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完後,郝俊找來一根粗樹枝,嗤的一下戳過黃鼠狼妖的身體,将它挑在肩膀上試了試重量。
“它都死了,你還帶到哪兒去?”
這是李凱的聲音,他們約好了在這裏相見。
“帶回去烤着吃,嘗嘗妖的滋味!”郝俊下意識的舔舔嘴唇,理所當然的認爲這黃鼠狼應該很美味。
“你說什麽?這是妖?”李凱一臉茫然,原來他與黃鼠狼拼死拼活的激戰了一場,卻還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
“這事我得好好的給你講講!”郝俊說着朝村子的方向水泥路走去,等待車子來接他回去。
趁着空閑正好把陰陽同體花和妖族的事跟李凱講了一番。
“你說什麽,陰陽同體花?”哪知道李凱一聽,主動忽略了妖族對人類的危害,一門心思隻關心陰陽同體花,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期待。
心想自己要是能得到一株這樣的花,那該多好啊!
現在,他已經通過輪回塔來到人間,接下來就是找個好的肉身附體。
既然想在人間生存,誰不希望能得到陰陽同體花呢?
這花不僅能隐藏住附體上身的秘密,令其他的鬼魂無法窺破自己的真實情況,更重要的是,這花還能幫助修煉,讓肉身與鬼魂同步修煉。
而李凱的機緣不錯,修煉幻滅指的心法,正好也可以增加肉身的修爲,當然前提是必須服用過陰陽同體花才行,由此可見,這花兒對他的吸引力該是有多麽的大。
“呵呵,想要麽?”郝俊早已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表情,既然沒有瞞着他,而是将事情說給他聽,自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想,當然想,隻要你能幫我得到陰陽同體花,讓我做什麽都行,哪怕是以身相許!”李凱将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爲了這朵花,他連自己的肉身都能出賣。
“你特麽給老子滾!”郝俊做出一幅非常鄙夷的樣子,不由得惱罵了一句。
“俊大,我是認真的!”李凱仍然不死心,還想繼續勾引郝俊,将他帶到‘好基友的這條康莊大道上來。’
郝俊表示無語至極,說道:“知道你是認真的,但你總得先去尋個好軀體來再說吧!”
“嗯,我這就去!”李凱話剛說完,一刻也不想耽擱,馬上就要飛走。
一具好的身軀,對于他今後修煉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
“快去快回,我在村子裏等着你!”郝俊怎會不明白李凱的性子,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是留不住他的,隻得呵呵大笑着沖他揮揮手,交待好見面的地方。
等到李凱離去,郝俊無奈的搖了搖頭,找個石塊坐下歇息着。
不一會,任海果然如約而至,開車來過來了。
可是,當郝俊說要把這麽肥大的一隻黃鼠狼妖放入他的車廂内時,他懵了。
說實話,他的膽兒也不小,可此時心中卻很是膽怯,害怕其它的妖族來找他報仇,那可就完蛋了,畢竟他再怎麽膽大,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郝俊暗暗猜出了他的心思,寬慰道:“不礙事,我仔細觀察了一陣,這附近都沒有妖族了!”
“哦,那”任海欲言又止,還是有些不敢碰觸黃鼠狼妖的屍體。
“行了,我自己來吧,你把後備廂墊好就行,别弄髒了!”
郝俊幹脆自己動手,挑起肥碩的黃鼠狼妖,放入後備廂中。
聽郝俊說這是要弄回去吃的,任海馬上發動車子,開足了冷氣,保持車内低溫。
過了一陣,車子抵達村禮堂。
“郝大師來了!”
“大家快來,郝大師凱旋而歸啦!”
“郝大師牛逼啊!”
呼啦啦的人群從村禮堂裏面沖了出來,頓時将任海的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但立即有人恭敬的給郝俊開了門,在他下車的那一刻,刷刷刷,所有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恭送郝俊進入禮堂歇息。
兩個屠夫非常膽大,平時殺豬宰羊早已經習慣,雖然車廂内不是一般的動物,而是黃鼠狼妖,可已經死了的妖,他們倆也不心怵,馬上将死去的黃鼠狼妖扒皮剔骨,滿頭汗珠的忙活起來。
“哇,這就是妖?”
“這麽大的黃鼠狼,還真他嗎的從未見過!”
“這真的能吃麽?會不會吃死人?”
“瞧你這慫貨,郝大師都說能吃了,還怕什麽?”
村民們裏三層外三層地将正在忙碌的兩個屠夫圍了個水洩不通,叽叽喳喳的議論着。
村禮堂内,都是坐着些德高望重的長輩。
隻是不管他們的輩分有多高,皆都肅穆颔首,神情凝重。
而此刻,郝俊卻被大家擁簇着坐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郝大師,恭喜您滿載而歸,隻是不知道從此以後咱們村能夠安甯了麽?”一位七十多歲的長輩出聲詢問。
郝俊笑了笑,沒有作答,卻反問道:“想必這也是你們每個人都想問的問題吧?”
“是的,我們每天提心吊膽的,實在是怕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出聲回答,其他的十多人也紛紛點頭,表示想法相同。
“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貴村到底藏匿着多少禍害物!”郝俊微微搖了搖頭,說出了事情。
“啊?這?”
“大師,您可得斬草除根,不留禍患啊。”
大家聽到郝俊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心中那莫名的憂心再次上湧,着實難受得很。
“大家先聽我說!”郝俊擡起雙手朝下壓了壓,禮堂内頓時安靜無比。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大家都知道,自我來貴村後,已經斬殺了三隻黃鼠狼妖,也救治了不少性命,而且據我估計,今天斬殺的這隻黃鼠狼妖應該是流竄在咱們村的實力最高的一隻妖。現在既然它已經死去,想來村子應該是能平安一陣子的。”
“一陣子啊?大師,那如果還有禍害繼續來咱們村爲非作歹的話,該怎麽辦?”先前那位七十多歲的長輩再次躬身詢問,這也是每個村民最關心的問題。
郝俊沒有立即作答,思付片刻才道:“大家的顧慮我也很清楚,可我畢竟不是這裏的人,最先過來這裏,也隻是受任海的邀請,前來治病救人而已,況且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在此久留。”
郝俊的這番話,誰都聽得出來,知道他是打算要離開了。
在這種時候,這句話無疑激起了千層浪,讓每個人的心都無法平靜。
果然,村禮堂内頓時嘈雜無比,議論紛紛的有如炸開了鍋。
最終,有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家緩緩的站起身,伸了伸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拄着拐杖,顫顫巍巍道:“郝大師有自己的難處,我們也心知肚明,我看不如這樣,咱們所有村民集資籌一筆錢,作爲大師的守護村莊的報酬,請大師在此多留些時日,等真正太平下來後,大家再作商議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