就讓趙銘有些心動了。
“你要從我這裏知道離開的路?”
周妙妙眸光閃爍,有心拒絕,但想想又不值得,若趙銘無法離開這裏,說不得到時候會魚死網破,要跟自己玉石俱焚了。
“其實離開很簡單,這血河之中,有人皇偉力護持,隻要能堅持下來,自然可以通過血河離開。”
“笑話,若是這麽簡單,那你之前爲何不這樣做?”趙銘心中有些惱怒起來,周妙妙這話,似乎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呢。
“并不是什麽假話,隻不過要通過血河,必須要有人皇血脈才行。”
周妙妙眸光幽幽,感覺到趙銘身上某種同根同源的氣機。
“雖不知你是如何做的,但現在你身上也有人皇血脈,從血河中離開,雖有危險,卻不是完全不能做到。”
趙銘沉吟不語,還不等趙銘多說什麽,忽見後方,費偉茂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趙銘一驚,随後眸子中帶着些微怒意的望着周妙妙。
“費道友可沒有人皇血脈,周道友,你此時還蒙騙于我,不太合适吧?”
趙銘心中殺機流轉,此時真的生出殺意了。
若不能離開這裏,那趙銘自然不會容許周妙妙輕易離開。
周妙妙皺了皺眉,随後淡淡說道:“趙道友,我并未蒙騙你,隻不過,這血河之中,有人皇偉力,也有祖龍之力,理論上,沒有人皇血脈,但若有祖龍之力護持,也可以穿行血河的。”
趙銘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這話倒是有些可信度。
費偉茂走了過來,看了周妙妙手中青銅燈一眼,那青銅燈放出氤氲的光焰,很是引人注目,不過費偉茂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什麽。
周妙妙也沒有解釋,那青銅燈上有光焰流轉,此時卻是難以收回。
周妙妙不知這要持續多長時間,這實在讓人心憂。
“轟!”
就在這時,血河之中,陡然血浪滔滔。
“這是?”
趙銘眸子中露出冷光,“是石祖的氣機。”
“不知是真的過去産生了變化,還是原本就該是這樣?”
趙銘心中一沉,那石祖,可是天外之敵,若一旦脫困,怕是一場天大災難。
随即,趙銘自嘲一笑,這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着。
無論如何,都不該由趙銘來擔憂這個問題。
“杞人憂天罷了。”
血河之中,轟隆巨響。
無盡歲月下來,這血河漸漸有些鎮壓不住石祖了。
“祖龍,你還要跟我糾纏下去嗎?你真正本我早就隕落,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
這無數年來,正是因爲祖龍的阻攔,才是讓石祖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逃離出血河來。
而越是到後面,血河沉澱無盡歲月下衆生的怨毒,變得越來越厚重。
盡管世界的陰暗面,更多的是化作黑水。
黑水滔滔,流轉不休。
但這血河,就算不及黑水那麽可怖,但也足夠令人驚懼了。
血河中,放出氤氲的紫光。
紫光通天徹地,這地方,一時間宛若化作神祗道場,充滿着一種神聖之感。
“石祖,你想要離開?”
祖龍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輕笑,“如何可能讓你離開?等将來有一日,吾等世界中,有人超脫,到時候來爲你送葬吧。”
“咔嚓,咔嚓!”
宛若有鎖鏈的聲響,那是血河中無盡怨毒,都實質化後,宛若化作一條條鎖鏈,此時在石祖掙紮下,發出的動靜。
石祖咆哮,身上紫光氤氲,如一把天刀,要劈開無盡枷鎖。
與此同時,有龍吟聲響起,那龍氣蒸騰,如瑞霞萬道,此時依舊在竭盡全力阻攔着石祖。
“祖龍,你阻攔不了我多久,遲早有一天,我必定要将這世界徹底化作永恒天朝成長的資糧,到時候,你等不過是喪家之犬。”
石祖的記憶被篡改,就算是石祖,都不清楚,永恒天朝之主姬仙易,早已死了。
姬仙易身死,與荒古紀元中那些先天神聖同歸于盡,但這樣的人物,必定是死而不僵,最終留下怎樣的後手,也是說不準的。
血河之上,血浪翻滾,不知過去多久,那血河才算是漸漸平靜下來。
無論是趙銘還是周妙妙費偉茂,心中都慶幸起來。
若石祖逃了出來,那在場任何一人,怕是都無法幸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