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贊同!”陳金銘先一步點頭同意了,他現在本就隻能拿得出一百萬,在酬勞競争上完全處于弱勢,當然馬上點頭同意。
但是已經占了上風的陳金貴可就不怎麽樂意了,本來他隻需要付出五十萬就行,沒想到現在需要拿出一百萬元不說,還是與金銘一起去見父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是吃了大虧。
“好,既然你哥不同意,那咱們進去,我帶你單獨見你父親!”郝俊見陳金貴暗自思索着一直沒說話,故意這樣說道。
“走!”陳金銘當然巴不得,頓時喜不勝收。
“都給老子站住!”陳金貴怒喝一聲。
見郝俊和金銘轉過頭來,他不服氣地對着郝俊道“你這生意做的,也太不通情達理了吧,怎麽說也是我先來的,再說了,這到底是我老爸說的話,還是你私下裏想賺雙份的酬勞金,隻有你自己知道。”
“沒錯,是你先來的,但我時間寶貴得很,不可能任由你們一直在這裏胡鬧下去,否則耽擱我時間不說,還對我公司的形象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不得不改變主意,誰同意我的提議,我就帶誰過去,不同意的就算自己棄權,怨不得别人!至于這話是不是你老爸讓我轉述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們,他現在就在這兒看着你們呢,等下你見到他的時候,問一問不就什麽知道了。”
“我老爸在這兒看着我們?”陳金貴一愣,四下環顧着看了一圈,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突然搖了搖頭道“你唬誰呢,這豔陽高照的,怎麽可能,人都受不了,别提鬼了!”
“信不信由你!”郝俊也懶得跟他廢話。
“郝老闆,我強烈要求必須隻帶我一個人過去,本來就是我找到你的,我辛辛苦苦這麽多天,金銘他做什麽了,憑啥直接享受我的勞動成果!”陳金貴果斷地提出要求,他還是無法接受老爸的大筆财産将要被平分的結果。
郝俊冷聲道“我完全是在按你老爸的意思辦,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沒有誰勉強你,請回吧!”
“什麽意思?趕我走?你他嗎的真以爲老子好欺負麽?”陳金貴怒哼一聲。
他此時憋着滿腹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洩呢,一時被氣昏了頭,竟然将目标對準了郝俊,惱羞成怒地對自己那司機一招手道“給老子先扁他一頓再說。”
這個司機剛才跟金銘的保镖打得不相上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僅面子上挂不住,一口惡氣也無處可藏,現在既然老闆有令,他哪裏還有什麽猶豫的。
“該死的牆頭草,吃爺爺一拳!”
他猛的一拳砸向郝俊腦門,并罵他是牆頭草。
“找死!”
隻聽得郝俊一聲大喝。
嘭!
“啊~”這個司機慘叫一聲,緊接着一聲撲通的翻滾在地,“噗”的又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裏面竟然和着兩顆斷裂的牙齒。
恐怕他這倒黴蛋不休養個十天或者半個月是恢複不了的,當然,這兩顆牙齒怎麽着也已經是無法再生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卧槽!”
“什麽情況?”
“深藏不露的高手”
兩人交手的動作很迅速,大家剛才都隻看見這個司機嚣張無比地先下手爲強,勁頭很猛,勢不可擋,該倒地下的應該是看起來很普通的郝俊才對啊?
可結果卻也太邪門了,令人大跌眼鏡,最後癱倒在地上的竟然不是他們意料之中的郝俊,而是這個司機自己。
“真是見鬼了!”此時,他們再看向郝俊的目光,已經不自覺地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特别是陳金貴,此刻看着氣勢淩人的郝俊,不禁吓得膽顫心驚的。
“我的地盤我做主,想合作就交錢,不想合作了,就給老子滾!”郝俊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郝俊心中有數,光是酬勞費他們就已經出到了這麽高,他們老爸的财産即使被他們平分,得到的好處仍然少不到哪去,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他真的走掉。
“行,郝老闆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果然,陳金貴見自己無力回天,一下子也沒有了脾氣,對他的稱呼也變得尊敬了不少。
“特麽的非得被老子兇一頓才肯老實!”郝俊暗自冷哼一聲,不禁好氣又好笑,他再次沉聲道,“帶好自己的錢,跟我進去,其他閑雜人等一律留在外面,老子再強調一次,本公司概不賒賬,如果誰想糊弄我,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
“明白,明白!”
陳金貴和陳金銘都附和着點了點頭,對郝俊不敢再有什麽輕視之心。
漂浮在空中的老鬼陳福生也道“這點郝老闆你盡可放心,我這兩個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承諾了給你這麽多錢,肯定是會照付的,這點信譽還是有!”
“好,咱們進去!”郝俊見陳福生都替兒子說話了,于是不再廢話,直接帶着他們兩人一鬼,朝自己的陰陽互通公司走去。
由于整間公司都還沒來得及好生裝修一番,所以屋子裏面顯得很陳舊簡陋,而且乍一進來,感覺光線也不怎麽好,有些昏暗沉沉的。
隻見大廳中放置着紙紮屋、紙錢、麻孝衣等一些白喜事所需要用的物品。光是這些東西,就看得陳金貴和金銘頭皮發麻。
自他倆踏入這棟光線昏暗的房子,默默觀看着屋内這些五顔六色的亡人陰間用品,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便無法避免的油然而生。
再一想到剛才郝俊還說,他們那個已經成爲鬼魂的老爸就跟随在自己身邊,更是不由自主地汗毛倒豎起來。
要不是爲了得到那些錢财,就算是打死他們倆,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勇氣要與鬼魂見面,此刻就是錢壯慫人膽而已。
忽然,咯吱一聲。
郝俊緩緩地推開了一間房的舊木門,房間内沒有開燈,隻是從房間對面牆上的老窗戶中透來幾絲光亮。
這窗戶也是那種老式的九宮格木窗,窗棂上原本所刷的黑紅色油漆早已變得斑駁暗舊,甚至許多漆片跟黑紅色魚鱗般的或翹起,或脫落。
隻見一個布滿蛛絲網的圓形燈泡,懸吊在屋頂橫梁之下,一陣風從開着的窗戶那邊吹來,這個懸吊着的燈泡,便開始左右搖擺起來。
剛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的陳金貴和陳金銘兩兄弟,此刻竟然不自覺地縮起了脖子,互相拉扯着對方的衣袖來給自己壯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