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媽動怒了,但她肯定是樂意的,隻是面子上抹不開罷了!”郝俊也比較了解老媽的性格,于是繼續進攻道,“媽,您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麽年頭了,再說了,不就是接他吃頓飯麽?這如果都有人嚼舌根子的話,隻能說那個人心思太龌龊了!”
常娟一本正經道“不管什麽年代,基本的禮義廉恥也不能丢。再說了人言可畏,媽可不想平白無故地讓别人在背後說閑話!”
郝俊卻沒個正形,揶揄道“媽,我咋聽你的意思,打心眼裏還是希望郝叔過來的,隻是害怕那些閑言碎語難以招架!”
“臭小子,越來越沒譜了!”常娟狠狠地瞪了郝俊一眼。
郝俊忽然正色道“媽,郝叔實在是太可憐了。您想象一下,八月十五,萬家團圓,天空碩大的明月如鏡,高挂蒼穹,滴溜溜的潔白如玉。晚風輕撫,又該是多麽美好的時刻。其他人都早已相聚在一起,品茶賞月,談笑風生,可郝叔他卻要孤零零地獨自仰望夜幕,對月惆怅,傷感落淚,怎不令人憐憫呢?”
“唉……你說的也是!但我們這樣突兀地去把他接來,會不會顯得太,太……”
郝俊馬上打消她的顧慮道“媽,您想太多了。緣分可不是空等就能等來的。現在自卑的人恰恰就是郝叔,因爲他兒子的事,他也對我們深感愧意,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他是沒有信心進行下一步動作的,到時候您再後悔的話,可别說我沒提醒過您!”
“那你說他會來嗎?會不會笑話我們自作多情?會不會拿這事當笑話講給别人聽?”常娟雖然比較心動,但仍然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郝俊火上添柴似的說道“這些您可就瞎擔心了,就以您這麽強大的魅力,怕是要迷得那郝叔神魂颠倒。您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他立馬就一陣風似的跑過來……”
“真的?可不能拿媽開玩笑!”
“媽,您得自信點,讓郝叔心甘情願地唱征服!我相信您!”
“臭小子,一天到晚淨說些不着調的話!”常娟喝斥了一句,又似自言自語道,“不過光是打個電話的話,顯得咱太沒禮貌了,還是得親自過去接一下才行。”
“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一準把帥氣潇灑的郝叔給帶到您眼皮子底下!”郝俊拍着胸脯保證着,說得信誓旦旦的。
“臭小子,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常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媽,隻要您是認真的,兒子我就絕對是認真的,爲了您的幸福未來,我赴湯蹈火,在所……”
“停停停,懶得聽你廢話,我洗澡去了!”常娟打斷了他的話,起身就要走。
“诶媽,明天到底是接還是不接,您得給個準信啊!”郝俊亦步亦趨地說道。
可是常娟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媽——”郝俊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除非你明天好好地陪着沈閨女,媽就同意!”常娟的聲音忽然從房間中傳出。
“喔,明白了,二人世界!對對對,我咋就沒想到呢?”郝俊恍然大悟般得自言自語道。
“臭小子滾!”常娟的喝斥聲又傳了出來。
“好咧,那我出去散會步去!”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常娟的聲音再次響起。
郝俊離開了家,悠閑地朝着美食街行去。
天氣涼爽了一些之後,人們的胃口大開,美食街的流動人口更甚往昔。
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群,熱鬧無比。
郝俊來這裏有兩個打算第一個打算,就是查看那鬧鬼的空店鋪情況,看看是否已經穩妥。第二個打算嘛,當然就是使用上品福壽螺偷取衆人的精神力,爲己練功所用。
誰知道剛來到劉百萬扔掉的店鋪門口,便大吃一驚,暗歎這些人爲了賺錢,可真是豁出去了。
原來此刻那店門大開,房東正又對着一群有意租店的人口沫橫飛,講得頭頭是道,将自己這鬧鬼的店鋪吹噓得如何如何的好。
“好個鬼!”郝俊不由得冷哼一聲,忽然靈機一動,暗想道,“對了,我何不趁機偷取在場之人的精神力。這樣既可以得到自己所需,也可以讓這些人感到恐懼。還真是一舉兩得的沒事。”
想到此,他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冷笑,馬上找了個地方放置肉身。
這次運氣還不錯,有個石凳剛好空着。他顧不得别人罵不罵他沒道德了,直接厚着臉皮往整個石凳上一躺,便霸占了整條石凳。
很快,他的靈魂便脫體而出,手中緊緊攥住一隻上品福壽螺,興高采烈地朝着店鋪内悠然飄去。
這店鋪内的情景跟上次差不多,想要店的人這麽多,而店鋪畢竟隻有一個,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店鋪租金水漲船高之事。
正當大家争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忽然在房東身邊的好幾個連同房東一起,難分先後地同時打起了冷顫。
他們面色陡然一驚,茫然朝四周望去。
但四周卻是鬧哄哄的人群,一切都顯得正常無比。但越是這樣,便越顯詭異,越讓他們驚恐不已。
“這不對勁啊?是不是鬼又來了?”這幾個打了冷顫的人心頭都第一時間想到了經常在這裏鬧事的那個鬼。
不過,這冷顫也隻是發生在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在其他人的熱情感染下,他們很快又和衆人打成了一片。
“看來不狠點心,還特麽的辦不成事了?”郝俊再次将手中的福壽螺朝下罩去,同時催動控制它的咒語。
頓時,七八個光點又從剛才那幾人腦袋頂上飛出,咻咻咻地鑽入福壽螺中消失不見。
房東和那幾個人再次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鑽入體内,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陣哆嗦。
“不是錯覺,絕對不是錯覺,肯定有問題!”這次,包括房東在内的幾個人終于慌了神。
房東爲了租出自己的店鋪,咬了咬牙,繼續留在這裏。
但其他的幾個哪裏還敢停留,相互間對視了一眼,毛骨悚然地走了出去。
“诶,他們怎麽走了?剛才不就是他們這幾個出價最高的麽?”
衆人滿臉疑惑不解地望着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