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北冥初成

在楚風圖謀不軌時,段譽在洞中四下一看,忽見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吓得他一陣心驚肉跳。

過了良久,方才發現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并非活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

這玉像如生人一般大小,身上穿着一件淡黃色綢衫,咋看之下,好似在微微顫動,活靈活現。

尤其是那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幾乎瞬間吸引了段譽的目光,讓他眼神不禁迷離,越看越深,隻覺玉像眼裏隐隐有一絲光彩流轉,靈動得似極了活人。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段譽口中喃喃細語,瞧着玉像似活了一般,眼中神彩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讓他如着魔了一般。

“哼,本來不想如此下作,但見你如此龌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看着段譽廢材的模樣,楚風搖了搖頭,身形開始裂開,在段譽精神纏綿中,瞬間包裹了他的身體。

段譽蓦地驚魂而起,瞧着四周一片黑暗氣悶,不禁大驚失色,“楚兄,楚兄,你這是爲何?如果你要銀錢,小生都願給。”

“我可不要什麽銀兩!”楚風心中暗笑一聲,不等段譽掙紮,成人大小的肉繭一陣蠕動,饑渴難耐的細胞,頓時飛撲而出。

“啊,楚兄,楚兄……”片刻之後,段譽一陣慘叫,至此天龍八部中的一代人生赢家,身爲主角的段譽,就死在這荒野之中。

楚風先一步吞噬段譽的腦袋,一邊翻看他的記憶,一邊透視他的身體,記憶下來之後,開始吞噬他的身體,而後整理記憶。

或許是段譽爲人單純的原因,不到片刻之後,楚風就吞噬完畢,途中隻有很少的雜念幹擾,就獲得了段譽十幾年積累的知識,以及他這一身,絕佳的練武天資。

“大功告成,接下來就是修煉了!”楚風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已然消化了段譽的記憶。

言念及此,楚風心下凜然,心頭念頭一動,地上的娟布默默飛起,在楚風眼前自動展開,露出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

《逍遙遊》莊子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爲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内力爲第一要義。内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爲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内力爲本,招數爲末。

此刻楚風在一看,有了一絲不同的體悟,這開篇所述的乃是北冥神功的構成理論,寫明北冥神功修煉,修積内力爲要,招數修習無足輕重,學之需當如北冥,鲲鵬一樣,後蓄勃發,而後一飛沖天。

而不是如段譽一樣,隻練會一招半式就跑出去闖蕩,如果不是老天照應,靠着淩波微步,墳頭的青草恐怕已經長滿三尺。

楚風想明其中觀巧,在往下看,乃是李秋水橫卧的自畫像,全身一絲不挂,神态妩媚,由于讀取了段譽的記憶,看慣了高清畫面的楚風,此刻完完整整讀懂了上面的暗示,不禁心頭亂跳,全身燥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楚風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一句佛經,燥熱開始舒緩,借着佛學伏魔,漸漸冷靜下來。

再次用念力展開掉地上的布昂,楚風靜靜翻看起來,雖然畫中李秋水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極盡妖媚誘惑,但楚風已經冷靜,加之非人的軀體,已經能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就是平常心看待,這一切誘惑起的幻象。

隻見圖中一條綠色細線起自畫中人的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乳,在通過腋下延升到右臂,而後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

與之對應的,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聯通丹田,形成一個小周天循環。

楚風心中明了,如果順序颠倒,應該就是吸納法門。

在往下是幾行圖一的注解,“北冥神功吸取世人之内力而爲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雲:百川彙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爲北冥神功之第一課。”

接着第二段,又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貯于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内力若勝于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兇險莫甚,慎之,慎之。此乃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内力,不能引而爲我用,猶日取千金而複棄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在往下看,帛卷下面皆是李秋水的自畫像,或立,或卧,或現前胸,或見後背,面容清晰,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共三十六幅圖像,每幅畫像均有細線遊走,并注明穴道以及修煉要訣,直至淩波微步結束。

“原來如此,這武功太适合我了,我可沒有耐心,以及時間,如土著一般積蓄内力。有了北冥神功這本專門爲積蓄内力而生的武功,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的功夫!”楚風驚喜不已的想到,雖然不知以李秋水的蛇蠍心腸,爲何如此好心的留下北冥神功,但面對如此的誘惑,他是怎麽也無法拒絕的。

言歸正傳,在深思熟慮之後,楚風便閉上眼睛,照着李秋水寫下的法門修煉起來。

有了段譽的記憶,楚風智商也不低,此刻修煉,自然水到渠成,加之自身的血氣是常人的五倍,身體還是以段譽爲模闆構建,資質不凡,眨眼間就有了氣感。

待到第一縷北冥真氣出現,并在經脈之中遊走,并不斷壯大之時,楚風睜開眼睛,不禁慶幸,自己幸虧吞噬的乃是段譽。

概因北冥神功不同于其他内功,運功路線和思維均是反其道而行,且不可逆行。

如果楚風吞噬的是,外面那些修行内功之人,必然被其影響,如果無法驅逐這些習慣,修煉北冥神功必然互相沖突,稍有不慎,便走火入魔,經脈盡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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