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隻是兩輛車的話那還好辦,因爲皮卡這玩意其實是側面攻擊力最強,互相追逐時很難命中對方,尤其是位于後方的車輛。
問題就在于後方兩輛皮卡中有一輛裝有12.7mm高射機槍。
那家夥理論射速是每分鍾650發到700發,扳機一扣子彈就“嘩嘩嘩”的像下雨一樣朝前方傾瀉,打得前方車輛外殼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衆人趕忙低下頭壓低身子,立時周圍到處都是四射的碎屑和從座椅中打出來的海棉,前方擋風玻璃被射穿了打出一道道裂紋。
“我們堅持不了多久!”司機在前方一邊駕着車一邊大叫:“發動機有些不對勁,它可能中彈了!”
其實根本就等不到發動機支撐不住,如果讓高射機槍繼續這樣掃射下去,用不了多久秦天等一衆人就要報銷了。
沒有多想,秦天将ak往座位内一放,一支腳勾住座位底座,打開車門仰躺着讓上半身全部探了出去,與此同時拔出插在腰間的兩把手槍就對準後方的皮卡……
後方正坐在車廂内的民兵看着秦天做出這個高難度動作不由目瞪口呆,可在擋風玻璃後的他們又毫無辦法,後車廂上的高射機槍又因爲射角問題無法對秦天構成威脅,于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奏天手裏的兩把手槍“砰砰”直響,一發接着一發的朝他們射出一發發子彈。
“啪”的一聲,終于有一發子彈透過擋風玻璃命中貓低身子躲避的駕駛員。
畢竟這是射程不遠的手槍,而且還是在不斷晃動且不時改變方向的車上,八發子彈能有一發能命中已經可以算是運氣了。
後方的皮卡往前繼續開了一會兒,幾秒鍾後就失去了平衡接着側翻打了幾個滾四輪翻天的躺在路邊。秦天腳部一用力就輕松的回到了車内。
“你們看到了嗎?看到這個了嗎?”阿奇爾興奮的大叫:“這太酷了,我從沒見過有人能這樣開槍的!”
敵人駕駛的最後一輛皮卡見友軍車輛被接二連三擊毀,同時就算自己追上去也是一對二,于是就猛一踩刹車放棄了追逐。
阿奇爾高聲歡呼起來,并探出身朝那輛認輸的皮卡比劃着手勢同時大喊:“别放棄,膽小鬼,這才剛剛開始……”
話還沒說完阿奇爾就被秦天一把拉了回來,接着狠狠一拳揍在他臉上。
“秦……”約翰阻止道:“别沖動,他是我們的雇主!”
“我可不管他是什麽雇主!”秦天揪着阿奇爾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告訴你,我不想知道你這麽做爲了什麽,但如果你下回再這麽做的話,我會在他們殺死你之前殺了你!”
“那就這麽做吧!”阿奇爾回答。
“你到底想要什麽?”約翰問:“你瘋了嗎?”
“我不想要什麽!”阿奇爾回答:“我隻想要他們的命!”
“誰?”
“殺死我母親的人!”阿奇爾大聲回答。
然後約翰就沒聲音了,他似乎知道這件事。
阿奇爾沒有理會約翰,他對秦天喊道:“你以爲我隻是來這裏尋找刺激的小屁孩?你以爲我隻會躲在後面等着别人的保護?你以爲我與敵人戰鬥隻是爲了自己的安全……不,我是爲了殺人,爲了殺死他們!”
“這不關我的事!”秦天冷冷的回答:“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去他媽的!”阿奇爾罵了聲,一拳打在前方的座椅上。
結果這回礦區又沒能去成,車隊拐了個彎就回到了“幽靈”總部,約翰派另一支車隊把阿奇爾送了回去。
“阿奇爾希望你訓練他,是嗎?”約翰給秦天遞上了一根煙,索馬裏自産的“謝貝利”香煙。
“是的!”秦天點了點頭,接過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劣質香煙雖然有雜質,但口味刺激,有些甚至還會摻雜阿拉伯茶葉,再加上價格低廉,所以很受當地人歡迎,不管是香煙還是阿拉伯茶葉。
(注:阿拉伯茶葉又名恰特草,一種産于東非和阿拉伯半島的植物,含有令人興奮刺激神經中樞的物質,易上瘾,被稱爲東非罂粟,是一各軟性毒品)
吐了一口煙霧,約翰就說道:“那是一個悲劇,在阿奇爾八歲的時候幾個人闖進了他居住的房子,搶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打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阿奇爾的母親……阿奇爾說他能認出這些人,但沒人相信!”
“這與他逃到這裏有關嗎?”秦天問。
“兩個月前,他朝一個人開槍!”約翰說:“用一把從黑市買來的手槍。阿奇爾認定目标就是當年闖進屋子并殺死他母親的兇手之一,誰知道呢?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阿奇爾回不去了,因爲目标沒死,而且還不是好對付的!”
于是秦天就明白了,阿奇爾到這來躲的不隻是警察。
另一方面,秦天似乎也明白了阿奇爾今天這樣表現的意圖,他是想告訴秦天……他父親比其爾的目的或許是因爲安全而要求訓練,但他卻不是。
“多虧了你!”約翰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說道:“否則我們今天隻怕都回不來了!”
秦天笑了笑沒說話。
約翰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秦天沒去的話,阿奇爾或許就不會做這樣出格的事。
“放心!”見秦天若有所思的樣子,約翰就寬慰秦天道:“我已經把今天的情況向比其爾做了詳細的報告,比其爾知道該怎麽做的!”
“我表示懷疑!”秦天回答。
如果比其爾知道該怎麽做的話,阿奇爾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子了。
秦天相信,任何一個父親都拿叛逆而且心靈受過創傷的孩子沒辦法,比其爾也不例外。
不過,這些似乎不關秦天的事……少管閑事這是傭兵的一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