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嫌疑犯,哪來的那麽多廢話,現在是我們問你,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可不是你問我們,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沈馨身邊的同事剛聽郝俊說完,便嚴肅的警告他,當然這也是他的職責,如果任由每個被審問的人都來故意吊人胃口地提問,那審訊還怎麽繼續下去?
沈馨不由得惱怒地瞪了她那男同事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再不閉嘴的話,她就會毫不客氣地請他暫時出去了。
郝俊卻不以爲意,沉聲說道“這位警官說的也沒錯,就看怎麽想問題了,如果把我定格爲嫌疑犯或者兇手的話,自然是不許我多問。可如果把我的話當作破案的突破口,想要抓住真正的兇手,那自然就聽得進我說的話了!”
“你有什麽破案的線索,你倒是快說出來,别羅哩羅嗦地!”不知道爲什麽,他看見郝俊就來氣,甚至聽見他的聲音都很煩。
“你能不能安靜點!你的職責是記錄,我才是這裏的審問人員!”沈馨終于忍不住地提醒道。
“像你這麽溫柔地問案,還不得問到猴年馬月去!”負責記錄的那個年輕男警暗自嘀咕一聲,終于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你說啥?”
“沈馨,沒關系的!”郝俊反而勸慰了沈馨一句,然後卻道,“接下來的線索我隻想單獨和你說!”
“什麽?你以爲你是誰啊?還單獨說,這樣是違背了我們工作原則的,懂麽?”那個男警員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他們對于重要的口供工作,向來都是兩個夥伴一起完成的,郝俊這要求明顯有些不符合要求。
但郝俊仍然堅持自己的要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接下來的線索,可以保證讓你們很快破案,但是,我隻想單獨對沈馨警官說。否則,我閉口不言,你們自己去慢慢追查吧!”
“你,你……你閉口不交代,那就隻能說明你自己就是兇手。”男警員異常惱火地指着他,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郝俊還沒有開口,便聽見沈馨對他這同事說道“請你出去一下下好麽?”
她這話雖然說得婉轉,但語氣卻毋庸置疑,神色也很冷!
男警員怔道“這不合規矩吧?”
“有啥不合規矩的,隊長說了,隻要能破案,由我全權作主!”沈馨很平靜道。
“你就這麽相信他?可不要後悔!”男警員站起了身,帶着警告的語氣道。
“請吧!”沈馨不再多說話,做了個請的動作。
男警員無奈地走了出去。
房間内隻剩下郝俊和沈馨了,氣氛馬上變得輕松不少,隻是兩人以這種方式面對面,雙方身份未免顯得有些尴尬。
這時候沈馨一改剛才的冷臉,看了看郝俊手上的手铐,苦笑着疼惜地對他道“對不起小帥,雖然房間内隻有我們倆,但咱們還是得按法規辦事,隻有暫時委屈你了!”
“呵呵,這算點什麽事,你不用跟我道歉,又不是你的錯!”郝俊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微笑着說道。
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有些苦悶的,這樣被铐着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他也不能強逼着沈馨違反警隊條例。
“喔,你不怪我就好,咱們談正事吧!”沈馨略感欣慰地說道。
郝俊點點頭“嗯,那就開始吧,我懷疑殺害陳金銘的兇手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和一個女人有關!”
“哦,一個女人?什麽樣的女人?”沈馨很好奇,這似乎是個新的線索。
“具體是什麽樣的女人,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這個女人叫啊紅,和陳金貴陳金銘兩兄弟都有糾葛,聽說是陳金貴半個多月前的時候在夜總會認識的,我今早也見過她一此!”郝俊按照陳福生的消息說道。
沈馨問道“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呢?”
“我怎麽知道的你就不用細問了,總之我說的話都全部屬實,你按照我說的線索,保證能找到真正的兇手!”郝俊知道雖然房間内隻有他和沈馨兩人,但監控錄音設備還是開着的,有些事他無法解釋得清,更無法明說。
“好,不說這個,那你還能想得起這個女人的面相麽?”對于破案來說,這點很關鍵,所以沈馨馬上問了出來。
郝俊閉了閉眼,略一思索,然後睜開眼道“她,是一個很妩媚妖娆的女人,挺性感的,身材很苗條,高一米七左右,說話時聲音嗲嗲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反正對一般的男人很有吸引力!”
“一般的男人?”沈馨突然道,“那你是屬于一般的男人麽?”
“額,這個好像和案情沒有多大關系吧?”郝俊不由得一愣。
沈馨哼了一聲道“我問你她的相貌,你瞧你回答的什麽,和相貌也沒多大關系吧。”
“具體相貌啊,怎麽說呢?”郝俊似乎感覺有些難以形容,想了想說道,“這個你待會找個畫像師來,我再仔細想一想吧!”
“嗯,也好!”沈馨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還有其它與這女人有關的線索麽?”
“對,你不說我還忘了!據說這女人還和另外一個男人關系比較密切,那個男人一米八左右,白白嫩嫩的,他們還有一輛車牌号爲的舊面包車!喔,對了,那個女子還喊這個男人爲‘哥哥’。”郝俊繼續将陳福生的話轉述出來。
“這你都知道?”沈馨非常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莫非又是你的直覺告訴你的?”
“是啊,事實就是這樣的嘛!”郝俊很認真地回答。
“那你爲什麽懷疑這個女子呢?她有什麽異常舉動麽?”沈馨挺好奇地問道。
“都是直覺!”郝俊微微一笑,又補充道,“你也知道,我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覺,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既然他不肯定明說,沈馨也沒有辦法,隻得繼續詢問。
“暫時想到的就這些,你去找畫師過來吧!我把那女子的相貌說一說!”郝俊當然是不可能像陳福生那樣直接把案發經過叙述出來的,畢竟他當時不在場,說得太詳細了也不行,隻能說個模模糊糊,給警方指明破案方向就好。
沈馨點點頭道“好,那我去忙了,有了你的這些線索,相信警方很快就有結果的!隻不過還是要委屈你一會兒!”
“嗯,祝你們馬到成功!”郝俊一本正經地送出祝福。
“就在這裏耐心等我的結果!”沈馨怕他心情煩躁與自己的同事發生什麽不愉快的沖突,出門而去的時候特意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