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淩詩雨的聊天結束後,郝俊收起手機,心無旁顧的念起了《大般若經》,盡可能的多存儲些藍色加速能量和橙色攻擊力加倍能量,這兩種能量都是在戰鬥時相當重要的保障。
當高鐵到達湧洲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郝俊早已提前給任海打了電話,所以下車後直接來到車站的臨時停車場,這是他們在電話中約好的地方。
“郝大師,我在這呢!”任海直接在商量好的停車場旅客入口處,迎接着郝俊,他的身邊還站着另外一個男人,年紀比他小一些,個子卻比他要高一截,體型偏瘦。
“辛苦你了,任大叔!”郝俊隻認得任海,所以先是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任海馬上回道“郝大師客氣了,您千裏迢迢連夜趕來,才是真的辛苦!”
說完,任海有指了指身邊的那個男人道“這位就是我表弟孫大軍,正是他家的孩子病了,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郝大師,我表哥對您推崇備至,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十萬塊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望大師全力救治!”
受人尊敬的感覺真好,郝俊也不禁有些飄飄然的感覺,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孫叔請放心,隻要我能救治,絕不推辭,好了,時間緊迫,咱們都不要客套了,快帶本大師去看個究竟!”
“我的車就在那邊,請跟我來!”任海和孫大軍見郝俊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由得暗自高興,或許村中昏迷的小孩都能在郝大師的神奇手段救治下盡快康複。
任海開來的是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郝俊瞧了瞧操控台,還是四驅的,由此看來,他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不錯的。
任海開車,孫大軍打開車門将郝俊請進了車後座,然後輕輕關好門,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大老粗,可這整個過程卻表現得畢恭畢敬的!
車很快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由于是夜間,視線總歸是不太好,所以郝俊也沒有再和任海聊天,默默的念着《大般若經》積攢能量。
不知過了多久,車已經駛離高速,拐進荒山野地中,據說這是超近路前往孫大軍他們村莊,可以節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轟!轟~隆~隆”
哪知道,天不遂人願,走了比較長的一段路荒野之後,忽然道道觸目驚心的的藍色閃電劃破夜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仿佛連綿不絕,不期而至的傾盆大暴雨從天而降!
“糟了,這可怎麽辦?”孫大軍不由得驚呼出聲,顯得相當的着急。
“怎麽啦?”郝俊不由得疑惑無比。
任海也暗自搖頭,着急解釋道“這條近道的前面不遠處有一段很低窪,天氣好的時候倒是沒什麽問題,這大雨一下,恐怕已經嚴重積水,我們擔心隻怕是過不去了啊?”
孫大軍心情很糟,提議道“要不往回開,還是換大路走?”
“那樣一來,比原先預計的時間更長了,也耽誤不起啊!反正已經快到低窪處了,先開過去看看再說!”任海似乎做出了決定,轟起車子的油門嗡嗡嗡的朝前沖去。
“完了!”到了地方一看,三人全都傻眼了!
果然低窪處的路段已經被淹沒,借着車的燈光,隻看見一片渾濁褐黃色的積水,而這低窪路段的四周也是崎岖不平,其間還夾雜着不少凸石坑窪,沒有比較平坦的地方可以繞行。
“哎呀!咋整啊?”孫大軍急得不行了,不自覺的用力拍打起自己的大腿。
“表弟你先别急,我下去看看情況再說!”任海從儲物格内拿出一把應急手電筒和雨傘,馬上打開車門去查看路況。
孫大軍心急如焚,哪能坐得住?也馬上打開車門,鑽進他表哥任海的傘下,一同前去查看地形地貌,看能否探出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
約十分鍾後,兩人灰溜溜的撐着雨傘回來,而且身上也早已經濕漉漉的了。
“怎麽樣?”郝俊也不由得擔憂詢問。
任海無奈的搖頭歎息着道“有是有一條路,不過憑我的技術,就算在晴朗的大白天也根本開不過去,更何況現在還是這滂沱大雨夜,弄不好就得連人帶車的墜落山下,後果不堪設想!”
郝俊又道“那如果咱們下車,直接走路回去,還需要多少時間到家?”
任海不禁苦笑一聲“估計得天亮以後!哎,這事都怪我,一心想着抄近路,沒想到好心辦成了壞事,真是該死!”
“我可憐的娃啊,難道這是天意麽?”孫大軍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似乎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給澆滅,心中隻剩下滿滿的絕望與無奈。
眼前的這個局面不在任海和孫大軍原來的設想之中,屬于突發情況,此時根本束手無策。
繼續前進已是無望,後退更浪費時間,也不是好的辦法,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
郝俊想了想,忽然開口道“把傘和手電給我,我去看看情況!”
“大師您注意點,雨天濕滑,另一邊可就是山崖!”任海将雨傘和手電筒給你郝俊,不無擔憂的叮囑着!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冒雨追上郝俊,陪着郝俊一起過去。
郝俊來到他們所說的危險通道處,将手電筒四處照了照,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暗自計算着可行的路線,這唯一的通道确實很險峻,但憑着自己的車技,或許能夠一試。
“回去吧!”郝俊沖任海招了招手,兩人一起往回走。
任海和孫大軍對這條通道早已經放棄了,現在郝俊看了五分鍾不到就一聲不吭的返回,心中更是确定此路不通,兩人頓時心如死灰!
就連身負神通的郝大師都知難而退,還能指望誰呢?
看來隻有退回去又繞到大路上繼續前行了,隻是這樣來來回回的一鬧騰,白白多浪費三個多小時的救命時間。
跟在郝俊身邊的任海懊悔萬分,低垂着腦袋,他心中的難過,也不見得比孫大軍少多少,萬一表侄兒因爲這一耽擱,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可就真是無法跟表弟和老舅交待了。
回到越野車旁邊後,任海無力的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正準備上車,郝俊忽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步行,我一個人開車從這條通道過去!”
“郝大師?”任海和孫大軍齊齊驚呼,似乎沒有聽清郝俊剛才說的什麽。
郝俊沉聲道“你們沒聽錯,我有把握過去,但爲了保險起見,你們倆步行過去,這一千多米的距離,就由我單人駕駛!”
“您,萬一”任海說了這三個字,忽然頓住了,這話似乎有些不吉利。
可郝俊如果真的能夠把車開過去,那豈不是一下子節省好幾個小時的救命時間,這可真是車到山前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海和孫大軍差點沒激動得當場磕頭,不過說實話,他們還是抱着懷疑的态度,但也非常希望郝俊試上一試,實在不行的話,就将車子先扔在這裏,重新叫個車過來接人。
至于救治的時間被耽擱,那也隻能說天意如此,怨不得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