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圍觀人群們簡直就像炸開了鍋,驚歎聲不絕于耳。
“呃,這?”
“這什麽情況?”
“就算能治好,也沒這麽快吧,放個屁的時間都比這長?”
“就是啊,這怎麽可能,我隻是見這年輕人對大叔眨了下眼睛而已,難道眨眼間也能治病?”
“難道是拖?他們倆一起的?”
“不可能啊,多年的老鄰居了,雖然這鄰居經常外出,沒怎麽在家,但這病可不假啊,誰沒事裝病玩呢?何況去各大醫院檢查的單子都一大堆的,這大夥都知道的啊?”
一時間,圍觀者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即使已經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仍然不敢置信,紛紛心想,自己是不是站在這路邊睡着了,這隻是在做夢!
郝俊望向衆圍觀者,面露微笑道:“怎麽樣,你們欠我的兩萬塊錢,現在該還了吧?”
“呃,這個”
“這樣不算,誰知道你做了什麽手腳,說不定你一走,他這病又複發了?”
“對呀,你可有什麽保證?”
“就是,我們的錢有這麽好騙麽?”
圍觀群衆有些見賭約已輸,不僅分不到錢,反而還要倒貼錢,馬上有幾個機靈的偷偷的開溜了。
就連那兩個飄在空中,想趁機搞事情的鬼魂也覺得沒什麽油水可撈,很是失望的離開,但還有很多厚臉皮的圍在這裏,依然頑強争辯。
“特麽的,這幾萬塊錢還真不好拿啊?”郝俊心中無奈,可氣勢不能矮人一頭,昂起腦袋,大聲詢問道:“保證?那你們要什麽樣的保證?”
一打着赤膊的黝黑小夥子道:“什麽保證?最起碼也得留下個姓名和電話号碼吧?”
“不行,這樣還不夠,必須留下身份證信息,和電話号碼,萬一你是騙子,我們就報警抓你!”
還是一個中年人經常在外闖蕩,見過世面,想得比較全面,立即說出了這個辦法。
郝俊望向被自己治好的病患,這病患雖然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但一句話也沒替自己說過。
于是,郝俊對着那中年病患詢問道:“恐怕你們也是這想法吧?”
“呃,這個,這”那病患馬上很尴尬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他的确也有這方面的擔心,但眼前這年輕人,确确實實眨眼間就治好了自己的病。
他可不敢輕易得罪郝俊,往往醫術越高的人,殺人的手段也越隐秘,他怕真的惹惱了郝俊,被他在自己身上做點什麽手腳都不知不覺,那可就真是欲哭無淚了。
這中年病患想了想,終于還是開口道:“大師,我看不如這樣吧,您把身份證讓我抄寫一份,留下電話,這些父老鄉親打賭的兩萬塊錢,我就幫他們出了,您看怎麽樣?”
“行吧,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郝俊也不想多耽擱,将身份證拿了出來,讓他家屬當面抄寫了一份,這樣抄寫的也不用擔心他們拿去做什麽壞事,然後留下了電話号碼。
不過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爲了驗證号碼真假,隻得先在這病患家中充電。
插上充電器後開機,頓時好些信息滴滴滴的響起,郝俊先不管這些,馬上給這病患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總算放下心來,對郝俊的信任度無形中又增加了幾分。
中年患者将十萬塊錢放在郝俊旁邊桌上,此時屋中隻有他們二人,其它人都在門口議論紛紛。
這中年患者趁機有開口道:“郝大師,我叫任海,不瞞大師,我還有一兄弟,名叫杜成,病情也和我差不多,不知道大師還願不願出手,一并給他治好,診治費我打包票,同樣十萬塊!您看怎麽樣?”
“還有一個?”郝俊疑惑不已,怎會這麽湊巧,都得了這種怪病?
于是他詢問道:“他能來這裏麽?要多久來?”
任海略一思付道:“估計也就二十分鍾左右吧!”
郝俊想了想,滿口應承道:“好,我就在這裏等一等,讓他帶上錢,過來吧!”
“行,謝謝大師!”任海高興不已,馬上給那杜成發了個視頻聊天,起初杜成還不相信,可看見任海活蹦亂跳的,也興奮不已,感覺自己的病終于有救了。
郝俊将桌上的錢收進随身小背包中,趁着等待的這段時間,這才翻看起那些信息來。
有老媽打來的幾個電話,還有沈馨打來的,最讓郝俊疑惑的是淩詩雨也打電話來了。
“難道她當天罵自己罵得還不過瘾,事後還想打電話接着罵?”郝俊心中不禁有些恐慌。
現在是在别人家裏,不好回電話過去,心想着待會出門後再打過去。
于是,又打開微信,裏面有沈馨發的消息,一連發了好幾條,說是終于抓到罪犯,立了大功,特意邀請郝俊吃頓飯,以表示衷心的感謝!
郝俊給沈馨回了簡單的八個字:“出差在外,回去再說!”
然後又看見有人要加自己爲好友的驗證消息,點開一看,竟然是淩詩雨,還說要跟自己絕交!
吓得他趕緊點了同意按鈕,馬上在聊天窗口中發了個笑臉過去,并說道:“不好意思,有點事在忙,手機沒在身邊,忘記充電了!”
但是等了好久,也沒見到淩詩雨回消息過來,于是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詢問她身體恢複得怎麽樣?
再次過了十來分鍾吧,淩詩雨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真的絕交了?”郝俊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誰狠狠的揪了一把,止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這是怎麽了?”
心慌意亂間,他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别人家裏了,他馬上給淩詩雨發了個視頻聊天過去。
但是,一直咚咚咚咚咚的聲音,直到自動挂斷,她都沒有将視頻接通。
就在這時,任海家門口,一輛白色轎車停了下來。
一個中年人,不論是年紀還是身高,都與先前的病患任海差不多,他也顯得比較虛弱,哆哆嗦嗦的不停寒顫着,被一個女孩攙扶着下車,任海趕緊過去幫忙,一起扶住他,往郝俊所在的客廳走來。
“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姐姐,進門就給郝俊作揖行禮,将十萬塊錢馬上放到郝俊身邊的桌上!
“讓他坐下吧!”郝俊心中有事,也不想多耽擱。
等這顫抖哆嗦着的杜成剛一坐下,郝俊瞧了瞧,果然如同先前的任海一樣,也是好幾團陰氣淤結在體内,隻是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做過些什麽?