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的這個墓室很是與衆不同,仿佛四通八達的,又仿佛并未連通,給人的整體感覺就如迷宮一般,在幽幽磷火燈的綠色光線下,竟然顯得有些詭異神秘。
郝俊聽見她的問話,不禁咧嘴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麽,這就是個小迷宮而已,我們現在正處于迷宮的中心位置,整個墓室就屬這裏最寬敞,也是主要的休息地點。這迷宮是我以前閑得無聊的時候自己畫着玩的,剛好還記得起來,就讓老爸按照這樣子給我修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淩詩雨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忽然眼光又定格在了這裏唯一的一張大床上,不由得好奇問道,“那麽問題來了,你這偌大的迷宮中,僅僅就這一張床麽?”
“嗯,的确就隻是這裏有一張床!”郝俊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嚯,你故意隻弄一張床,什麽意思呀!”淩詩雨不由得嘟起小嘴,有些氣惱地看向他。
“呃,這個?”
“你不會告訴我,你隻是一時疏忽大意了吧?”
“額,我的确是想這麽說。”
“切,鬼才信你,肯定是别有用心吧?”
“冤枉啊,我,我當時真的沒有什麽龌龊之心!”
“你看,你看,自己暴露出心理的想法了吧,我又沒說你有那樣的心!”
“呃,那你究竟睡不睡?反正我是要睡了!”
“多少錢一晚?”
“‘啊?’錢啊?你給我?”
“給你妹,是你給我好不好!”
“e”
郝俊雙手一攤,很是無語地往大床上一躺!
激烈的戰鬥過後能有這樣的待遇可真是太爽了,淩詩雨也知道他急需休息,見他躺下後,也沒有再繼續打擾他,而是自顧着四下裏打量起來。
郝俊則是不一會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發現淩詩雨就在自己身邊,正把臉蛋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小笨豬,小笨豬”他輕輕的喚了兩聲。
“嗯”淩詩雨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卻并沒有醒來。
“怎麽睡得比我還久?真是個小懶豬!”郝俊輕輕地摟住她,将她從自己身上抱下來,翻身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後緩緩起身下地,扭頭過去無比憐愛地看了她一眼,“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借機把鬼服換掉!”
郝俊因爲太想睡了,所以那件新得到的有儲物空間的黑色鬼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上,雖然身上的這件藍色鬼服是淩詩雨所贈,但現在已經跟不上他的需求了,倒是可以留着做個紀念。
哪知道,他才剛把衣服脫下來,忽然淩詩雨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這墓室非常幽靜,落針可聞,根本就沒有什麽噪音,她的這聲呢喃又如何能逃過郝俊的耳朵?
他聽見聲音,陡然間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轉身過來觀望。
“呃”
“呃”
頓時兩人四目相對,一下子都怔住了。
“呀,臭流氓!”淩詩雨突然醒悟過來,忍不住地尖叫一聲。
“我勒個去,忘記穿衣服了!”郝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不由得說道,“喂,有這麽誇張麽?我們現在是鬼好不好?又不能真的那個那個什麽的”
“哦,好像是耶,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淩詩雨似乎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再說了,我上回不是不小心地看了你一次麽,現在正好還給你了!”郝俊忽然想到上次爬窗戶的事,當時的旖旎風光仿佛又一股腦地浮現在了眼前,那才叫“一個刺激。”
“滾!臭流氓!”
雖然她和郝俊已經非常熟悉,但此時依然帶着幾分羞澀,岔開話題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都已經醒了,不如現在就回去吧!”郝俊也還沒出過墓室,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時辰。
“哦,那就回吧!”淩詩雨說着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将這幾次戰鬥中得到的冥币全拿了出來,啪啪啪地放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
“呃,睡一覺需要給這麽多錢麽?”郝俊很是好奇的看着她的這一系列動作,滿臉的疑惑不解。
“想得美!你啥都沒做就想拿這麽多錢?哪有這樣的好事,包養可不等于是白養!”淩詩雨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呃,我要是真做了啥,不就真成你口中的臭流氓了麽?”
“表現好就拿錢,表現不好就是臭流氓,懂了不?笨蛋!”淩詩雨帶着挑釁的目光望向他,嘴角含着異樣的笑意。
“額,我能說:‘我突然感到了壓力山大麽?’”
“亞曆山大?不至于吧,那不是你天生就會的技能麽?”
“可是那技能都已經好久沒用過了,難免有些生疏!”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騷年!”
“e”
兩人笑鬧一陣,從墓室中出來,眼前頓時黑漆漆的,陰風襲襲,遠處還有些飄飄忽忽若隐若現的綠色磷火。
陰間已經是夜晚時分了。
淩詩雨四下裏望了一眼,悠悠說道:“想不到我們一覺就睡到這麽晚了,也不知道鬼城戒嚴了沒有,還能進麽?”
郝俊無比嘚瑟地說道:“沒事,你忘了我有監察員令牌,誰要是敢擋咱們的路,你看我這暴脾氣不甩給他幾個大嘴巴子算是便宜他了!”
“切,拿根雞毛就當令箭了,幸好你官不大,要不然這嶽湖城鬼民們的生活肯定是水深火熱的!”
“诶,我說小笨豬,你到底是誰家的豬啊,咋盡幫着外人說話呢?”
“你瞧,連你都說我笨了,我哪裏還分得清好壞?”
“你這可不對啊,俗話說,每一個成功男鬼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鬼!”
“哦,那你有沒有什麽大的理想!”
“有!”
“噢,是什麽呀?”
“把你娶回家!”
淩詩雨的心忽然被猝不及防地撩動了一下,頓時滿滿的甜蜜感彌漫在心間。
不過,她又好奇問道:“俊哥,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很奇怪?”
“我?不會吧?”郝俊一頭霧水。
“我感覺你做鬼的時候,總喜歡對我說情話,可是做人的時候,卻突然變成了呆子一般。”
“呃,這是爲什麽呢?”
“笨蛋,是我在問你呐?”
“哈哈,你看,其實我做鬼的時候也挺呆的嘛!”
淩詩雨跺跺腳,生氣道:“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