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白宗等人的蒙元兵,正在彙聚。而遠處的士兵也放下手中的火把,向着打鬥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圍攏過去。
“不好,元兵的數量不止這點!”楚風暗叫不好,連忙加速。雖然他并不怕人海,卻也不想驚世駭俗。
“統領,有人來了,是魔教餘孽!”遠處看着楚風來襲的探子,匆匆忙忙的爬回來大聲禀報道。
在旁邊隔岸觀火的一行人中,唯一騎馬的大漢點點頭,叫道,“殺了他,不要讓這些逆賊逃了。”
“是,統領!”護衛在他身邊的士兵,齊聲叫道。
于是,在下一瞬間,閑置的士兵立時掉過頭來,分出一支三十人的小隊,迎向急速奔來的楚風。
楚風看着那士兵,裝備精良,與圍困白宗的士兵簡直是天壤之别,“出調精兵,還真看得起我。”
說着,不禁嘴角一翹,泛起一陣不屑的冷笑。
楚風展開淩波微步,在真元加持之下,形如鬼魅,明明形迹清晰可見,定眼一瞧,卻早已撲空。
“射箭,給我射箭!”遠處看到楚風如此神威的統領,慌忙大叫起來。
這時候,他已經也有些後悔,老老實實在這裏鑲金就好了,幹嘛貪圖這點功績,跑來招惹明教。
護衛在旁邊小行護衛,在這聲命令下,毫不遲疑的取出背上的弓箭,架上箭枝,弓身拉到滿月。
看着将要萬箭齊發的景象,楚風速度更快,雖然那隻是普通弓箭而已,就連他的皮膚都戳不破。
但是,硬抗弓箭也脫胎驚世駭俗,而且他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不願意傻叉站住,給人當靶子射。
幾乎一瞬間,楚風闖入圍殺而來的精兵中,那拉弓的士兵有所顧忌,紛紛停下動作,止箭不發。
如果普通士兵,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圍楚風的精兵,乃是統領的嫡系親衛,他們自然不敢動手。
看着在親衛中穿來穿去,不時幹掉士兵的楚風,蒙元兵的統領心中一陣冰涼,“不能讓他過來。”
當下,他腦筋急轉,看着危急的白宗等人,靈光一閃,忙叫道,“不要管他,先幹掉他的同夥。”
弓兵點了點頭,心領神會的轉過彎,瞄準白宗等人齊齊射箭。
“不好,狗哒子,連自己人都殺!”白宗大叫,硬抗一刀,拉過士兵肩膀,腳下一踩,舍命逃奔。
下一刻,箭枝劃過空氣,齊齊而來。
“啊……啊……啊……”白宗的同伴,包括圍殺他們的士兵,齊齊中箭,傳來一陣陣慘叫之聲。
楚風心中一沉,當下不在留手,奪過一根長槍。在他蓋世巨力下,槍杆一抖,空氣都陣陣震動。
那些精兵不禁一退,驚駭的看着楚風舞動的身影,以及隻剩下殘影的鐵槍,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可惜退的再及時,又怎麽敵得過楚風那如風的速度,隻是一個眨眼,還未反應,就被輾軋而過。
場面一靜,隻剩滿地的鮮血,那些上一刻還是生龍活虎的士兵,如踐踏而過,化爲了肉泥殘肢。
“妖……逃!”旁邊本來還想着讨滅逆賊的統領,心中一片死寂,滿心算盤,隻剩下一個逃字。
看着騎馬奔逃的統領,楚風自然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深吸一口氣,手一抖,扔出手中長槍。
在強大的視野下,長槍由慢到快,慢慢接近逃跑的統領,不等他聽到風聲,長槍就已透體而過。
“統領!”那些愣神的親衛立時反應過來,看着楚風這殺神,四散而逃,不敢有其他什麽想法。
畢竟管制他們的頭領已經死了,在硬撐也毫無意義。
随着小規模的逃跑,圍殺白宗的弓箭手和士兵,也紛紛慌神起來。
“還要硬撐麽,我可不介意大開殺戒!”楚風看向那些人,眼中閃過冷光,下一刻便縱身而去。
“殺神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打破微妙平衡,那些元兵就如壓倒的稻草,全面失控起來。
看到這裏,楚風也不客氣,看着地上的一捆箭枝,随手一挑,随着一陣密集破空聲,全部射出。
“啊……啊……啊……”一陣慘叫随即傳來,逃跑的元兵頓時倒下一片,吓得幸存者一片踩踏。
危機解除,楚風深知窮寇莫追,也無意叫人逼上絕路,再者還要他們傳播自己的威名,自然也就手下留情,放他們一馬。
來到白宗跟前,他正趴在地上大口喘氣,而在他旁邊隻剩那個輕功最好的同伴,其餘生死不知。
“應該是死了!”
楚風心中想到,看向旁邊被紮成刺猬屍體,心中不禁默哀,人的生命,有時候就是這麽的脆弱。
“該死的狗哒子,老子與你勢不兩立。”白宗忽然狂叫起來,那瘋狂的模樣,就像剛出院似的。
看着那人發瘋的模樣,楚風目光冰冷,雖然不知道這人是真瘋還是假瘋,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那悲憤與仇恨是非常真切的,隻是在他精神感知中,卻是這悲憤不到片刻就平緩下來。
也就是說,眼前這種瘋狂的模樣,全是那人從這個心中一陣悲憤,如裝瘋賣傻一樣,裝出來的。
“是要打感情牌章,讓我覺得虧欠麽?”楚風心中冷笑道。這人打的倒是好算盤,可惜雖然他說自己是初出茅廬,不過吸納過鸠摩智與段延慶的記憶,而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被唬住。
不過閑來無事,便是陪他玩一下角色扮演也沒什麽?而楚風也好奇,他到底是要求自己什麽?
“白大哥,莫要傷心,那哒子頭領已經被我殺了,也算是給他們報仇了!”楚風抓住白宗說道。
白宗掙紮一下,卻被楚風微微的捏在手中,動彈不得。
他心中過猶不及,當下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也不再耍瘋,“小兄弟,我不是爲我那兄弟不平,而是爲那些無辜死去的鄉親。我們兄弟平時殺人越貨,死也是罪有應得,隻是可憐了鄉親。”
說着,這大漢就放生痛哭起來。
楚風心中一笑,既然鋪墊好了,下面應該就是主題吧,“白大哥所言極是,這些哒子實在可惡!”
說着,他已經大緻猜到白宗目的,恐怕是爲了招攬他,畢竟以他那身手,在哪一方都是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