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了,不要不要,老子好不容易積攢點血汗錢,可不能都虧在你這鬼地方了!”這個胖男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可以給你再優惠,隻要八千,真的!隻要八千一個月就行了,你剛才也看見了吧,我這店可是好多人都搶着要的,别人都已經出到一萬八的價了,而現在我隻是收了你一個零頭而己。”房東老頭繼續不遺餘力地推銷着自己的店鋪。
“不要不要,一年光是租金就快十萬了,就這種鬧鬼的店,能賺多少錢?老子又不是傻子,你以爲我很好忽悠啊!”
房東老頭不禁一愣,這回答和自己設想的也相差太遠了吧!幾千塊錢一個月,這都己經是跳樓價了好不好?
“老子先走了,您自個在這慢慢招租吧!”胖男人感覺自己的腿腳恢複了一些力氣,立馬朝門口逃去。
“喂,别跑啊!六千,六千要不要?”房東老頭沖他背後喊了一聲,可是那胖男人連頭也沒回。
此時,兩百平方米的偌大店鋪中,眨眼間就隻剩下了房東老頭一個人。
他陡然一驚,環顧一周,沒利可圖之後心終于靜下來,立馬想起剛才忽飛忽落的垃圾簍和紅色圍裙,這才感覺後背發涼!
“鬼啊鬼!我隻是關個燈就走,你可千萬别害我!”他口裏念叨着,三步并作兩步,惶恐不安地馬上熄掉店鋪内的天花燈,慌亂拉下卷閘門,不顧路人的議論紛紛,逃也似的鑽入人群中離開了。
“哼!說了這個店是老子的,誰也别想搶走!”郝俊漂浮在空中望着他的背影和剛才那些想要店鋪而現在被吓得四散在附近的人群冷哼了一聲。
房東老頭的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歇,見縫插針般地朝自己停車的地方擠去。
他的車正是停在由原先的擺攤小廣場改造而成的停車場中。
可是,他走着走着,忽然感覺一陣陰風拂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感覺全身涼飕飕的,有些毛骨悚然。
“卧槽,不是吧,難道店鋪裏面的那個鬼還跟着我過來了?”他滿臉驚訝地扭頭張望,但這一看可不得了,簡直太驚駭了,隻見在他身邊四周的人也是不分先後的哆嗦着,全都露出了驚恐不安的神色,既疑惑不解又非常害怕的樣子。
太詭異了,現在雖然天已經是夜晚,但這步行街一路上的路燈和店鋪中燈光照得亮堂堂的,人潮如織并不陰森,爲何會出現這麽奇怪的陰森感覺?
“怎麽回事?”郝俊看見房東已經走遠,正準備回到郝帥的肉身上,忽然看見了奇異的一幕。
隻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鬼魂突然飄到步行街上方,正好就在那被吓得逃跑的房東老頭頂上空,他突然拿出個什麽東西,對着房東老鬼那裏一比劃,頓時便見到那裏的人群陡然呆滞一下,并且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卧槽,快離開這裏!”房東和那幾個打了寒顫的路人雖然并不認識,但心裏想法都一樣,都想快點離開,馬上加快腳步心照不宣地朝前走去。
郝俊雖然修爲已有四百多年,對鬼氣的操控也非常熟練了,但他自認爲也沒有這等本事,一下子便讓這麽多正常人同時打寒顫,這根本就不是一掌或者一拳能夠做到的事,可他親眼目睹那個白衣鬼魂僅僅是比劃了一下什麽,他腳底下的人群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這麽奇怪的事,他當然不能錯過,馬上好奇心大起,朝白衣鬼魂那邊飛去。
白衣鬼魂剛才一下攻擊得逞,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但他仍然沒有離去,而是暗自念着咒語,又朝自己下方比劃了那麽一下。
這時候他腳下方的五六個人,雖然已經不是房東老頭和他身邊的幾個了,而是換成了随後而來的男男女女。他們也同樣不可避免地渾身打着激靈,隻感到後背發涼,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了?”顯然這幾個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眼瞪小眼的四下環顧着,似乎想找到自己突然渾身發冷的原因。
隻不過,這個時候,連郝俊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更别說他們這幾個連鬼魂都看不見的凡人了,就憑他們自己,即使在這裏看上一天,又能看出什麽古怪呢?
就在這幾個路人愣神的時候,他頭頂的鬼魂故技重施,又要開始有所動作了。
“住手!”還離他還有五六米遠的郝俊不由得大喝一聲。
正準備動手的那鬼魂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吓了一跳,循聲望來,才發現正朝着他飄去。
“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白衣鬼魂冷哼着掃了郝俊一眼,不禁愣了一下,顯然已經看清楚郝俊的修爲。
因爲郝俊也已經看清了他的一身修爲,竟然也是四百多年。
前些天中元節的時候,即使鬼魂活動非常頻繁,這些高修爲的鬼魂也沒有怎麽湊熱鬧,但現在開始活動得越來越頻繁了,這自然和傳言中的神秘空間開啓脫不了幹系。
當然了,也有些高修爲的鬼魂,是通過殘忍暴力的吞噬來快速增長修爲的,平時他們也不想想修爲太過而引起鬼城方面的關注,但是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現在一個個的都開始變得瘋狂起來,陰間如今就是一個鬼吃鬼的勝者爲王世界。
不管他的修爲是原先就修煉出來的,還是這幾天暴飲暴食那些可憐鬼魂之後而增長出來的,總之郝俊也并不怕他。
“你剛才在幹什麽?爲什麽要傷害這些普通人?”郝俊的語氣不冷不熱,平淡中略略帶着幾分好奇的語氣。他主要是對這白衣鬼魂剛才的那動作無比好奇,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顯得非常神秘。
“哦,你說這個啊!”白衣鬼魂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郝俊指得是什麽,将手掌攤開,隻見手掌中竟然有一顆白色的螺。
這螺就和池塘裏、稻田裏的田螺差不多樣子,隻不過田螺是黑色,而這是蒼白色。
“白色田螺?”郝俊好奇的自語了一聲,他并不知道這白螺的作用,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就這麽認爲。
“呵呵,也可以這麽說吧!現在沒事了吧?沒事的話就請一邊去,我很忙的!”白衣鬼魂看似含笑,實則已經顯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