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這一聲非常響亮。
郝俊的戰術終于得逞,
啊~
三角眼根本就沒有了反抗的餘地,毫無疑問地再次倒飛出去,發出的痛叫聲真是慘絕人寰,令人聞之色變,并且他在空中留下了一串還來不及消散的黑煙,那都是他壓制不住而噴吐出去的鬼氣。
但是,郝俊猜中了事情的開頭,卻也沒有料到事情的結局。
三角眼突然時來運轉,竟然啪的一聲墜落在深厚的草地上,草地是一個非常好的緩沖地帶,讓他摔落時根本就沒有受多少傷,甚至連手中的刀都沒有掉落。
“哈哈哈,天助我也!”三角眼馬上爬起來一陣興奮大笑,他本以爲自己這一下會摔得很慘,不可避免地會令他的傷勢雪上加霜,最後落得個被郝俊吞噬的下場,淪爲郝俊的滋補品,壓根都沒想到過會以這種方式平安着地。
“特麽的你瞧你這副德行,連嘴都被老子給打歪了,能笑得這麽燦爛,可見你真是病得不輕!”郝俊一邊走一邊對着興奮大笑的三角眼譏諷起來,他對于三角眼的運氣爆棚也無可奈何,略微有些失望,如果不是這塊厚草皮,此時的三角眼應該一下子是站不起來的。
但事已至此,郝俊也隻得再尋找其它機會給他來一下狠的,最好能配合着淩詩雨一舉滅了他。
隻是郝俊此刻也不知道淩詩雨到底在哪,在幹什麽?
不過郝俊心裏明白,自己如果距離三角眼太遠的話,留給三角眼的反應時間就比較多,不太容易給他重擊。
“自己要離他更近一點才行,一出手就必須讓他來不及應對!”郝俊如此一想,于是故意對他說些冷嘲熱諷的話語來激怒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卻不動聲色地繼續緩緩接近他。
三角眼早就恨透了郝俊的祖宗十八代,一刻也不想多見到他,不想見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滅了他,那樣就再也見不到他這個讨厭的家夥了。隻可惜他速度太快,三角眼多番嘗試也一直無法鎖定他進行攻擊。
但眼下,機會來了!
“給爺爺去死吧!”想不到三角眼也發現了郝俊已經離自己很近,他忽然先下手爲強,趁郝俊離自己越來越近又在唧唧呱呱的取笑他之際,抓住機會,突然刷的一刀橫斬出去。
這一式橫斬力道十足,刀鋒比豎着劈砍的時候要更長幾分,達到了六十多厘米,攻擊範圍更廣,速度奇快無比的向郝俊疾射而去。
由于距離非常近,郝俊正在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着實吓了好一跳,在千鈞一發之際急忙抽取藍色加速能量,“加速!”不顧一切的朝旁邊閃去。
可是,因爲這是三角眼橫斬出的一刀,刀鋒比劈砍時要寬得多,隻聽見呲拉一聲,郝俊忍不住啊~的一聲痛哼,大腿處竟然被刀勢的勁氣割出一道口子,烏黑鬼氣頓時噴湧而出。
“我勒個去,差點就魂斷在自己墓地!”郝俊暗道一聲好險,此刻依然驚魂未定,不由得懊惱自己太過大意,狗急了還跳牆呢,敵人怎麽可能不拼死反撲?
這一刀之威讓郝俊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生死隻在一瞬間,剛剛他還在嘲諷别人的無能,轉眼間自己卻與死神擦肩而過,要是反應再慢上那麽零點幾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也幸虧他有藍色加速能量保命,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來,隻怕都早已淪爲這刀下之鬼了!
“小王八蛋還嘚瑟不?嘿嘿嘿”現在三角眼反而一改先前的頹廢神色,在郝俊面前嘚瑟起來,他隻感覺自己憋屈已久的滿腔怒氣頓時如決堤的洪水般盡情地傾瀉而出
這種感覺爽啊,實在是太爽了!
但是,他在極度興奮中卻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樂極生悲。
他很快就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連綿春雨醉!”淩詩雨突然顯出自己俏麗的身形,滿臉不可抑止的憤怒神色,暗喝一聲,俊雨劍毫不客氣地直指三角眼後背,替郝俊找回場子。
頓時,無數青色雨滴彙聚成一條青色大蟒,咻的一下淩空疾射而去。
“呃?”正有些得意忘形的三角眼突感一股凜冽殺氣襲來,立即滿腹狐疑地轉身探查,頓時驚愕當場,“他嗎的,真該死,怎麽把這賤人給忘了?”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于事無補,青色大蟒氣勢洶洶的就在他眼前,想要躲閃開卻已是不可能。
“不,老子決不能束手就擒!”三角眼目呲欲裂,猛地雙掌擡起,準備用他那強勁的掌勁,粉碎淩詩雨的偷襲。
但是很可惜,晚了就是晚了,甚至連出招的那麽一丁點時間都顯得是那麽的稀罕難得,他此時才深深體會到時間的寶貴!
“不!”他原本不大的雙目忽然瞪得圓圓的,緻使面目顯得十分猙獰可怕,在倉促間,他還隻來得及拍出兩道稀薄的鬼氣掌影!
這對于不可一世的青色大蟒來說,攻擊力實在是低得不堪入目。
“你就認命吧!”青色大蟒張牙舞爪氣勢淩人,絲毫不懼,嗤的一聲穿過兩道淡淡的鬼掌影,毫無憐惜之情地繼續咬向他的胸口。
“防護盾!”三角眼腦中靈光一閃,在萬分危急中突然想起來還可以将鬼氣凝聚成盾使用,以抵擋青蟒的威脅。
可是,這一步也已經晚了!他如果一開始就直接凝聚鬼氣防護盾,或許還可以一搏,但是經剛才一耽擱,防護盾也錯失了最佳的凝聚時機,不完整的防護盾此刻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隻見他的鬼氣防護盾才聚起薄薄的一層,那條青色大蟒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胸口鑽去。
嗤嗤嗤,忽然一陣不絕于耳的嗤嗤聲大作
“卧槽,卑鄙無恥的小賤人!”他眼睜睜的看着青色大蟒沒入在他的胸前卻毫無辦法,隻見不一會青色大蟒便失去了影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楞在當場對淩詩雨破空大罵。
但是,他面前的淩詩雨卻笑而不語,仿佛對于他的臭罵聲置若罔聞,隻是她的笑容竟是那麽的詭異,那分明是某種陰謀得逞後發自内心的一種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