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這幅躲躲閃閃‘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聰明如斯的淩詩雨又哪能猜不到?
她癟了癟嘴,有些委屈道“肯定忘記了是吧?虧得人家還天天想着你,哼,真是個沒良心的!”
郝俊見她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好過,他急中生智,忽然道“你看這個禮物行不行?”
“哪個?”淩詩雨立即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等待神秘禮物的出現。
“啵~”
郝俊突然襲擊,在她柔嫩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就逃出了大食堂。
“好哇,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耍流氓!”淩詩雨叫嚷一聲,心花怒放地追了出去。
“淩老師,誰欺負你了?”
“淩老師,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流氓,咱們立馬去抓了他!”
“對,要真是他,咱們就去揍死他!”
忽然,在食堂門口出現了兩個年輕的男老師,關切無比的詢問情況,一幅誓要将惡徒繩之以法的樣子。
“啊!”淩詩雨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兩個路見不平的‘英雄’,一時間郁悶萬分,急忙擺了擺手道“不,不是的,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老師自打見到淩詩雨的第一眼起,就已經心生愛慕,這麽難得的搭讪機會,他又怎麽能輕易讓之溜走,馬上道“诶,那個淩老師,聽說學校旁邊新開了個咖啡廳,我”
“沒空!”淩詩雨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想也不想就果斷拒絕。
另一位老師見同伴的邀請失敗,心中不禁有幾分竊喜,或許自己有戲呢?
他笑容滿面的說道“淩老師,有部超好看的電影剛上映了,我們”
“不看!”淩詩雨毫不留情地就直接拒絕了。
“e”
說完,她一溜煙似的繼續朝郝俊逃跑的方向追去,隻留下兩人郁悶不已的楞在原地,各自歎息着。
想喝咖啡的老師望着淩詩雨的背影,對身邊的同事道“剛才那個欺負淩老師的流氓是誰啊?”
“不知道,反正我連見都沒見過!”想看電影的那老師回道。
“聽說咱們學校新來了個教什麽交通安全課的老師,一看就是被單位貶下來的垃圾,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逃跑的家夥。”
“嗯,這倒是很有可能,公開課正好也是在這大食堂裏面開課的!隻是不曉得淩老師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一個被下放的家夥,竟敢調戲淩老師這樣的美女,真是不知所謂!”
“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的人,其實隻不過就是癞蛤蟆而已!”
“說得對極了,天鵝肉哪能這麽容易吃到?癡心妄想的家夥!”
“哈哈哈”
兩人在大食堂邊上點燃香煙,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着,聊得不亦樂乎。
而郝俊當然也不是真的逃,隻是逗逗淩詩雨,讓她開心一下而已。
所以,淩詩雨很快就後來居上,将郝俊這臭流氓給攔截在了學校中的一條林蔭小道上。
“惡賊,看你還往哪跑?”淩詩雨一把摟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百般甜蜜。
“雨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郝俊馬上求饒。
“你說什麽?”淩詩雨将漂亮的雙眼一瞪。
“我說再也不敢了呀!”郝俊有些迷糊,不知道她咋突然又變了臉。
淩詩雨看見他的傻樣,不禁莞爾一笑,嬌聲道“笨蛋,我允許你繼續犯罪!”
“原來如此!”郝俊咧嘴一笑道“呃,既然是允許,那又怎麽能說是犯罪呢?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麽?”
“哼,就是允許,就是犯罪,我就是樂意這麽說!”淩詩雨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小女人樣子。
“遵命!”郝俊連忙敬了個禮,這才惹得淩詩雨笑意盈盈。
郝俊借機問道“诶,小笨豬,你怎麽也來這當老師了?又是什麽老師呢?”
“我有許多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淩詩雨忽然輕聲哼起了小曲,仿若天籁之音,惹得兩邊樹上的知了競聲齊鳴,欲與她一較高低。
“難道是音樂老師?”郝俊也沒有仔細打探過淩詩雨生前的瑣事,以免引起她的不快。
但她突然哼出這麽悅耳動聽的小曲,再加上她家的别墅内有一個非常優雅的練琴房,總體給郝俊的感覺應該是她對音樂比較喜愛。
“咦,啥時候這麽聰明了,居然一猜就中!”淩詩雨有些驚訝的望着他。
郝俊哈哈一笑道“其實也很簡單,因爲除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真不知道你還能教這些學生什麽有用的?”
淩詩雨斜眼看着郝俊,嘟起小嘴道“嚯,小看我是不是?等會馬上就是我的課了,你敢不敢去看看我的本事?”
“噢,這麽巧啊!那我當然去,一定得捧捧場,免得台下的學生都跑光了,咱家的小豬豬當場哭鼻子,哈哈哈!”
郝俊雖然不知道淩詩雨怎麽忽然之間就來這裏教課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在短短兩三天之内成功混進來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不禁有些期待,想要看看淩詩雨正兒八經的講課時,會是個什麽樣子。
“哼,咱們走着瞧!”淩詩雨沒有一點兒受到打擊的樣子,反而信心十足。
郝俊點頭道“ok!我一定準時到場!”
“好,那我去準備了,你可要早點來呀,最好坐最前面讓我能看見的地方,要是來晚了”
淩詩雨叮囑着郝俊,但是說到最後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并沒有說出他去晚了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
兩人就在這林蔭小道的一處岔路口分開,淩詩雨準備接下來教課的事去了。
郝俊也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個了簽退卡。
這簽退卡一打,就預示着他今天在學校裏沒什麽事了,如果沒有淩詩雨的課,他便可以先行離開學校回家去。
現在,他當然是不可能回家的,心想着無論如何也要給淩詩雨撐撐場面,萬一她初來乍到的也跟自己一樣,課堂下的學生都溜了個精光,恐怖她在講台上就要崩潰,而這樣無比難受的心情,才剛剛在自己身上有過。
想到這裏,郝俊馬上找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打聽了一下音樂興趣課的授課室,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去。
還走在路上,他就發現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學生們急沖沖的朝着某個方向而去。
可是越走,他感覺越不對,好像這些學生都是奔向淩詩雨講課的地方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