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長這麽大,還從未進過這麽破爛的房子,今天就開個先例!”陳金貴嘚瑟無比地說完,又立即對撐傘的司機道,“你就在這裏等我,要是發現什麽不妥,就給老子将這裏砸個稀巴爛!”
“老闆放心!”司機傲然擡起頭,信心十足道。
郝俊呵呵一笑“陳總盡管放心,我可是良民百姓,雖然我這公司看起來比較黑舊,但絕對不是黑店!”
陳金貴哈哈一笑道“郝老闆,你也别太介意了,出門在外嘛,不得不防,這是我多年養成的好習慣,你别看我這司機木納不怎麽愛說話,但他可是個拳擊高手,平常的四五個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他這番話明着是在誇贊自己的司機保镖,實則是在向郝俊他們發出警示,讓他們不要耍什麽小動作,否則後果很嚴重。
可是,他如果知道,就憑他這樣的保镖,即使來七八個也近不了郝俊的身的話,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我不介意,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來,陳總請進!”郝俊似乎真的不介意,依然神色自若地說道。
但是,就在陳金貴剛剛朝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忽然聽見“嘀”的一聲汽車喇叭響。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朝那邊望去。
這同樣也是一輛霸氣豪華的黑色越野車,引擎咆哮着,發出陣陣震撼人心的聲浪。
車上的人似乎很着急,以很快的速度沖來,然後猛地一個急刹。
哧,一聲刺耳噪音,伴随着非常難聞的刺鼻焦糊味升起。
忽然,車後排的門開了,隻見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年輕男孩下車,約莫二十來歲,他蓬亂的頭發也被染上了五顔六色,左耳上還帶着一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耳環,嘴裏更是叼着香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随即,他的司機也下了車,這個司機黝黑強壯,一看就是練家子。他下車後,同樣也不示弱地爲這打扮得花裏胡哨的男孩撐起一把紅色洋傘,讓這男孩顯得派頭十足。
“哥!來見老爸也不叫上我,太不把我這個弟弟放在心上了吧?”這個年輕男孩很是得意地沖陳金貴一笑,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
陳金貴明顯地楞了一愣,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神色,闆着臉道“金銘,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是不是胡說,哥你還不清楚麽?你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盤,想一個人獨吞麽?”金銘依舊不愠不火的,仍然保留着剛才的那種腔調。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很忙,就不和你廢話了!”陳金貴臉色變得非常陰沉,剛說完,又馬上對郝俊道“陳老闆,咱們進去吧!”
“哦,那走吧!”郝俊也不想多生事端,隻管辦事收錢就行了。
“慢着!”金銘忽然冷喝一聲,扭過身去對自己的車招了招手。
他這黑色越野車的車窗全部貼着深色的膜,外人是無法看見裏面情況的,不過看他這動作,莫非車裏面還有什麽人不成?
除了他那撐着傘的黝黑司機壯漢,其他的在場之人皆都不由自主地朝他那高大的黑色越野車望去。
果然,車門再一次由内而外被打開。
先是一雙穿着紅色高跟鞋的白皙修長美腿露了出來,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位身穿黑色短裙的妖豔女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她身材高挑勻稱,搔首弄姿的,很是有些性感。
“你他嗎的賤貨,原來是你出賣了老子!”陳金貴一見到這個女人,頓時就忍不住地破口大罵。
“金哥,昨晚你不是都誇人家秀色可餐的麽?咱倆今早才分開還沒一會呢,你就這樣罵人家,人家好傷心的喲!”這黑裙妖豔女人頻頻扭動着水蛇般的細腰,嗲聲嗲氣地說道。
“咦,這聲音!”郝俊不由得閉目一思索,“對了,這聲音不就是今早陳金貴手機中傳出來的那個女人聲音麽?
“臭婊子,你個吃裏扒外的臭娘們!”陳金貴直氣得臉色鐵青。
黑裙妖豔女仿佛一點兒也不生氣的樣子,仍然笑嘻嘻的“喲,不是金哥你讓我滾的麽?看來金哥你記憶力減退了呀,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喔!”
陳金貴咬牙切齒怒罵道“滾你嗎逼的!”
“哈哈哈!”金銘忽然哈哈一笑,說道“哥,脾氣太大了可不好,小心血脈不暢,萬一落下個什麽病根那可就麻煩了?”
“金銘,你别給老子繞彎彎了,到底什麽意思你就直說!”陳金貴冷聲喝問道。
金銘卻并不搭理他,而是忽的看向郝俊,問道“帥哥,你就是陳金貴找到的辦事人吧?”到了攤牌的這個時候,他也不假心假意地喊陳金貴做哥了。
郝俊見他突然問到自己頭上,應聲回答道“沒錯,不知道你又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想知道陳金貴給你開的條件是什麽?”金銘似乎不想再多說廢話,問話直奔主題。
“嘿,這家夥不會也是抱着同樣的目的吧?”郝俊暗自一想,就禁不住地興奮起來,他們兩兄弟鹬蚌相争,那自己可不就是能獲得好處的漁夫?
想到這,他也不詢問陳金貴的意見,馬上伸出一個手掌,還故意用顯擺得意的語氣道“整整五十萬!”
“切,我還以爲有多少呢,區區五十萬瞧把你高興的”金銘很不屑地對郝俊說了句,然後又看向陳金貴,陰陽怪氣道“看來金貴哥是越來越小氣啦,是不是手頭不寬裕了,要不要弟弟救濟救濟?”
“哼,你少廢話,到底想怎的?”陳金貴簡直肺都快要氣炸了,他辛辛苦苦找尋多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郝俊這麽個據說可以讓他與他死去的老爸相見的陰陽大師,卻不曾想偏偏被可惡的弟弟金銘橫插了這麽一杠子。
既然金銘已經來了,事情顯然就沒那麽簡單好辦了。
“想怎的?”金銘念叨了一聲,面不改色道“我當然是想念老爸,特意前來見他一面啦,同爲他老人家的兒子,孝心可不是你一個人才有的。”
說完,他再次看向郝俊,說道“帥哥,我願意出六十萬,取消陳金貴的資格,改爲讓我和我老爸相見。”
他一下子就加了十萬塊,說明誠意還是挺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