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濤以爲郝俊在裝瘋賣傻,怒喝道“草泥馬,老子說的是和你賽車,不是說老子的是保時泰麽?你敢不敢比?賭兩萬塊!”
“好哇,不過咱們也不能非法賽速度,不如就賽賽技術,就選擇這學校旁邊的野地吧,我賭五萬塊!”
郝俊冷聲一笑,豪不畏懼,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荒地,就段濤這種低底盤的車,進裏面去了就别想出來。
“這?”段濤有些啞火了,雖然他的車更貴,可五菱宏光走爛路也不是吹的,秒保時捷那是沒一點壓力的。
“不敢賭就算了,我還有事,88!”郝俊也隻是故意氣氣他而已,并不想真的去跟他賽什麽車,來到門衛處,說明情況,然後進去找校長報到了。
“段兄弟,你竟然被一個開五菱的窮絲給唬住了,平時見你吹牛不是挺厲害的麽?”
“是啊,咱們都是好車停在這裏,這樣才顯得有檔次啊,他這一五菱破車往這一放,顯得不倫不類的,我們營造出來的豪華感瞬間就沒了,咱們這他嗎的還怎麽撩妹呢?”
段濤非常惱火道“卧槽,都怎麽了?你們有本事,剛才咋都不吭聲?”
“呃”其他的幾個車主立即無話可說,紛紛閉嘴,不過他們又将矛頭指向郝俊,對着他的後背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眼神裏充滿了鄙夷。
“礙,咱們不如這樣”段濤忽然眼睛一眨,頓時來一個主意,在大家耳邊悄悄耳語着。
“段老弟這辦法不錯!”
“行,咱們就這麽幹!”
幾個家夥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還不時發出陣陣笑聲,顯得很興奮的樣子。
郝俊按照門衛大爺的指點,很快找到了校長辦公室,“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門。
“請進!”辦公室内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郝俊推門而入,大約十多個平方的房間内,隻有一張橙紅色的辦公桌,桌子上面放着一個身份牌,校長霍強!
他約莫50來歲,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梳着大背頭,隻不過頭發略顯稀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操心了。
“霍校長您好!我是來貴校報到的新老師,名叫郝帥,這是我的介紹信,請您過目!”郝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并自我介紹一番。
“新老師?”霍校長打量了郝俊一會,似乎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哪來的新老師。
當他把介紹信拆開時,這才恍然大悟,整了整自己的白色襯衣領口,說道“喔,原來是交通安全教育課的郝老師啊,請坐請坐,恭候多時了!”
他雖然表現得有些客氣,但明顯對于郝俊的遲來頗有微詞。
郝俊道歉着說道“對不起,最近幾天有些事住院了,我可以把出院單拿來您看!”
“不用,不用,反正你的課也不多,一周兩節公開課,晚一點開課也沒什麽關系,額,這個暫時呢,才剛開學是吧,事情比較多,你的課就從下個星期再開始吧,每周二和周五來上課就行,平時也不需要來學校報到。”
從霍校長的語氣來看,他也并不是很重視這門課程,或許開設這門課程真的隻是學校用來招生的一個噱頭。
郝俊可不是郝帥,他也沒那麽較真,一周兩節課更好,樂得個清閑,要不是爲了找個工作掩飾身份,同時也算是對老媽有個交待,他情願天天呆在家裏修煉,不出門都行。
“好,那您忙,我就不打擾了!”郝俊也沒在多說廢話,很快告辭離開。
“诶,等下,你去人事檔案室錄一下檔案再回去!”霍校長再背後提醒了一聲。
“好!”輕輕将門帶攏,離開校長室到檔案室去報到!
檔案室也是個戴眼鏡的肥胖婦女,她隔着厚厚的鏡片瞟了一眼郝俊,将幾張表格替給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身份證拿出來複印一下,然後把表格填好,銀行卡和電話不要弄錯了!否則工資可能到不了帳!”
“喔,明白!”氣氛略微有些沉悶,郝俊也隻是輕輕回應一聲。
初來乍到,郝俊對這裏的感覺還很陌生,待在裏面略感不适,現在事情都已經辦妥,如釋重負般的準備離開學校。
他才剛來到校門口,本來圍聚在一團的段濤等人忽然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車邊。
可是當郝俊看向他們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紛紛躲閃。
“不對勁啊!”郝俊忽然有些預感!
他不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段濤等人若想報複自己,那最有可能就是對自己的車輛做了什麽手腳!
想當初黃毛和自己賽車,就是車被人動了手腳,結果翻下山崖慘死,這個教訓不得不讓郝俊謹慎起來。
他來到自己的五菱宏光車旁,滿腹狐疑的打量起來,先看輪胎處是否有鐵釘什麽的,結果檢查了左邊的前後輪胎都沒什麽異常。
可當他走到車尾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隻見他五菱車尾的車牌上被貼了一張廣告紙,就跟電線杆上貼的小廣告一樣,上面赫然寫着“男科醫院,專治陽痿早洩,障礙,保護患者,專車接送,電話159”
“尼瑪的,太陰險了!”郝俊忍不住的暗罵一句,這廣告倒沒什麽大不了的,關鍵是用這張廣告紙遮擋住了車牌号,這可是直接扣駕駛證12分,還罰款200塊的,加之他的身份,那更是屬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特麽的,你們這是誰在故意整老子呢?”郝俊指着車牌處的那張廣告紙,目光無比冷厲的從在場之人的臉上掃過。
可衆人紛紛低頭玩手機,全當沒聽見一樣,先前比較嚣張的段濤也沒有吱聲。
“段濤,是不是你做的?”郝俊見他們都躲躲閃閃的不敢承認,不由得直接點名道姓的詢問段濤,這裏也就他和自己剛才發生了些矛盾,可疑性最大。
段濤也不客氣,大聲嚷嚷道“草,你他嗎看老子好欺負是不?說話可得有證據!”
“我隻是問問而已,你這麽激動幹嘛?”郝俊冷笑一聲,不耐煩的用手指了指校門口的監控頭,鄙夷道“要證據還不簡單麽?這麽高清的攝像頭難道還照不出那些心懷鬼胎之人,老子隻是好心提醒某些人,就算做壞事也特麽的帶上腦子好不?腦子可是個好東西,可惜啊,有的人偏偏就沒有!”
“你他嗎說誰沒腦子呢,攝像頭算個屁,老子是戴着口罩貼的”段濤激動得嚷嚷起來,他還想繼續往下說,可他身邊的一個人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快停住,都他嗎的已經說漏嘴了。
郝俊臉色異常冰冷道“果然是你個弱智!”
他今天心情也不怎麽好,話剛說完,突然間猛的沖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響起,狠狠的給了段濤一個脆生生的耳光。
段濤被這一巴掌給扇懵了,他雖然向來遊手好閑的,但身子骨并不強壯。平時他也做過不少缺德事,但都是拿錢輕松解決,想不到今天被一個窮絲當衆就打了一耳光。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你他嗎的有種,給老子等着!”段濤撂下一句狠話,鑽進自己車内,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也不知是打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