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武者便是練武之人,而武者境界的劃分,由于各自武功的不同,叫法與分法根本南轅北轍。
因此,楚風便根據自身理解,以江湖整體的實力,以及他所知的大緻境界,來區分武者之境界。
在江湖之中,有一流,二流,三流的稱謂,其中三流便是指稍會點花拳繡腿,内力稀薄的武者。
這等武者無論内功和外功都剛入門,隻練熟了幾套招式,在江湖之中,與其下武者歸爲不入流。
至于二流武者,便是練武十幾年,擁有不錯的内力,能将内力完美配合兵器發揮出應有的威勢。
如果仔細的觀察一番,便可發覺他們出招間,内力會扭曲光線,就像附着一陣若有若無的光暈。
在江湖之中,這類二流武者屬于一個大派的根基,一般都是屬于名派之中,精心培育的内門弟子。
同時這也是江湖之中,一個實力的分水嶺,待武者将一門武功得練至爐火純青,可以娴熟而又流暢的施展出來,便是二流後期的實力,這個階段就可以出師,自己出門曆練,闖蕩江湖了。
至于一流武者,乃是出師之後,經過一段曆練,内氣更加深厚,招式信手拈來,甚至能夠将内氣外放,發出一道無堅不摧的劍氣刀芒,乃是大派的砥柱,如,一字慧劍門幸存者,卓不凡。
喬峰與慕容複均在這個境界,段延慶也一樣,至于他們之間出現的差别,隻是個人修煉的不同。
同時,在楚風看來,武林各大派的掌門,差不多都在這個境界,隻是修煉已久,境界稍微靠後。
最後便是超一流,這類便是武功已練得出神入化的武者,乃是那些大派的底牌,如掃地僧之流。
當然,到了此處也沒有完結,在超一流之上,還有一個宗師之境,到達此境界者,自身的武功已經脫離先輩,自成一家,而且心神和思想也脫離逞兇鬥狠,漸漸與那冥冥之中的天道靠攏。
他們外在的表現不是平凡至極,仿佛不會武功,就是一舉一動,充滿神秘莫測,活靈活現的道韻。
這等境界之人曠古爍今,才情不凡,在楚風看來,也就壽元快盡的武當張三豐,以及逍遙三老的師父,才足以擔當如此境界,至于逍遙三老與掃地僧,他們或許很強,可離這位置卻很遠。
掃地僧拜佛念經,始終不願意踏出藏經閣,顯然曾經做個什麽,直至于心境出現難以彌補的破綻。
心境都不能圓潤無缺,在這個沒什麽靈氣的世界之中,自然是達不到楚風心目之中的宗師之境。
至于逍遙三老,若非他們傳承逍遙派掌門逍遙子的遺澤,楚風都不想把他們與掃地僧相提并論。
他們實在是太失敗或者在逍遙子的庇護之下,太過一帆風順,以至于現在堕入迷障,再難回首。
在吞噬了鸠摩智之後,楚風的武力差不多已經到達超一流的門檻,而境界因爲借用的外力過多,還停留一流境界,或許連一流境界都不如,因爲在他身上,無論是何種武功,雖使得爐火純青,活靈活現,比之一流境界之人也分毫不差,但是由于投機取巧,卻也沒有很深的感悟。
也因此,在吞噬了鸠摩智這個佛學高深的天才之後,他才會在意那些感悟,畢竟和尚最擅覺悟。
第二天,楚風收拾一下鸠摩智的行李,便騎着馬兒,向着北方的目标——蘇州,一路絕塵而去。
途中,楚風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除偶有找死的綠林匪類劫道,被他幾招秒殺,倒也風平浪靜。
不過,即使在怎麽心性淡漠,楚風也不得不感歎宋朝的确垃圾,沿途的村民個個都是面黃肌瘦。
看樣子定是食不果腹,營養不良所緻。
不過,楚風心下也明白,即使宋國在富有,也不會管理這些貧民,用财力與政策解決溫飽問題。
因此,他也就是憐憫一下,便走馬觀花而過。
他是來尋求力量的,可不是來當救世主的,這個世界的人如何,又與他這個異界來客有何關系?
就這樣,楚風走了差不多七天,便到達蘇州城之中。
進入城中後,楚風尋了一處客棧,叫上一桌子酒菜,一邊吃飯,一邊傾聽有關曼陀羅山莊之事。
剛剛坐下吃上幾口菜,楚風便聽隔壁桌上的江湖人士議論紛紛,似乎在談論近來的幾起殺人案。
這些案中的死者不是一派勢力之主,便是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輩,而且更令人訝異的是,他們均死于自身的成名絕技之下,似乎與那号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世家之主慕容複有關。
聽到這裏,楚風已然知道這定是慕容博暗中的謀劃,目的便是積累複國之資,順便再擺脫嫌疑。
畢竟在明面上,慕容博已死,而慕容複嫌疑雖大,卻有絕佳的不在場證明,稍微一查,即可排除。
如此一來,即使以後再有證據指向慕容氏,也會在諸人先入爲主的觀念下,下意識排除這個可能。
隻是慕容博的計策雖好,他們父子的毅力也讓人深感佩服,但對于他們的眼光,楚風卻不可置否。
将自己複國的希望寄托在散兵遊勇的江湖之中,也隻有他們這種武林世家才會如此糊塗吧?!
楚風不禁一笑,雖然慕容博與慕容複的行爲荒誕不經,但慕容世家的絕技,鬥轉星移卻是不錯。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看便是以小博大,借力打力的絕技,很适合用來面對超一等強者的攻擊。
“如果可以,我定要奪來這鬥轉星移一看!”楚風心下暗道,低下頭去,快速掃起桌上的飯菜。
這時,門外忽然吹來一陣涼風,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楚風皺了皺眉頭,舉目四望,隻見周遭立時一靜,看着這行人,那高談論闊的大漢忙停下議論。
“慕容複?他怎麽會出現在此處?”楚風心下暗想,這裏是蘇州城内,慕容家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即使吃飯也不用來此,在看他們整裝待發,顯然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辦,需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